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用了十成的力道,那拐杖又是实木的,打在皮肉上,疼得蔚蓝瑟缩了一下。
“你给滚回去好好想想。”列御放下拐杖喘着粗气道:“如果真那么不情愿管理公司,公司也不是非你不可!”
列御说完就让蔚蓝离开,他此时不想看到这个犟孩子,就怕克制不住脾气又抡起拐杖打人。
蔚蓝默默地离开书房,准备和公公婆婆打声招呼就离开老宅,谁知婆婆知道了书房的事,非要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不可。
“妈,我的后背没伤。”蔚蓝不敢用劲推搡,只能道:“爷爷没打多重,就是吓唬我而已。”
“哎哟,都留下了好几道长印子。”黄若兰掀开蔚蓝的衬衫,看到她背上三道青青紫紫的伤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列哲文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从药箱里拿了瓶药酒递给黄若兰,示意她帮蔚蓝揉开淤青。
这不经意地举动阻止了黄若兰掉眼泪,她立马会意过来,拿起药酒倒在手心里搓热,接着就给蔚蓝上药,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孩子,忍一忍啊。”黄若兰温柔地安慰着,手上的力气却不小,那股劲道让蔚蓝感觉背部火辣辣的疼。
“你初中的时候也没少受伤呢,那时候每次帮你上药,我的这个心呀,就整个揪在一起哟。”
“当时让你不要去学武,你一点都不听,甚至几个寒暑假都不回来,我在家里急得不行,你爸爸却说男孩子吃点苦没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不希望就是看到你受伤,打在你的身上,我这心也跟着痛啊……”
黄若兰说完这些话,眼里又多了不少愁绪,她突然发现这孩子的情绪很低落。
始终一言不发的蔚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婆婆给她上药,因为疼痛,她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学武的事列墨从来没有和她提过,初中分开的那三年,她对他一无所知,就算在同一个城市也没见过一次面……
黄若兰给蔚蓝抹完药酒后,列哲文像是掐算好时间一样,从外面散步回来了。
他看向无精打采的蔚蓝,想了想道:“这经商是需要一定天赋的,有的人天生就不是这块料,爸爸也能理解你,如果你感觉力不从心的话,就没必要逞强了,我会和你爷爷好好谈谈,让你去做喜欢的事。”
“爸……”蔚蓝抬脸看向列哲文,眼里有些着急。
她下意识地说:“其实我还想尝试一下,或许您会认为我自不量力,明明没有那个本事还要去挑战,可这份工作我不能失去,它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我不想让——”列墨丢脸。
蔚蓝及时阻止自己,将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黄若兰洗了手回来,刚好瞧见蔚蓝低垂着脑袋,就以为老公教训了孩子,她脸上就带了些不赞同。
“孩子啊,我还是认为你不要勉强自己比较好。”列哲文眸子里带着深意,道:“你也不要为了谁委屈自己,否则长久下去你们都会感到痛苦……”
这一番谈话让蔚蓝心如死灰,她无力辩驳什么,因为列哲文说得对,她其实并没有那个能力经营好公司。
回去的路上,蔚蓝感觉呼吸困难就想去沿江风光带吹吹风。
光头保镖停好车后,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的蓝色明居,发现最近来这里的次数变多了……
蔚蓝双手扶在栏杆上,看着江边上的游轮发呆,此时华灯初上,夜色很美,周边也没有太多人,她可以安静的思考。
“列总……”
一声迟疑的轻喊从她身后传来,蔚蓝回头望去,就瞧见扎着小辫子表情有些邪气的谢含走了过来。
“是你啊。”蔚蓝收回目光,继续欣赏江景。
“怎么就您一个人,夫人呢?”
谢含扫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反倒把光头保镖给招了过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发现这光头对他防备心很强,那凌厉的双眼一直盯着他不放。
如果周围有几岁的小孩子在这里玩,可能会被吓哭吧,还好他今天没帮学姐带那个多动症的孩子出来玩儿……
谢含的目光充满玩味,研究完光头保镖以后,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蔚蓝身上。
“列总,我听说你们公司要转让野田那边的土地使用权,这事应该是假的吧?”
谢含的语气有些夸张,似乎在说着笑话,蔚蓝没精力应付他,她此刻的注意力一直在游轮上面。
那里有人在准备婚礼,工作人员将一束束白色鲜花扎在栏杆上,给周边黑沉的环境增添了一抹洁白。
没等到她回复的谢含只是耸耸肩,他顺着蔚蓝的视线望向不远处的游轮:“原来是结婚呀,真让人羡慕呢……”
“既然羡慕,那就赶紧结束单身贵族的生活呀。”蔚蓝的目光虽然落在游艇上,但脑袋在不只不觉就放空了。
她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的发呆。
两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加上他们身后立着一个虎视眈眈的保镖,竟然成为了沿江边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帅气的脸庞,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蔚蓝发现自己被人围观以后,她就转身朝停车场走去,完全忽略了一旁的谢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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