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您过奖了,请往这边来,由专人带你们进入会场。”此时又来了几对商界上的夫妻,列墨踩着高跟鞋,举止有礼地让侍者领胡志军夫妻进入宴会大厅。
蔚蓝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基本都是列墨引导她什么就做什么。
列哲远和冯丽雯过了好一会儿才姗姗来迟,作为主办方,他们夫妻显得过于冷漠。
对于老爷子让毛头小子列墨接待客人这事,他们可是有一千个不满意。
列御给列墨创造人脉,间接承认了列墨在公司的地位,这让他们夫妻很不爽。
冯丽雯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哟,蓝蓝这个总裁夫人挺像那么回事,感觉有点压力吧?毕竟从前没出席过这种场合,瞧这小脸都发白了呢。”
“谢谢小婶关心,我还能应付得过来。”列墨脸色发白是因为高跟鞋造成的,即使只有五公分,对于曾经做男人习惯大迈步的人来说,这样的高度都是受罪。
冯丽雯不屑地撇撇嘴,挽着列哲文的胳膊朝酒店会场走去,临走前还故意谈起某个千金大小姐刚从国外回来,那气质比小家子气的丫头看着舒服多了。
蔚蓝垂眼打量列墨,很想挽袖子找冯丽雯讲讲理,这长相怎么就小家子气了?
不过也只敢想想,因为门口又来了一波宾客。
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扬起俊美的笑容,经过列墨适时提点,她热情地和这些大佬们进行友好的商业交谈。
时间到了十八点五十,客流量总算减少了,列墨抬头问蔚蓝,“我们差不多该进去吃饭了,你待会要上主席台演讲的内容记住了吗?”
蔚蓝手心直冒汗,“记住了,不会出错的。”
她没有临场发挥的能力,早在几天前就背熟了稿子。
夫妻两刚要转身进入会场,就听见身后有人揶揄道:“列总啊,你们公司开发的那个五十亿大项目,我可是羡慕得很啦,毕竟那块地皮可遇不可求啊。”
蔚蓝转身傻笑,这出其不意地打招呼,让她很尴尬。
来人一米八左右,脸蛋有点像时下的奶油小生,气质偏阴柔,左耳上戴着宝蓝色钻石耳钉,瞧着有点桀骜不驯的味道。
耳钉男领着女伴走过来接着道:“我们公司就没这种运气,刚开始以为野田就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一直都没怎么关注,却未曾想到东城区的区政府会建在野田,如今只能看着周边地皮猛涨价,大家后悔下手晚了,现在都在羡慕列总独具慧眼!”
“呵呵,歪打正着罢了。”蔚蓝看向列墨,用眼神询问这货到底是谁?
“谢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次晚宴,宴会差不多该开始了,我们边走边聊。”列墨眸色暗沉下来,微微低下头,示意谢含朝里边走。
谢含揽着女伴笑着点头,只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瞬间沉下脸。
晚宴邀请函是上个月送到谢含手中的,他本想过来看列墨笑话,买块鸟不拉屎的地皮盖楼盘,鬼才去那边买房。
其实在列氏集团下手之前,就有朋友撺掇谢含买下野田那块地,他当时嫌弃地理位置偏僻没看上。
不过,谢含有帮朋友牵线,用利益诱惑列哲远那对父子,叫他们想办法让列墨签下合同,去那没什么人气的地方盖房子。
然而让谢含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成了助攻,帮助别人赚了一笔,如今野田那块地皮增值几个亿,这让谢含心在滴血。
早在三年前,市里就打算将东城升级为新区,当时传出消息要在板桥建新的区政府,他们这些开发商听闻风声,一窝蜂地都在板桥买下了地皮,准备盖楼盘。
结果,不知道上面的人抽什么疯,在上个月月底临时改变决定,下达了文件,东城的区政府不是建在板桥,而是建在野田,正是列氏集团买下的那快地皮的周边位置。
谢含当时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辛辛苦苦策划了一场局,想让列氏集团从此一蹶不振,结果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大耳瓜子,扇得他满脸都是血。
蔚蓝不知道谢含的心思,此时落后了几步,扭脸问身边的列墨,“这人到底是谁?”
列墨抓住蔚蓝的手,解释道:“他叫谢含,谢氏集团的总裁,从事房地产开发、旅游业和酒店这一块,和列氏集团有商业上的竞争,我估计这邀请函是列杰那小子送过去的。”
对于堂弟的吃里扒外,他见惯不怪。
列墨此时脚很痛,忍不住看了眼脚后跟,发现两只脚打出了血泡。
“疼吧?新鞋都有点儿打脚,我给你贴上创可贴。”蔚蓝见了忍不住龇牙,如同痛在她身上一样。
列墨皱眉,想要挥开她,“行了,用不着。”
然而蔚蓝很倔强,硬是握住他白嫩小脚,在他脚后跟处贴上了机器猫创可贴,“这种创可贴透气性很好,不伤皮肤,我花大价钱找人从日本背回来的。”
列墨小手扶在蔚蓝宽阔的肩膀上,整张脸已经黑透,“你这是有多穷?我记得好像没缺你钱吧。”
蔚蓝小心翼翼地帮他穿上高跟鞋,然后抬脸朝列墨露出一个笑,这种灿烂笑容从不曾出现在她的脸上,这让列墨情不自禁愣了几秒。
“嘿嘿……不要迷恋哥……”蔚蓝恶作剧心起,站起来右手撑在墙壁上,把小小的列墨困在怀里,然后像个小痞子一样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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