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依依上吊自尽了?!”苏娉婷惊的直接从榻上站了起来,脸上一瞬间就没了血色,只是一片苍白。
张夏怕苏娉婷动了胎气,急忙劝道:“王妃莫急,奴才先去六王府中看看。”
娉婷怎么放心让张夏一个人过去,她现在脑袋里是嗡嗡的一片,无心紧紧扶着她才能勉强站住。“不,不,我要亲自过去看看。”她扶着无心就要往外走,张夏快步拦到苏娉婷面前。
“王妃,您现在有孕在身实在是不应该去这样的地方。还是奴才先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回来再告诉您。就算您现在去了又能怎么样呢,白王妃已经仙去了。您现在千万不能伤了身子,肚子里的小世子可承受不起啊。”张夏苦口婆心,深怕苏娉婷动了胎气。
苏娉婷也觉得自己肚子有些不适,心下也两难起来。玉霁莎现在一定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叫人过来请她,要是云麓伤心过度想要和白依依一同归去那可怎么好。
“你快去!快去!一定要劝着四王爷!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张夏连连答应,立马坐了马车往六王府里赶。
苏娉婷呆坐在榻上,窗外的雪一点一点的下了起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说来就来了。
无心担心的守在苏娉婷身旁,就怕她也出什么乱子。苏娉婷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死了……怎么就死了……到底是为什么……”
无心心急如焚,又想劝她又没法开口劝她,简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流云去探听珍祥院的消息还没有回来,真是急死个人。
六王府里乱做一团,熙胧院里聚满了丫鬟奴才,从里间到院门外全都是乌压压的一片大家诚惶诚恐的跪在院子里,等候着王爷的白依依的最后一缕香魂已经魂归九天,只剩下一个冰冷的躯壳躺在云麓的怀中。云麓抱着白依依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满着冰冷和绝望。玉霁莎就站在两人身边,不知所措的看着这样一幅残局,她害怕的双手都在颤抖。白依依用来悬梁自尽的白纱还在梁上飘飘荡荡,地上是一把云麓刚刚用来斩断白绫的剑。白依依紧闭牙关,鼻尖早已没了气息。
“依依,你起来呀,你起来好不好。”云麓散乱着头发,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就算他怎样叫喊,怀中的这个女人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他抬起沉重的头颅环顾四周,全都是跪着的丫鬟还有奴才。他颤抖的举起食指,指着最近的一个小丫头,问道:“你说,王妃怎么就死了,你给我说清楚!”他的声音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惊惶至极也狠厉至极。
小丫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呜咽不清的说道:“奴婢今早来给王妃送吃的,一进门就看见王妃已经悬在了梁上,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还请王爷明察!”
“明察?”云麓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王叫你们好好照顾王妃,如今王妃死在屋中你也不知道,你让本王明察?来人,拖她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小厮们一拥而上,把那小丫头拖出几步远。任凭小丫头怎样哭喊求救云麓也是浑然不理。玉霁莎知道此刻云麓没有什么理智还残存在他的脑袋里,劝也是无用的。总要有人给白依依陪葬,只不过是这个小丫头倒霉,撞到了枪口上。云麓紧紧拥着白依依的尸身不放手,眼神间显露出一丝丝疯魔的意味。他老是喃喃的说道:“依依,你别走,你不是答应了我不走的吗?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玉霁莎脸上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云麓上演着这场生离死别的独角戏。她有些痛心,又有些自怜。不知怎的,白依依说过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以为他爱的是我?你错了,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看着白依依的尸身,再想想当初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真是讽刺。也许,这是她对这个男人的最后一次致命的报复,失去她,将会是云麓一生当中不可磨灭的伤痛。玉霁莎仿佛能看见白依依嘴角挂的那丝得意地笑容,她赢了,也输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丧事(一)
张夏冒雪赶到的时候六王府里已经搭起了白棚,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隐隐的哭声。门口的小厮看见张夏过来立刻就上来搭话:“张爷爷,您来啦。”
“怎么样?”
小厮道:“白王妃已经过身了,熙胧院里正围着哭呢。张爷爷您赶紧过去吧,我们王爷恐怕已经伤心的不成样子了。”
张夏答应着往里走,不一会儿就进了熙胧院。
院子里跪了不少的奴才,大家都在低声啜泣着。这种时候,就算你没有眼泪,但是在王爷面前是一定要嚎几声的。主子死了,奴才如果不哭,那就是不忠。张夏让小厮等在门口,自己先进去瞧瞧。
云晋正屋,就看见云麓抱着白依依还坐在地上,六王爷像是没了心智一样,呆坐在那里。玉王妃则是站在一旁,不悲也不喜。玉霁莎看见张夏过来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生气,可看见只有张夏没有苏娉婷,眼中的这丝生气也就是转瞬即逝了。
“王爷,您节哀顺变。”张夏给云麓磕了头,就跪在一边等着云麓的反应。云麓机械的扭过头,无神的双眼盯着张夏,干涩的喉咙动了几下:“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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