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列哲远冒出了一身冷汗,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了几下,他哑着嗓子道:“谁?”
“爸,是我,都晚上七点了,您还不打算回去啊?”列杰站在门外,催促他爸赶紧出来。
“知道了。”列哲远整理好桌面,拿着公文包走了出去。
他的女秘书已经下班,外面的联合办公室也没人了,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列哲远借助手机照明,也懒得开灯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列哲远有些意外地看着儿子。
“我在下面看到二十八楼,就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呢。”列杰朝外头走去,来到电梯旁道:“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那名工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列杰今天关注了一天,他工作忙不能去医院,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看今天的新闻了解进展。
“他没事。”列哲远神情僵硬,看着儿子的脸,等到走进电梯,他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下,然后告诉儿子小心谢含。
“谢含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对他早就有防备了。”列杰听了父亲的话,就撇撇嘴道:“就您信任他,有事没事都喜欢和他商量。”
列哲远被噎了下,他以前要借助谢含的手除掉列墨,是在同一条船上,那时候自然没有太大的警觉性。
如今他会小心了,他和谢含配合这么些年,隐隐约约也猜到了那小子的野心,不过他们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
餐厅里,谢含正在陪他的学姐吃晚餐,他心神恍惚,都是学姐在说话,而他只是轻轻地答应几声。
“你那么忙,就不要陪我吃饭了,该回去好好休息才是。”长得像林志玲的学姐,拿起红酒杯,轻轻抿了口酒。
谢含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道:“你经常出差嘛,我想见你都找不到人,难得你回来,当然得陪你好好吃一顿。”
他带着怨夫的口吻说话,像是在撒娇,那英俊的脸上还挂着痴迷的笑容。
学姐对于谢含的话,只相信三分,她见他吃完了,就拿起包包道:“走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回哪儿,你家还是我家?”谢含挑了挑眉,贴近学姐的耳边说话,语气带着挑逗意味,还朝学姐耳朵吹气。
“各回各家!”学姐用手肘撞向谢含的胸膛,他立马揉着胸部喊疼,不过学姐完全没有理会他,已经走出餐厅了。
谢含站直了身体,眸子冷冷地注视着门口,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学姐,等等我啊。”谢含推开玻璃门,朝那个窈窕的身影喊了声,就见学姐和她的前夫撞上了。
那男人身高超过一米八五,浓眉大眼,脊背挺得笔直,浑身带着威严的气势。
谢含顿住脚步,没有走过去,那个男人盯着谢含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问道:“孩子呢,他现在在哪?”
“大院,我父母那里。”学姐抬眼看着前夫,语气淡淡的。
“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打算什么结婚?”前夫对谢含很是看不惯,扎着个小辫子,那张脸比女人还漂亮,而且城府很深,眼里有太多的算计。
学姐好整以暇地看着前夫,对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她无话可说,两人之间找不到共同语言,他忙着立功,一两年都可以不回来,等到回来又是找她麻烦,令她烦不胜烦。
不过…如今离婚了,他还想牵制她吗?
“等到哪天真要结婚,我会送喜帖给你。”学姐扭头朝谢含看去,扬起了嘴角,那笑容美得让人窒息。
“不用了。”前夫握紧拳头,收回目光深呼吸一口气,朝餐厅走去。
“也对,你不会有时间。”学姐看着前夫的背影,眼里有些伤感。
谢含摸摸鼻子,和经过他身旁的男人颔首示意,这才走上前去安慰学姐,不过任由他搞笑耍宝也没能哄得美人儿开心。
等到谢含把学姐送回去后,看着大院里的另一个世界,他的眼里有点疯狂。
过了会儿,谢含拨通了一个电话,听到私家侦探汇报的情况,他没有多少意外,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人真到了要死的时候,还是会有求生的本能啊。”谢含挂断电话,嘲弄地笑了笑,然后就靠在了椅背上想事情。
吴小华是谢含某个心腹的同学,听说是抱养的孩子,刚开始养父母对吴小华还不错,宠了几年。
不过等到那个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把吴小华当做苦力来看待,非打即骂,长大了也不给他讨媳妇,还要求他每个月按时交钱回去,不交钱养母就去工地大哭大闹。
今年年初的时候,吴小华的三弟得了尿毒症,急需换肾,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虽然可以用吴小华养父的肾源,但换肾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家里为了供两个大学生出来,根本就没什么积蓄,然后养母就把脑子动在了保险上。
除了工地上的五险一金,吴小华还给他自己买了意外险,如果出事能赔不少钱,于是丧尽天良的养
母就让吴小华想办法,不管他是死是活,一定要弄到钱。
听着养母绝情的话,吴小华万念俱灰,过年的时候他找同学喝酒,两人聊了很久,吴小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活着没意思,如果哪天意外去世,让同学帮忙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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