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唇上感刚回了一点血色,隔着窗子看了看外面开始有些融化的积雪:“我没有生他的气,我有什么好生气。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是我自己太不争气,才让人害了我。”
流云酸了鼻子:“王妃,您别这样说,我听了心里难受。”
“有什么好难受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已经快一个月了,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了,什么都会过去的,你别怕。”
苏娉婷一语未完,就听见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谁来了?”娉婷扬起头颅,努力地朝窗外探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想知道来的人是谁,明明自己心里恨了他无数次。她真是不争气,这样倒贴一个男人。
无心在门前打了帘子,张夏等人就进来了。
娉婷躺在床上只能看见一些人的靴子在外间动来动去。她抬着头辨认,始终没看见那双黑底金蟒朝靴的主人出现。她重重的跌回了枕头上,喘着粗气。她身体还没有大好,用点力气就会支持不住,头上的虚汗总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张夏单腿跪在珠帘外面,回话道:“奴才张夏给王妃请安。”
“起来。”娉婷无神的盯着晃来晃去的珠帘,语气里透露着无限的失望。
他为什么不来?
“王爷已经查明了麝香之事,从此以后王府里再没有什么闲言碎语好传,请王妃放心。”
娉婷嘴角勾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笑容,道:“既然王爷已经查明了真相,还了我一个清白,那娉婷当然是感激不尽。”
“王爷说请王妃好好保重身子,来日方长。”张夏知道王爷的小心思,他这趟来什么话都不必说,只要说了这四个字,也算是把王爷的情意传到了。
苏娉婷听了这句话,面上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不少。来日方长,一想到来日,她就觉得自己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这来日不仅仅是关于她和云晋的,还有封璃那个女人。
他还是舍不得动那个女人,他的女人,再怎么样他都不舍得狠心扔掉。就算那人再怎么狠毒,他也会给她一次又一次机会让她悔过。
她有时候真恨他的那些妇人之仁,倒过来想一下,如果没有他的妇人之仁,他又怎么会想办法把她给捞出来呢。证据确凿,她就是死了又与他何干?还不是他心疼她,相信她。
一想到这里,娉婷的眼泪就忍不住的要落下来。这一剑,彻底把她刺的清醒了。她必须要主动出击,不然早晚会变成别人的盘中餐。
云晋后来过来看她,是在一天清晨。天蒙蒙亮,娉婷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睡得不是很香。一夜她冷醒了两次,自从受伤以来,她就更畏寒了。一到晚上睡觉,就觉得被窝里嗖嗖的吹进了冷风。
她瑟缩着身子,把自己裹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
云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脱了衣服,钻进她的被窝,从她背后紧紧的锁住了她。
很久很久,这张床没有睡过男主人。今天男主人乍一光临,娉婷还真有点不习惯。他没来之前,娉婷在脑海里演习了无数遍见到他之后要跟他说的话,不外乎都是一些破口大骂他没良心之类的经典骂男人的词句。这回他真的死皮赖脸的贴上来,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有眼泪特别的充足,一滴一滴的顺着眼角往下掉,很快就濡湿了淡粉色的床单。
他知道她哭了,因为她的肩膀在他的怀里一耸一耸的停不下来。
“别哭了,你男人我不是来了嘛?”
“你滚,没人叫你来。”
云晋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一点,紧紧的拥滚烫的胸膛贴着娉婷:“我不滚,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床。”
“你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床。”娉婷努力想让自己的眼泪挺住,没想到却越哭越凶,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这回就是想转过来看看云晋也没有这张老脸了。
云晋用力地把她的脸扳过来,同时又有些小心翼翼:“让我看看,我的小辣椒瘦没有。”他看她满脸的眼泪,心里更是心疼起来。用自己龙纹的袖子,毫不吝啬的给她擦起来。
娉婷破涕为笑,用手使劲捶着他胸膛道:“谁叫你上我的床,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滚下去。”
云晋笑着握住她的手:“我要是不相信你,哪来的那些真相。我的王妃那样聪明,难道看不出你男人使的那些小伎俩吗?”
娉婷不再说话,自己擦了擦眼泪鼻涕,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是不是?”她心里还是觉得生气,生气就要耍一些小性。
云晋不回她这句话,脸上也收了喜悦的神色,伸手想要解开娉婷的睡衣。
“王爷,不可以,我还没——”娉婷欲说还休,有些难以启齿,只是紧紧的攥住了胸前的睡衣不敢松手。那道疤还在,她不想他看到这样丑的一道疤痕。
云晋却坚定的打开她的睡衣,不许她有任何反抗。
☆、第六十一章自作自受
解开娉婷白色绣着合欢的睡衣,就看见她左胸旁一道醒目的粉红色疤痕。娉婷极力的用手捂着伤口,不想让他看见:“你看这个干什么,怪吓人的。”
云晋用手在那道疤痕上温柔的摩挲着,若有所思道:“是本王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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