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列墨淡淡地说了一句。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吭声了,蔚蓝感觉得到列墨有些不开心,但她此时也没其它办法,本着帮人帮到底的想法,只能暂时和列墨分居了……
此时的派出所有点热闹,两派人各说其词,好像都有理,又好像都没理,年轻的警察一边记录,一边抬头听他们说原因,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没过多久,派出所来了一名六十来岁的老人,他强硬地要带走刘冰卿,并且指着蔚蓝的鼻子骂她多管闲事。
“你愿意跟他回去吗?”蔚蓝扭头问刘冰卿。
“不要……他打我的脸……好疼的……”刘冰卿拼命摇头。
“刘伯伯,我刚刚接到了您前妻的电话。”蔚蓝笑眯眯地道:“你们在上周已经离婚了吧,难道说您想利用女儿增加谈判的筹码?”
刘光辉被说中了心事,就有些恼羞成怒,他指着蔚蓝的鼻子,那手抖了抖,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不过他带了户口簿以及刘冰卿的病例,当着众人的面将证明摊开给警察查看,还朝蔚蓝翻了个白眼。
“怎么办?”蔚蓝抓了抓列墨的手,以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不知道。”列墨淡漠地回答。
蔚蓝只能挠挠脑袋,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她又不是家属,根本就没有权力带走刘冰卿。
果然,警察查看了户口簿以后,就对蔚蓝道:“虽然刘冰卿已经成年,但她属于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那一类人,必须由监护人看管,你们不能带走她。”
“完了……”蔚蓝拍了拍额头,轻声嘟喃了一句。
她回头瞟了眼幼稚大姐,就见对方缩着肩膀警惕地望着刘光辉,接着又看了眼门外。
那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好像在研究方向一样,似乎是一旦被移交,她就立马开遛。
就在蔚蓝头疼不已刘光辉满脸欣喜的时候,蔚蓝的手机响了起来,在派出所里显得有些突兀。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就抓住了幼稚大姐的胳膊,让对方离刘光辉远点,接着才开始说话。
“什么?您要过来?”蔚蓝惊讶了一下。
她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具体地址后,就放下手机,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
刘光辉没拉住女儿,对蔚蓝就有些不爽了,他刚想让保镖过来拖人,就听见车门开关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咳嗽音也传了进来。
“你……”刘光辉转身看到了前妻:“你不是在医院吗?”
“医生说我病情有所好转,可以出院,我就来接女儿回去。”刘碧华被人搀扶着走进来,那眼里满是锋芒。
“这样啊……”刘光辉暗自磨了磨牙,很想让保镖抓刘冰卿离开。
只是这里是派出所,由不得他胡来,加上还有一个多管闲事的死对头,他此时根本就不能把女儿带走。
而且前妻还掌握了他一个重要的把柄,如果现在贸然行事,很可能他晚年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他此时只有忍气吞声了。
“既然你出院了,那我就放心了。”刘光辉不自在地说:“你将小卿带回去吧,可不要随随便便交给陌生人看管。”
“陌生人再不好,也不会有亲生父亲恶毒。”刘碧华拽住女儿的手,帮刘冰卿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胡说什么呢!”刘光辉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我现在有事,暂时先走了。”
刘光辉瞪了眼前妻,接着就朝外面走去,身后还跟着一众保镖。
当他靠近车门时,忽然顿住了身子,下一秒他就转身扇了刀疤男一巴掌。
“蠢货!饭桶!”刘光辉低声怒骂眼前的刀疤男,又扫了眼战战兢兢的几个保镖:“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听到动静的蔚蓝歪头看了眼,就扭头对光头保镖道:“虽然你平时总惹我生气,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挺有用的,一个顶六个,比那边的饭桶好了不知多少倍。”
刘光辉和七个保镖:“……”
他们敢怒不敢言,特别是刘光辉此时都气得头顶冒烟了,但又不能拿蔚蓝怎么样,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决定先忍忍,有机会的时候再报仇。
蔚蓝目送几辆车远去,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刚要转身和刘碧华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几个护工尖叫道:“夫人——”
身体朝一边倒的刘碧华正在剧烈喘息着,她胸脯起伏得很快,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整张脸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阿墨,拜托帮我照顾小卿……”刘碧华说一句,就要用力喘息一下:“她爸的心彻底坏掉了,已经没得救了,等我的前女婿回国,我就让小卿和他复婚,交给他照顾我也放心了。”
“阿姨,您赶紧去医院吧。”蔚蓝急道:“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看好冰卿姐,不会让她爸爸带走的。”
列墨立在一旁,眸子里满是复杂,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小时候老爷子过寿时,这位阿姨总会带着女儿来老宅,每次都会用小礼物逗他玩。
二十多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如今这位阿姨已经病成了这副模样,让他感觉人活着这辈子,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也必须好好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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