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受伤不轻,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锐哥悠闲地点着烟如同局外人一样旁观;两名女生倒是看战况不妙脸上没了刚开始的那种盛气凌人,越来越安静。
“姜虞……”萧夜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视线也被额头流下的血蒙得开始模糊起来。
姜虞头也不回道:“放心好了,我会把你安全带回家的。”
见她这种时候仍这样狂肆,不知为何萧夜竟然有点想笑,可是失血过多让他意志越来越支撑不住,只嘴角轻轻扯了扯便沉了下来。
忽然,板寸男朝姜虞出手了!
他力道生猛,拳拳生风,每次出招皆往人体最脆弱的关节处袭击,只不过几招,姜虞便知道这个对手实力不可小觑。
难得遇到一个可堪一击的对手,姜虞兴奋地打起精神与他过招,身形灵活敏锐,出招变幻无穷。
板寸男十分意外姜虞竟然能接下他所有的招式,面色沉凝起来,出招开始越来越凌厉,拳脚皆用上。
姜虞不疾不徐跟他过了十来招,发现他只是拳脚厉害,下手狠准,招数却不成体系,看来也只不过是个有些蛮力的莽夫罢了,心底有些失了兴致,便打算速战速决。
就在二人胶着之际,地上一个小混混趁无人注意时爬起来,握着根木棍朝勉力支撑着的萧夜猛地一棒敲下去。
“呀——”
“梆!”
尖叫声和重物敲击头骨的声音同时在旧仓库里响起。
姜虞蓦然回头,看见的便是萧夜一头的鲜血直挺挺往后倒去的情形。
她心脏猛然一缩,厉色回头,凌空一脚飞身而起将板寸男踢得急退几步,又猛烈而迅疾挥起倒钩拳打中板寸男下颌,旋身一踢,将他踢出几步开外,转身飞速跑向萧夜身边,将浑身是血的他扶起来时,声音里竟有一丝慌乱:“萧夜?……萧夜?你醒醒!”
板寸男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此时已经沾满灰尘和褶皱,油光程亮的头发也掉了几缕下来,他面色发狠,可惜下巴被姜虞打了一拳,有点微微发青,让他看起来略为狼狈。
锐哥在旁边不满地哼了一身,板寸男皱眉,踩着尖头皮鞋‘蹬蹬’上前,就要开始对姜虞的另一波攻击。
“呜啦——呜啦——呜啦——”
仓库厂房外遥遥响起警车的鸣笛声,一前一后正往这边开近。
两名女生惊慌起来:“锐哥,警察来了!怎么办?”
锐哥若有所思看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萧夜和急红眼的姜虞,对板寸男点了点头:“先撤。”
无论姜虞怎么摇晃,萧夜的眼睛都始终无力半垂着,她伸手到他脑后一摸,竟摸到一处被铁钉贯穿的伤口,正在涓涓流血,已经凝湿了整片头发,可他从头到尾竟一声未坑。
尽管不甘心,但条子来了,几个小混混也只得在两个女生的搀扶下爬起来随着锐哥往仓库侧门撤去。
“你们给我记住!今天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姜虞抱着失血昏迷的萧夜,抬头对着锐哥一行人冷声道。
“我拭目以待。”锐哥回头勾唇一笑,懒懒地带着一群小弟走了。
很快,警察冲了进来,何晓蕾也跟在后面跑进来,一眼看到仓库中央的姜虞和萧夜,她连滚带爬跑到她身边,声音发颤:“姜虞,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怎么会这么多血?”
姜虞无暇顾她,将萧夜扶起背上身就往外跑:“萧夜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
何晓蕾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骇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只得慌乱地追着姜虞往外跑。
她跑在后面,从背影看着姜虞那纤细瘦弱的身板背着萧夜一米八的高大个子,萧夜太高了,已完全将姜虞的身子和肩膀挡住,何晓蕾只能看见在身后姜虞紧紧抓住他衣摆的十指青筋迸起,满手是血。
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何晓蕾愣了一瞬,回过神,这才发现,萧夜头上有一道伤口,流出的血已将他头发后背全都侵染。
姜虞背着萧夜健步如飞,废弃仓库空地外开来的两辆警车一辆去追击锐哥等团伙了,一辆还留在原地控制现场。
“他受伤了!立刻去医院!”姜虞朝警车冲过去大喊,凛厉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一震。
……
仿佛睡了一个沉重又漫长的觉,等萧夜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暖阳照在半开的窗户,四周一片白墙,有点滴输液水的气味和某种检测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一切都显示这里是医院。
满头白发的萧奶奶靠在病床一角,熬夜照顾孙子的她累极了正趴在病床边休息。
好似就在一夜之间,年迈的萧奶奶/头上华发又多了,倦容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和沟壑。
萧夜静静看了两眼,微微撑起上身,这一用力,头部便传来一阵灼刺的疼痛感,伸手摸了摸,头上缠着绷带,他够着手从旁边拿了件衣裳仔细披到萧奶奶身上。
衣裳一碰到萧奶奶的肩膀,她就惊了,猛地一下抬起身,满脸倦容却条件反射一样看向病床:“……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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