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蕾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强烈表示赞同。
姜虞玩味一笑:“是吗。可是,我还是我啊。”
李婷婷和何晓蕾面面相觑,几乎同时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疑惑:这种邪魅玩味的神情,是会出现在姜虞脸上的吗?!
好奇异好违和呀!
“你们先回教室吧,我去趟厕所。”
现在姜虞已经能熟练了解这个世界所特有的物件名称以及社会规则,或许是身体里本来就有行为记忆,她熟悉起来十分容易,就比如认简体字,她没有任何障碍的就能读懂书上的字。
除去最开始时的乍然无措外,现在她适应得非常良好,说句如鱼得水亦不为过。
刚走进厕所,上课铃声就响起,姜虞不慌不忙解决后走出来,站在水槽边洗手,正关水龙头,隔壁男厕所传出一道愤慨的声音:
“果然是你偷了我的钱!被我抓现形了吧,这钱是我的!”
“给我,你还给我!不还是吧,信不信我告诉班主任?”
紧接着,又是一阵拉扯声。
姜虞没有理会,关上水龙头便往回走。
刚转身走了一步,男厕所里响起另一道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去告,随便你。”
姜虞眉梢一挑,顿住脚步,往后退了两步,靠在男厕门口,双手抱胸。
里面的争执声继续响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小偷,偷了钱还不承认。哼,你爸是罪犯,你也是个小偷,我看你们一家就没出什么好东西!”
“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那声音愈发冰冷了。
“怎么?我说错了,老子瞅你那副拽迷拽眼的样子已经看不惯很久了,不过就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下贱东西,装什么□□?别人怕你老子不怕你!”
紧接着,里面‘咚’一声闷拳响起,然后是重物跌倒的声音。
“萧夜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爸是县委主任,老子让你在六中混不下去!”
萧夜面无表情走出厕所,与靠在男厕门口的姜虞狭路相逢,两人眼神短暂对上一秒,他便漠然移开,大步离去。
姜虞侧首瞧着他孤傲而去的背影,不以为然地嗤了声:“过了两千年,还是这副死样子!”
她走进男厕所,见到正弯着身子捂住鼻子止血的男生,朝他‘喂’了一声。
男生愕然抬头,姜虞飞身一脚踢到他裆下,正中下怀。
“啊————”男生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捂紧双腿,脸色苍白。
姜虞抄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男生,神色冷淡而倨傲:“虽然本宫也讨厌他,但他好歹是本宫的人,要欺负也只能由本宫欺负。你——不可以。”她伸出食指摇了摇。
说完傲然转身,忽然又回头睨了地上男生一眼:“哦,对了,在这边县委主任官很大?”
直到下午,姜虞才知道那被她踢了一脚的男生进医院了,动静还闹得挺大,男生的家长都找上学校来了。
教导处办公室。
教导主任和三年五班班主任坐在办公桌前,对面接待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穿着老式中山西装,身材微微发福,女的穿着针织裙,手上带着个硕大的玉镯子,拎着个手包叉着腰,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办公室角落,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微微垂着头,额前几缕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讳莫。
窗外的余辉照射进来,他静静站在墙角,办公室里中年妇人恶毒的言语抨击和老师的严厉训斥都仿佛无他无关,他看向窗外,操场上有几个男生正在打篮球,挥汗如雨,青春正好。
“教导主任,我家儿子被他打得都进医院了!这事你们说吧,怎么处理?”妇女没好气道:“医药费都花了两千多了,儿子现在还躺在病房里呢,这么小的年纪你怎么下得了那么狠的手啊!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跟你没完!”
教导主任连忙鞠躬哈腰说着好话,又转身指着少年一顿厉声责骂。
沙发上一直沉色坐着的中年男人看了教导主任和班主任一眼,抽了口烟道:“医药费是要他赔的。对于这样道德品质败坏且有犯罪暴力倾向的学生嘛,我建议贵校给予开除处分,也算是给我们家长一个交待,给全校师生一个警醒,以免往后有人再犯这种错误。”
“嗯刘主任,这个处分……是不是,太过了。”班主任说着,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半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沉默少年,试着道:“刘主任,萧夜他打伤同学是他的不对,刘凯的医药费是肯定要他赔偿的,不如这样您看行不行?学校这边给他记个大过处分……”
班主任话还没说完,刘夫人便尖锐道:“那怎么行!他可是差点把我儿子打残废了呀!那男孩子的命根子是能随便踢的吗?要不然他让我踢一脚,把他踢进医院试试,这事想这么善罢甘休?门儿都没有!!他家长呢,把他家长叫来,这么大的事必须家长亲自出面解决!看看他们生的什么东西!”
萧夜眸光微微一暗,下颌肌肉紧了紧。
班主任脸色尴尬,道:“萧夜同学的家长……都不在本地。”狠狠瞪了一眼始终一声不吭的少年,喝道:“你自己说!这事儿怎么解决?刘凯同学怎么惹你了,你要下这么狠的手!都是同班同学,本应互助友爱,你们到底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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