刘统领看到摆上桌面的都是兴旺酒楼最贵的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说来也是怪了,他这屯兵处,向来是冷灶,极少有人跑来这里来给他烧灶的,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有两位里正先后请他吃饭送银子的。
这位西山村的里正不会也像上山村的里正一样,让他好好‘关照’一个人吧?
田伯季倒上酒,就敬刘统领,“桂花酿,刘统领尝尝,可还喝的惯?”
“田里正客气。”刘统领端起碗一饮而尽。
“吃菜,吃菜。”田伯季又招呼着刘统领尝菜。
俩人酒过三巡,刘统领吃好喝好了,已有了醉意,也知这田里正找他是有正事的,便大手一挥,带着酒意问道:“田里正,说吧,你想让本统领‘关照’谁?”
刘统领还真是个清明之人啊,田伯季见时机已到,忙哈腰兴奋道:“田有贵,田有贵。”
“行。”刘统领打了个饱隔点头同意了:“明日我便让人直接押送他去北境,那里正打仗,需要前锋盾墙,你放心吧,他很快便隔屁了。”
田伯季见刘统领误会他的用意,顿时吓得跪地,“刘统领啊,万万不可,田有贵是田某的儿子,田某此次前来是想求刘统领对田某的儿子多加照拂,千万别把他送去北境,那是要他的命啊。”
“田有贵是你儿子?”刘统领会错了田伯季的用意,顿时有些尴尬,抓着脑袋不解道:“你的儿子怎会把他送来征兵?”
“唉……”田伯季本想说是他得罪了王贤明王大人,但一想这话可不能说,这天下人谁不知道朝中兵权是掌控在楚相一人之手,而王贤明的靠山又是楚相,他若把实情说了,那无疑于雪上加霜,有贵死得更快些。
但也总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啊。
“也怪田某,因村里琐事烦多,便把写名单的事交给了家中的孙女,哪知我那孙女是个有心机的,表面一团和气,对家中长辈恭恭敬敬,暗则记恨他爹为她选的一门亲事不满意,便将她爹的名字写进了征兵的名单之中,弄出了此等大逆之事。”
“是这样。”刘统领摸着络腮胡想了想,“不对呀,就算是你孙女写的征兵名单,那上交时用印,你不得看,那怎么还会将你儿子抓来了征兵处呢?”
“田某就是太相信我那孙女了,没看呢,印是早就用好的,上交时直接递上去了,我哪想到我那孙女竟为了一门亲事,会害他爹爹。”田伯季‘合情合理’向刘统领解释道。
像刘统领这样的粗人,想个理由糊弄过去是很简单之事。
“你那孙女心太狠,连自己的父亲都敢算计,你应该好好惩治惩治。”刘统领斜了田伯季一眼,心道,你糊弄谁呢,这征兵名单岂能由她人替笔?里正上交名单时,那是征兵处与里正核实好名单后,再行用印,由征兵处封存入档,统一交由兵部盖章,再抓人入兵,这其中的严谨真当他不懂这里面的流程吗?
☆、第一百九十一章叫什么都无防
不过这田里正有心瞒他,那就让他瞒吧,他可不关心这田里正的儿子是怎么进了这征兵处的,他只关心这田里正既想让他关照他儿子,那可不是五十两白银的事了。
他这冷灶十年难遇有人来烧,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事了。
“那天杀的孙女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田伯季一想到那死丫头骗了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他看有贵被抓入兵一事,就是那死丫头和王贤明的鬼计,不然怎么解释他们现在的关系好了,而他什么都没捞着,有贵还进了征兵处,难道不是那死丫头的对他们一直怀藏恨意?
真后悔当初没弄死她,否则他和有贵也到不了今日这个地步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连自己的亲爹亲祖父也来算计,天打雷劈的东西。
“你孙女多大了?”刘统领想着自己困在这屯兵处好些日子了,连个女人都看不到,早就心痒难耐了。
偏这些新兵,一个个不是哭天喊地,就是想着逃跑,还有想不开要自尽的,那是半分都不能松懈,所以在看守期间他也不好出去快活,这里关押好几万青壮男丁呢,万一他们聚集闹事,若出了事,他身为统领可是要负全责的。
等明日送去一半人去练兵处他也能轻松轻松了。
“十……十六。”田伯季看到刘统领眼睛发光,想了很久才回答。
“好年龄啊。”二八花骨朵般的年华,只要不是丑陋不堪,让这样的少女初尝人事是最过瘾的。
“是好年龄,只是她与田某不是一条心,田某如今也是做不得她的主。”田伯季叹气道:“一纸文书,告到府尹处,说是爹爹不在,娘亲不便与祖父同住一个屋檐下,拿了批文,分家出去住了。”
刘统领上下打量了下田伯季,见他的样子也是常惯流连烟花柳巷之人,难怪人家孙女要分家的,可以理解。
不过听这田里正说这么多,想必她这孙女是个有主见的辣性子,到是挺合他味口的。
像他这种兵痞,说实话,对温存的烟花女子到来不起什么激情,无非就是泄泄欲火,真正让他过瘾的便是那些抓来不从的良家妇女,那挣扎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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