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听见这话有些懵掉了,谁死了?玦儿死了?!
他的手开始强烈的颤抖:“你说什么?你母亲死了?!”
元夜悲痛的点点头,扑在云晋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父亲和母亲出事以来他第一次释放出自己的感情,平时他总是板着脸,收起自己所有的私人情感,为的就是让封璃对自己有所顾虑,也是为了在朝堂上能够说守住父亲的一席之地。他只有在父亲的面前才能够卸下所有的伪装,释放出自己真正的感情。
云晋的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他搂住自己的儿子,极力的让自己能够镇静下来。可是眼泪还是像水一样从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来,心里也是在一阵一阵的绞痛,素雪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知道给如何是好。她只好无声无息的从小门退出去,离开那个让她窒息的场面。
韦玦死了,云晋只觉得自己的心中的一根支柱轰然倒下。她说好了要一直陪着自己,无论贫贱她都会陪着自己。她怎么会就这样猝然而逝,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等元夜冷静下来,父子两个才能够好好的谈一谈。“母亲的病是父亲您走了以后才严重起来的,到了秋日里就下不了床了。母亲一直都盼着您能回来,只可惜,直到最后一刻父亲您也没有回来。母亲病的再严重,她也不肯苏娘娘写信告诉您。”
☆、第二百二十九章斯人已逝
云晋一边听着,一边强忍着眼泪。“你母亲一向是这样的,她就是再苦,都不肯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默默的承受着。我对不住你母亲,我对不住她。”云晋说着就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他不愿意自己在儿子面前掉下眼泪,他答应了韦玦一定要做一个好父亲,他不能食言。“下午,你陪我去你母亲的墓地看看,我要见她。”
元夜看着父亲这样痛苦,心中也释怀了许多。母亲没有爱错人,父亲对母亲还是有着一份不可推卸的感情的。元夜停了一会儿,又说道:“父亲,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给不该跟您说。”
云晋说道:“有事儿你就说,不怕的。”
“苏娘娘,苏娘娘怕是不能回来了。”元夜吞吞吐吐,一看就是知道什么内情。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能回来了?她不是在你六叔那里养着胎吗?”
元夜知道父亲还不知道六叔现在的变化,也就不好说些什么。“六叔他,他不肯叫苏娘娘回来。”
云晋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的表情,不过是淡淡的一笑。“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你枯风叔叔都和我说过了。”
“可是六皇叔一个人把苏娘娘藏在六王府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云晋看元夜好像真的非常担心这件事情,心里很高兴。到底他对苏娉婷还是有感情的,虽然两人不是亲生的母子,可是时间长了总会有些感情。
就算不是亲生的,人又不是石头,人和人之间就是靠着这点温暖热起来的。
“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放心就好了。着些事情饿哦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平时好好的照顾自己身体,不要太劳累了知道吗?”云晋抚上儿子的肩头,语气中充满了怜爱。
元夜点点头,知道这件事父亲心中已经是有数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和父亲谈了谈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还有关于封璃的事情。两人坐了一会儿,两个人就一起坐马车到郊外的陵园去了。
韦玦是妾室,原本是进不了皇家陵寝的。只是苏娉婷还在的时候念及两人的姐妹之情,就把韦玦放到了侧王妃的尊位上,韦玦着才能够安葬在清园里。
云晋换上了一袭白衣,头上连银簪都没有插,一身的素净带着元夜去了清园。
两父子一身镐素,漫步走到韦玦墓前。这墓是新墓,看起来非常气派。云晋见到这墓碑,眼泪就已经忍不住的往下掉。元夜先跪下给母亲磕了两个响头,就跪在那里烧起带来的元宝蜡烛。
云晋一双泪眼看着韦玦的墓碑,想起两人之间的许多事情。以前两人一起读杜甫的江城子的时候,就评鉴过那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那时读着这首诗就觉得伤感非常,现在两人阴阳相隔,再想起当时对月读诗的场景,只有无限悲哀涌上心头。
元夜跪在地上默默地烧着纸钱,不知道父亲此刻到底是一副怎样的面庞。母亲生前那样爱着父亲,如今天人永隔,更是伤心悲凉。母亲已经安息了,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为母亲做,只能是找出那个害死母亲的凶手才能慰藉母亲的在天之灵。燃烧的火光照在元夜的脸上,跟着这团烈火一起燃烧的是元夜眼中熊熊的怒火。他一定会给母亲报仇,亲手杀了那个贱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晋也已经跪了下来,就跪在元夜身边。元夜惊呆了,连忙就要把父亲扶起来:“父亲,这可使不得!不说您的身份,您是丈夫也不能够给妻子下跪啊,这会折了母亲的福的!”
云晋坚决不起来,他沙哑着嗓子说道:“元夜,你先回马车上,我有话要告诉你母亲。”
元夜知道父亲一定有很多的话要对母亲讲,劝也劝不住父亲,只好站起来,自己先回马车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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