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啊?”闵静怡又问。
“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谢谢阿姨。”
“那就好。”闵静怡无声叹了口气:“你的住院费我已经结了,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听说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那个……”她迟疑地转头看了一眼半掩的门外,似乎是得到了什么肯定,肩膀一沉,转过身朝一直站着后面未曾出声的眼镜男子示意了下,后者立即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摞报纸包上前递给萧夜,并代替欲言又止的闵静怡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这是姜虞父母亲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萧夜垂眸看着那厚厚一摞报纸捆,猜也猜得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闵静怡神色歉然地扯了扯唇角,微叹着避开萧夜笔直的眼神,身旁的眼镜男继续代她道:“我是姜虞父亲姜禀先生的秘书,姜先生的意思是,很感谢萧夜同学这次的舍命相救,但顾及姜虞小姐往后在学校的名声和学业影响,希望你能拿着这笔钱转学,另找一个合适的学校。”
萧夜眸光凉凉一沉,抬头看着神态傲慢的秘书和平静回避的姜母,又看了眼堆放在他被子上那摞钱,突然极轻的淡笑了声,转身躺下,漠然道:“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请你们离开吧。”
“还是请你考虑一下吧。”秘书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说:“三万块钱虽然不算顶多,但对于一个特级贫困家庭而言,抵得上三年的收入了。转学也不是难事,平阳县就有两所初中,临县也离得不远,现在的教育局政策尚未严格规范学籍地区。如果你是嫌少……”
“拿走!!滚!”萧夜突然朝他们大吼,将那一摞被报纸整整齐齐码捆在里面的三万块狠狠扫到地上,他脸上现出一抹孤绝的讥诮:“我不稀罕你们的施舍!我也绝不会转学!”
闵静怡一惊,忙从凳子上起身,看着情绪起伏背对着自己的萧夜半响,淡下声来说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你们年纪都还小,要以学业为重。姜虞那孩子一向乖巧听话,但自从跟你搅在一起后就都变了,上学期成绩下滑得厉害,现在更是被社会份子缠上了!你也要想想我们做父母的感受!我们多担心啊?要是再这样下去,她这一辈子就有可能走上歪路了!”
萧夜觉得实在是可笑至极,他闭上眼,声音冰冷:“请你出去。”
闵静怡别无办法,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秘书也拾起被扔到地上那摞钱放进公文包,走了出去。
“小杂种。”
门外隐隐响起一道凛厉低沉的冷哼。
萧夜背对着门口躺在病床上,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他知道,这个说‘小杂种’的男人,就是秘书口中那位姜先生,一直未曾露面,但却用眼神指挥着姜虞妈妈和秘书的神秘的——姜先生。
姜虞刚从楼道一走出来就看见了自己爸妈,后头还跟着个一脸精明的眼镜男。
很明显,闵静怡和姜禀也看见了她,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虞,你不在学校上课在这里干什么?”闵静怡快步踱来,显然很是意外。
“我请了假,来医院帮着萧奶奶照看下萧夜。”姜虞瞟了眼后头面色沉肃的姜禀,低声问闵静怡:“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闵静怡拉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说:“我和你爸爸也来看看这位同学。他的伤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就不要待在这里了,回学校上课去。”
“马上回学校去。”姜禀走过来,用严肃而命令的语气说:“这个男同学我自会处置,你往后就不要跟他扯到一起了。”
姜虞一听,顿时反感地压下眉首:“处置?”
呵,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权倾朝野掌生杀大权的姜丞相?
姜禀不予理会,直接转身吩咐秘书:“小李,先她送回学校。”
“好的。”秘书应。
“我不回学校。”姜虞并不打算服从,语气很硬:“他奶奶还没来,这里就他一个人,我走了不放心,他可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姜禀薄怒:“那又怎么样!你是他什么人,你跟他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照顾他吗?一个女孩子家,知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姜虞简直无语失笑:“怎么,你是嫌我这个女儿丢你市常委领导的脸了?”
“你!你这个孽女!”姜禀气得发昏,险些又扬起一巴掌扇向姜虞,好在顾及这里是医院,生生控制住了怒气。
闵静怡连忙拉住姜禀软言安抚,又对姜虞气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妈妈叫你回学校你就回学校,犟嘴做什么!跟萧夜这样的学生搅在一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往后不许再跟他往来了!”
“妈!”姜虞不可置信的看着闵静怡:“怎么连你也这样?”
通过这次的事件,闵静怡和姜禀都认为姜虞最近半年的成绩下滑和性格叛逆究其原因便是萧夜。
不管两人是不是真的早恋,萧夜本身就是一个危险份子,他不仅出身底层,家境贫穷,据闻生父还有犯罪前科,从未得到过良好教养,且生长环境恶劣,常跟一些社会边缘人士打交道,这样一个野孩子长大若是没有人加以管教引导很容易便会误入歧途成为不法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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