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倒是合适，韩诺不算温柔的把林小小前前后后洗了个干净。
药劲儿还没过，身上没力气，林小小忍得难受，委屈的只想哭。
还不敢哭！
觉得洗干净了，韩诺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顺手用浴巾裹住了丢到了床上。
本以为洗干净了，韩诺会狠狠骂自己一顿的林小小，眼睁睁的看着韩诺理都没理她，黑着脸回了浴室。
在韩诺的房间里，林小小身上难受，连回屋取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裹着浴巾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韩诺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床上一动没动的林小小那股气又上来了。
“杨子浩亲你哪了？”
韩诺走过去，压下了身子，开口问道。
不似之前，韩诺此刻的眼神漆黑，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渊。
这是今晚韩诺跟林小小说的第二句话，冷厉的声音配上这双眼睛，林小小没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
亲……哪了？
林小小不敢说，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摸自己的锁骨。
顺着林小小的手，韩诺目光一凝，低头吻了下去。
一阵酥麻顺着锁骨处散发到全身。
“别……”林小小发现，借着药力，韩诺这样吻她，她忍的更艰难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韩诺撑起了身子看着林小小。
“杨子浩你都让他碰了，我是你合法的老公，碰不得？”
这句话里的怒气更明显了。
“我……我错了……”林小小的脑袋一直是清醒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发生的事是她不对。韩诺的确是自己的老公，也救了自己，认个错总是应该的……
“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觉得他跟你更亲近是么？脑袋都不认识他了，身体还认识，愿意给他？”
是真的气急了，平日里情绪控制很好的韩诺此时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林小小怔怔的看着他，眼里倏然蓄满了泪水，连掩饰都来不及。
“……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的确是我不对……我已经说了对不起，既然你这么觉得，你大可把我丢出去的。”林小小侧过头，死死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样的话从韩诺嘴里说出来，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捏了一把，难受的让她想哭。
闭上眼睛，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以前的事情韩诺不清楚，林小小也不清楚，自打杨子浩出现，这个“雷区”也只有杨子浩话里化外的提过。
韩诺也知道到自己这话说的太难听了，他的本意也不是如此，深吸一口气起身坐到了床边。
沉默了好一会儿。
“林小小……刚刚的话我收回，对不起。”韩诺伸手蹭了蹭林小小的脸。
林小小的眼睛忽然睁开，凉凉的看着他。
“收不回了……”
一开口，韩诺才发现，林小小原本樱红的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
不光是嘴唇，握着的手心也是血，她自己的指甲抠进去的。
韩诺心尖一颤，赶紧将她两只手都掰开。
“你疯了？不疼？”
林小小没说话。
疼……才能熬过去……
大概猜到了原因，韩诺去倒了杯冰水，把林小小从床上拉起来，喂她喝了。
“好些了没有？”
说到底韩诺还是心疼林小小，这会儿语气也柔了下来。
林小小一边喝，眼泪一边往下掉，委屈巴巴的像个被训得小孩子。
“你别哭了……”韩诺把杯子放到旁边，无奈的说道。
韩诺换了个姿势，坐到了林小小的身前，一只手帮她稳住身子，一只手给她抹着眼泪。
“好了啊……是我不对，我不凶你了，你别哭了。难受就说话，我去给你倒水，不准咬自己，也不准抠自己，听到了没有？”
韩诺看到林小小又开始咬着下嘴唇，赶紧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
林小小此时才仔细去看韩诺。
他眼底带着淤青，大概是出差没休息好。
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赶去救她。
这样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他也忍得很辛苦吧……可是却愿意忍着。
心某个角落……忽然软了一下也亮了一下，一直被她阻隔在外的东西，猛然闯了进来……
林小小伸手，轻轻摸了摸韩诺的眼睛。
被柔软的小手轻轻触碰，韩诺喉结滚了一下，没躲开，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小小。
林小小身上没力气，勾住韩诺的脖子也凑不到前面。
“林小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韩诺此时身上跟着了火一般。
“知道……”林小小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林小小回答的这么干脆，韩诺明显愣了愣。
“我身上没力气，你就不知道配合一下吗？”林小小颇为不满的嘟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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