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逃跑的。”蔚蓝抓了抓头发,有些庆幸地说:“还好他有提前赔钱,否则我就该哭了。”
列墨没有吭声,把手机还给蔚蓝,摸着下巴思考这事,感觉有些不寻常。
太巧合了,美英子公司的老板上午赔了建材的钱,下午就成了通缉犯,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诡异。
“有什么不对劲吗?”蔚蓝瞧见列墨一脸沉重,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事和我没关系吧?”
“没有。”列墨关掉了电脑,牵着蔚蓝的手朝楼上走去,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蔚蓝挠了挠头发,看着走在前面的列墨,觉得他有心事,但又不打算告诉她,这让她很不安。
睡觉时,蔚蓝把脑袋抵在列墨的背后,低声询问道:“你还在想黄老板的事吗?”
室内静悄悄地,四周一片黑暗,蔚蓝呼吸时,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柠檬香味。
她忍不住好奇,明明是同一种沐浴露,为什么他身上这么香,而她身上却啥都闻不到呢?
这应该不是换身体的原因,因为在很小的时候,蔚蓝就发现列墨身上带有香味。
“晚安……”等了会儿,也没等到列墨的回答,蔚蓝摇了摇头,心大地睡了过去。
……
D市,小林镇上,一阵冷风吹过,深巷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三两只小猫在屋顶上穿梭,飞快地不见踪影。
四辆颜色各异的小轿车,相继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公寓旁,赶了大半夜的路,车内的人都很疲乏,瞌睡连连。
“小四子,这儿就是你的家?”黄老板满脸憔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五层楼:“住在那一层啊?”
“老大,我家住一楼,就是有点小,希望弟兄们别嫌弃哈。”小四子个不高,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却是最让黄老板信任的人。
“没事,只要有地方住就行,哪有那么多讲究。”黄老板关上车门,大步朝前走去,其他车上的人见状,也快步跟了过去。
四辆车一共二十二个人,全挤进了不到八十平方的房子里。
小四子的父母在他十岁那年,车祸去世了,照顾他的爷爷奶奶年龄大了,如今住在了女儿家,空空的一套房子里,现在到处是灰尘,还有一股霉味。
“老大,您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小四子煮了泡面,端出来给黄老板,又招呼其他弟兄去厨房端面,他刚刚煮了不少。
昨天下午他们晚饭也没吃,急急忙忙开车逃出来,都只带了一个钱包而已,就连公司内重要的单据都没来得及销毁。
“老大,我怀疑泄露我们走私的人,就是列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愤愤不平地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哼!”黄老板冷笑一声,看着或坐或蹲的弟兄们:“那是当然,得罪我的人别想有好日子过!”
黄老板面目狰狞,想到那天在看守所里,列墨派来的律师闲谈了很多关于他走私钢铁的事,当时他吓得大惊失色,第二天就想办法出了看守所。
他原本以为,列墨那小子就是要求赔钱而已,才用走私这事压他,所以黄老板二话不说,乖乖转账赔钱。
但他没想到,那不厚道的小子竟然把证据交给了海关,那些人下午就来了他的公司稽查,还好他在外面,躲过一劫。
“我们之前通过钢铁走私赚了几个亿,抓到还不知道要被判多久呢。”络腮胡子吃完方便面,恶狠狠地道:“列墨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啊!”
☆、第一百零三章中暑
黄老板一边四处逃窜,一边叫A市的小弟注意列墨的情况,并且想办法整治他一顿。
蔚蓝还不知道被人惦记上了,最近又在家里作妖,掏钱安装了家庭KTV。
她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丢掉背包,跑去书房隔壁吼两嗓子,美名其曰减压!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嗤笑我不能拒绝……”蔚蓝翘起兰花指,扯着嗓子唱张学友的《吻别》,她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模仿的有七成相似。
房内的隔音效果不错,只要关上门,声音就不会传到外面去。
室内装修和KTV场所差不多,蔚蓝唱完一首,又用点歌机点了几首歌,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又唱又跳,陶醉不已,俨然一副歌神的模样……
“吃饭了!”列墨不耐烦地打开门,就见那女人瘫在沙发上,热得满头大汗,无法动弹。
“怎么了?”列墨瞧见她情况不对劲,立马走过去问道:“哪里不舒服?”
蔚蓝握着话筒,可怜兮兮地望着列墨,双手在颤抖,嗫嚅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能抓着衣领大口喘着粗气。
列墨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温度,因为不通风的原因,室内有些闷热,他蹲下身子,解开蔚蓝衬衫上的纽扣,然后走了出去。
没过一分钟,进来了两位女佣人,一个负责喂水,一个负责给蔚蓝擦脸和脖子,帮忙降温。
“你应该是中暑了。”列墨拿着藿香正气液站在一旁,声音里满是严厉:“运动要循序渐进,哪有你这样的,一跳就是两个小时,好身体也会被你搞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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