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越走越近,孟初瑶将簪子刺向自己喉咙,她虽然性格文弱,但内心刚烈,绝不愿受辱于人。
月白就在这时突然出现,拉住孟初瑶刺向自己的手,温柔道“姑娘为了这样的小人伤害自己,不值得。”
说完三下五除二打跑了两隔大汉。
孟初瑶呆呆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轻而易举地打倒两名壮汉。
只见他在暮光下向她走来,身形修长,样貌平平,拱手笑道“姑娘,现在可以放下簪子了吧”。
孟初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相信他。
月白笑道“在下夜白,梁州人士,来长安寻亲的,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天色不早了,我送姑娘回去吧。”
一路上月白很绅士,问孟初瑶长安景象,孟初瑶哪里知道,就把从父亲那里听到的说给他听,没想到他还深信不疑。
两人一路聊着,孟初瑶渐渐放下戒心。
月白只把人送到孟府外,远远看着她进去。
孟父孟母原本要责怪她,但见她受了惊吓,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加强了她院外的守卫,其实就算他们不看着她,孟初瑶也不敢再出走了。
夜间,月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孟初瑶床前,手中玩弄着红线,心里盘算着,英雄救美走了,然后就该是美人芳心暗许了,看来还需要他加一把火。
只见他随手一挥,送了她一个美梦。
一日,孟初瑶从梦中惊醒,羞得耳根子都是红的,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丫鬟见她看着簪子发呆,取笑道“小姐这是睹物思人呢,还是睹物思人呢。”
孟初瑶恼羞成怒,“说什么呢!”。
丫鬟也不怕,忍着笑,做了个锁嘴的动作,把钥匙交道小姐手里。
孟初瑶疑惑,问“小喜,你说,人为什么会一直做梦梦到同一个人呢?”
小喜道“那要看小姐是做的什么样的梦了,要是噩梦呢,说明你很怕这个人,要是美梦呢,说明你心里欢喜这个人!”
孟初瑶疑惑“难道自己喜欢他吗?”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孟初瑶也做了一个月关于夜白的梦,先前的疑惑变成了几分肯定,看来自己是有些喜欢这个人的,可抛绣球之期越来越近,她也没有办法。
到了七夕这日,孟初瑶在人群中看到了夜白,心中暗喜,看来他也是有几分喜欢自己的。
孟初瑶闭着眼睛,把绣球往夜白跟前一抛,听到众人失望的声音才敢睁开眼睛。
果然是他接住了绣球。
孟初瑶放下心来,比起嫁给其他人,她还是比较愿意嫁给一个自己有点喜欢的人。
孟父孟母第二天就把夜白的生世查了个底朝天,孟母比较满意的,他父母双亡,到时候就会和孟家亲近一些,他们就能多见见女儿。
孟父却不太满意,这人相貌一般,又没有功名在身,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
孟父不放心,把婚期延到一年后的七夕,还要求夜白必须入赘,夜白没有犹豫,一口应下。
孟母心中更是欢喜,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把夜白接到家中长住。女儿不是想要一个心意相投的人吗,正好让他们处处感情。
孟父怕他有逾越之举,派人紧紧盯着,好在他还算知书识礼。
这一年里,二人一起吟诗作对,泛舟湖上,野外踏青,好不欢乐快活。
孟初瑶渐渐对他敞开心扉。孟父也发现他谈吐不凡,浑然有一种旁人没有的气度风华,越发欣赏他,甚至打算在二人婚后把家中产业一起交给他。
月白很满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孟父孟母对自己爱护有加,孟初瑶也对自己倾心。
这日,孟初瑶鼓起勇气问他“夜郎,你,你可心悦我?”
月白正要回答,却被她捂住嘴“不,你还是先听我说吧,我心悦你,想与你白头偕老,你呢,从没听你说过,你可心悦我,可真心想娶我?”
月白温柔地笑道“傻瓜,若是不想娶你,我怎么会去接绣球呢。”
月白没有正面回答她,神仙的承诺不是随便就可以许下的。
孟初瑶却以为他已经回答了,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依偎进他的怀里,轻声说“夜郎,我既倾心待你,你也真心想娶我,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日后若你有了其他女子,而你那时候还爱我,我就杀了你们,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就成全你们。”
月白搂住他,伸出手指着月亮发誓“不会的,我夜白,今日对着皓皓明月,漫天繁星发誓,此生决不会有其她女子”
孟初瑶心下感动,也在心里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绝不负他!
到了七月初七这天,孟初瑶一早起来打扮,面若桃花,喜娘都称赞道“这是我做喜婆多年来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
孟初瑶脸上藏不住的笑意,羞涩地说“喜婆说笑了,新娘子都是最美的。”
新房就在孟府旁边,不过仪仗队要绕长安城一圈才进府。
行过礼后,孟初瑶在新房里忐忑地等着新郎官,既盼着他早些回来,又盼着他晚些回来。
一阵声响后,有人揭开盖头,孟初瑶看着一身红衣的他,只觉得他比那些个名流公子不知好看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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