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戏骨的语调还是慢悠悠的：“男孩子嘛，总得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才行。那丫头，对你期望可大了呀。”
宿江来红着耳朵：“谢谢老师，我知道的。我们现在开始吧，您再看看。”
“好嘞。”
余相思想去厕所洗把脸，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她奇怪，自己平日里脸皮也不薄啊，怎么因为一句话就脸红了呢？
在洗完脸之后，她终于感觉脸没那么烫了。
“余总。”柳积雪犹豫了一下，叫住了她。
余相思转头：“积雪？”
柳积雪有点犹豫：“请问，我试戏的机会……”
余相思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那个堂哥。
她笑笑：“不是，这个也不是我给的。我本来有想让你去试下公司的自制剧，但是听闻你好像有了更好的机会，我就算了。”
柳积雪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道：“那请问那个余总——是余长生吗？”
余相思呼吸顿了下，她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差错让柳积雪误以为是余长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极其认真地答复：“不，不是。帮你的不是我哥余长生，他和你没有过交集。帮你的是我堂哥——余远山。”
余相思特意把“余远山”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强调。
柳积雪楞了一下。
余相思后悔，自己早该和柳积雪说清楚是余远山，而不是认为余远山会马上出现在柳积雪的面前，从而放松警惕。她那个堂哥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然肯默默无闻地帮助柳积雪。
不，自己主动提供的帮助当然比不上从她嘴里透露的令人感动。
余相思：“听说你试戏成功了？恭喜你了。”
柳积雪垂着眼帘：“嗯呢。”
其实她隐隐感受到了，她不是试戏，而是被内定了。
但是她还是签了合同——她不想再默默无名了。她换经纪人时，前经纪人每一句讽刺都扎在她心上。
她签合同的时候其实是害怕的，仿佛心里有头猛兽正在挣脱出牢笼。
但她想红。
第11章 相思相思
余相思感觉柳积雪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了，又嘲笑自己胡思乱想，哪有人是不变的，换个发型都大不一样呢。
她在办公室坐下，就想起来要给原娉婷打给电话。
“别说了，不知道你那个堂哥是怎么回事。特意跑到我面前百般暗示，自己却不好意思和他爷爷说。”原娉婷的语气带着焦躁，“现在两边家长订婚宴都要讨论上了。”
余相思顿了一下，她也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余远山看上去是那种做事风行雷厉的人，怎么婚约还没有取消，人也没有出现在柳积雪面前。
她安抚原娉婷：“你别急，你有和叔叔阿姨说过他找你的事情吗？”
原娉婷一听语气更沮丧了：“他们说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就算是真的，结婚了还能越到我头上去吗？真的是，我难道要在这个年代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吗？”
余相思一听也很惊讶。原家这几年是有点不景气，但万万没想到原家父母竟然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余相思沉了脸色：“娉婷，你放心。如果过段日子他还没和大爷爷说，我想办法帮你。”
原娉婷想起了余相思说过余远山喜欢的那个小明星在她家公司，瞬间放心了。她又有点犹豫：“相思，你要是不行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去和余老爷子说。你不要太冲动。关键是我爸妈和余老爷子都和别人透露过，现在到处都传开了，一个闹不好……”
余相思面色很冷淡，语气却很平和：“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肯定不会见着你跳火坑的。”
余相思挂了电话之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余远山。
“远山哥，我听说你好像要和娉婷订婚了？我朋友要成我堂嫂，真的是太巧了。”余相思语气轻快，装作开心的样子，仿佛忘记了余远山之前打电话拖她照顾柳积雪的事情。
余远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没有的事情，还没确定呢。相思，这件事你也不要到处说。”
余相思困惑道：“可是，我身边好些人都在说呢，大家都以为你们要订婚了呀。如果没有，这种谣言对你们两个也不好。”
余远山那边顿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低沉说道：“谣言只会是谣言，不会成真的。”
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相思，我之前让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余相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略带斥责和打趣的语气说：“远山哥，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女孩子吧？这些谣言要是被那个女孩子听到了，对你也不好吧！她今天还来问我是谁帮了她。”
余远山声音压了压：“相思，你不要和爷爷说，我让你帮忙照顾柳积雪。”
余相思勾了下嘴角，嘴上却很为难：“万一大爷爷问起来我也不好不说呀。远山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大爷爷说呀？而且你这样我也很为难耶，娉婷可是我朋友。”
余远山似乎没想到这一茬，话语带着点恳求：“相思，算我求你的。你也不要和原小姐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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