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过虑了,可是,他确实不知道京城的状况是什么样的。也许一切都变了,云麓是不是也身处险境他也不知道。就这样贸然透出消息,没准还会把张云书那帮人给招过来。“说不准,云麓现在身边也是危机四伏。”
“怎么会呢,六王爷现在是大权在握,身边应该安全的很。”星朗想到云麓现在是朝野上下最尊贵的掌权者,谁敢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
“况且,我还不知道娉婷的消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云晋捂着胸口,剑伤开始隐隐的痛起来。
星朗道:“从京城到胶州,最少也要半个月的行程。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王爷还是再等一等吧,现在担心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而且我听说扬州都督杨振宁这两日正好要进京。这种时候路上总是又有许多路障,行程恐怕还是要耽误一些。”
就算是不耽误行程,四王府一大家子,元夜不知道能不能撑起这个家。
四王府里,元夜正在书房看书。
“世子,您该休息休息了。”香袭端着一碗党参乌鸡汤过来,元夜是时候该用晚膳了。
“我吃不下。”元夜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书本,一点也不分心。
“您用功也不该不吃饭呀,身体也是扛不住的。”香袭坚持把参汤递到元夜的手中,元夜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他放下手中的书接过了汤碗,笑着喝起来。
“您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多少天都没见过世子您笑了。”香袭望着笑意盈盈的元夜,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元夜轻轻吹着黄橙橙的汤水,笑着说道:“谁说我有什么喜事?”
“您的脸上分明就是有喜事,还用人猜吗?”
元夜点点头,笑道:“香袭,我什么事情都是瞒不住你的。我找到母妃了。”
香袭一怔:“您是说,您找到了苏王妃?她不是已经被斩首示众了吗?”
“什么斩首示众,那根本就是假的。真正的母妃早就被人掉包了,我偷偷查看了尸体,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连孕肚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母妃呢。”元夜早就怀疑苏娉婷根本就没有死,果然不出他所料。而且,母妃也没有出京城。不远不近,母妃就在刘皇叔的六王府里。
香袭忙问道:“那苏娘娘在什么地方?”
元夜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香袭道:“这是什么意思?”
元夜点了点香袭的额头:“意思就是你笨啊。”
“说起来其实姓封的说的话也不是都是假的,苏母妃确实就是苏白远的女儿。其实也不过就是罪犯的女儿,哪里有什么别的罪。阮娘娘死了,我母亲死了,只有一个苏母妃还在挡着她的路。她如果不除掉苏母妃她怎么可能会罢休呢?”
香袭接过元夜手中的空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您打算怎么办?还是继续喝封夫人装傻吗?”
“当然,现在苏母妃被六皇叔救了过去,不会不安全的。我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女女人还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他话中有话,香袭心里也清楚。
香袭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什么人才敢在元夜耳边说道:“世子,那件事其实还不清楚。也许,并不是封夫人做的也不一定。现在封夫人是四王府的当家主母,世子还是要笼络她一些。”
元夜笑笑,转了转手中的玉珠:“什么时候,香袭也学会人情世故了。”
“人情世故谁不会啊?只是你一直觉得我不会而已。”香袭转身要走,元夜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香袭害羞起来,打开他的手:“你是不是不知道外面眼线有多少,不要让别人看见。”
“看见又怎么了。我是四王府的世子,这四王府里没有人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元夜一本正经,他是在很认真的和香袭说这种事。
香袭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她有些难过。他对自己的期待有很多,可是她的身份在这里。一个丫鬟怎么能和世子发生什么,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世子,奴婢先下去了。”她福福身,退了下去。
元夜望着香袭瘦弱的背影,脸上是一抹安心的笑容他小时候很不能理解父亲对母亲们的感情。更理不清楚父亲对苏母妃还有母亲的感情。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母亲和爱自己,一颗心却只放在苏母妃的身上。现在回头想想,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一心一意想要付出感情的人呢?或许苏母妃就是父亲想要一心一意付出的那个人,可是母亲就成了两人之间感情的替代品,这是不公平的。可是在感情里,从来就没有公平还是不公平的说法。谁让母亲一心一意的爱着父亲,而父亲爱上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枯风和馥荔此刻正在胶州的客栈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就是走不出一步。
“都是你的错,平时就是你和王爷走南闯北,你竟然连孟公子的栖身之地你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没用?”枯风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本来就是馥荔的错。他平时走路头总是抬得高高的,怎么可能会记得路呢。
馥荔把头转向一边:“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胶州一寸一寸都翻过来,一定要把王爷给找出来。孟公子隐居几年,肯定就是在几座山上,有什么不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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