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歪头打量他,瞧见他不再紧张兮兮,恢复成一如既往地高冷模样,她忍不住低头偷笑两声。
“其实我身体很好的,感冒发烧一天就能好,你不用担心呐。”蔚蓝笑眯眯地说。
“你想多了。”列墨抬起头,冷艳地吐槽:“并不是担心你,而是怕这具身体被烧成白痴,我向来要求完美,没办法忍受智力残疾。”
“你——”蔚蓝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深深吐息一次,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还真是抱歉呢,您那么聪明却娶了一个这么笨的老婆,我真是给你拖后腿了哈!”
蔚蓝死死地盯着列墨,那拳头还挥了挥,脸上是一副他敢顺着这话接下去,她就要家暴他的模样。
而列墨只是瞥了她一眼,怡然自得地离开了卧室,完全不想搭理她。
“哼。”蔚蓝撕掉头上的退热贴,做了一个帅气地捋头发的动作。
她今天必须得回老宅一趟,由于昨天的缺席,老爷子昨晚还打电话过来教训了她一顿。
“唉,我宁愿继续发烧也不愿意回去……”蔚蓝嘀嘀咕咕几句,揉着脑袋去了洗手间。
昨天她接了好几个电话,其中有必须乖乖听训的,还有胡搅蛮缠的,反正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听说,列哲远和陈副总亲自登门拜访那些老板的家,其中有一部分人原谅了列氏集团,并叮嘱他们以后搞活动,一定要注意安全,做好安保。
而且还有不少老板批评了“列墨”,大大地称赞了陈副总和列哲远,他们表示和社会经验丰富的老一辈共事,才更让人安心……
蔚蓝回想到这里,刷牙的力气加大了不少。
以上内容全是居心叵测、想要气死她的家伙在电话里告知的,即使她烧得昏昏沉沉,听到那种阴阳怪气地腔调,还是忍不住想剁了列杰喂狗。
“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给我跪下来求饶!”
蔚蓝对着镜子阴恻恻地笑了,牙刷差点被她掰断。
下楼后,她发现白宥鸣又过来蹭吃蹭喝,想到自己多了零花钱,有他的一份功劳,于是她殷勤地上前,帮忙夹了不少包子。
“小蓝蓝呀,哥哥我……无从下口啊。”白宥鸣望着几盘奶黄包,搓手道:“其实吧,我更喜欢吃驴肉火烧,下周末你记得叫厨师提前备上哈,哥哥现在很哈那一口。”
“没问题!”蔚蓝拍拍胸脯,狗腿地说:“您就是想吃月亮上的兔子,小的也给您弄下来。”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声音可不小,列墨冷淡地瞥了眼相谈甚欢的两人,很快就收回视线,懒得再看每年要上演那么几次的戏码。
他优雅地吃完盘里的食物,接着就去书房取了一份文件出来,递给还在啃包子的白宥鸣。
“这么快?”白宥鸣略感惊讶。
“嗯,早上送过来的。”列墨道:“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要我说,最好不要给那些人留退路!”
“行,我知道了。”白宥鸣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拿起文件翻了起来,看到熟悉的人名时,他那张娃娃脸上全是冷酷。
蔚蓝一脸茫然,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
据她所知,《墨白游戏》最近也不太平,有学生偷电瓶车,逃跑时坠河死亡,本来是一起偷盗事件,却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暗中推波助澜放大了这事,将责任全部归咎于游戏公司,造成网络上一边倒的声讨,要求必须给一个说法。
“吃饱了么?”列墨看向正在发呆地蔚蓝,轻声说:“我们现在回老宅,你赶紧收拾一下自己。”
“哦。”蔚蓝收回思绪,呜呜了两声:“时间过得好快啊……不想动……”
她来到衣帽间,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抓了一个帅气的头型,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一会儿。
由于耽搁的时间太久,她被拖下去了,坐到车上时,就瞧见了前面那颗反光的脑袋。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想要挑毛病,这死光头害她损失了十万块,她必须得换掉他。
“列墨,我找你商量点事。”蔚蓝悄声说:“那个,能不能帮我换个听话的——”
“继续?”列墨瞟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消音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蔚蓝看着前面的后视镜,瞧见一道亮光闪了一下,吓得她颤了几颤。
刚刚透过后视镜,她竟然瞧见光头保镖露出了一个笑。
八百年都不会笑的人冲她笑了,咧嘴时还露出八颗牙齿,全都闪着冷光,这场面令她瘆得慌啊……
列墨眸底一片了然,唇角微勾,他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补眠。
“呵呵……”蔚蓝不敢打扰他,瞧见他的黑眼圈时,脸上满是心疼。
车子开得很平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老宅,隔大老远,蔚蓝就看到了列杰在院子外面遛鸟。
“大哥大嫂回来呐?快点下车吧,爷爷还等着你们过去觐见呢。”列杰怪里怪气地说着。
蔚蓝不想和眼前的小混蛋说话,但又对那鸟感到好奇,于是就探出脑袋多瞄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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