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浑身一僵,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红钞,交付到他的手心里。
从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很瘦,竟然那么有力道。
钱拿到手以后,傅韶看也不再看他们,这三个人也算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他正愁没处发泄。
正好傅音那边,将他的银-行-卡账户冻结,就是怕他去丹龙市找那个韩娇娇。
“娇娇。”他摩挲着指尖,轻轻地念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到可怕。
再次念出来时,胸口剧烈起伏一阵,好像某处深刻的记忆想要喧嚣而出,但总觉得欠缺了什么,那可能就是见面的时机,导致他对她的印象总是模模糊糊,缺失了很大一块。
捂着因颤动而疼痛的胸口,这种感觉越强烈几分,他就越觉得快乐,仿佛离她更近几分。
甚至这种感受,是他往年生活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都没体会过的感受。
揪心、肝肠寸断、思念成灾等等等……傅韶提着一口气,带着这份兴奋,转身从巷道里快速离开。
远在千里之外的韩娇娇,眼皮突然狠狠一跳。
她记得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眼皮同时一跳,代表什么?
她轻轻叹一口气。
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导致她最近几晚睡眠状况不好。
先是卓楚的事,再来是贺临江的事。
本想这两天就开始找房子,结果……
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手心里的钥匙似乎还带着苏枕的体温,娇娇没开灯,借着孤寂清冷的月光打量着这串钥匙,苏枕在十分钟之前已经把房子的地址发给她。
她要搬过去住吗?
偶尔会迎来苏枕的房子。
但她的身份是什么呢?
苏枕从来没有和她正式表白过,倒是对她说过“我的公主”之类的话。
他们这样算是已经在交往了吗?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身份什么的并不重要——这种话其实是假话。
娇娇还是迫切地希望能够从苏枕那边得到一些更加确定的话。
如果苏枕没有提的话,干脆由她来主动询问。
手机便放在身边,娇娇拾进手心,已经鼓起勇气打开他的微信聊天框。
却不想,姑妈韩雪珍的电话突然打来。
娇娇一接,韩雪珍说道:“娇娇,真不好意思,前两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当时摔下来了,被送进医院,没能给你回复。”
一听她摔下来了,娇娇就有点着急:“姑妈,你现在还在医院吗?哪家医院?我去看你!”
“没事,没事,不用来看我,”韩雪珍赶紧解释,“我就是不想麻烦你们两个孩子,所以才没有给你们打电话,都是小伤,已经给医生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多休息休息就好。”
“姑妈。”娇娇穿越过来以后发现,韩雪珍是真的对她很好,总是在背后默默无闻地付出,自己跌伤了也不愿意麻烦到小辈,认为那些都是小事,总想着要给孩子们减轻压力,可她这么做,娇娇才觉得不能认同。
她神色肃了几分,声音也严肃起来:“姑妈,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如果受了伤,或者生了病没有及时告诉我们,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这是已经不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以后不许有事瞒着我们,知道吗?我现在又不是不在你的身边,以后我还要一直一直照顾你呢。”
韩雪珍被她这么认真的口气给逗笑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啊你啊,什么时候真的带个男朋友回来就好了。”
她想起之前娇娇和她说的苏枕,不禁问道:“你和苏枕怎么样了?”
其实贺逊的意思她也清楚,让娇娇搬到贺临江旁边做邻居,还不是想给娇娇和贺临江两个人创造机遇?
韩雪珍这个人比较民主,她是觉得贺临江这个孩子不错,但那也要看他们两个孩子的意思,再加上娇娇似乎已经心有所属,她不喜欢强硬地拆散别人。
“挺好的……他这两天从隆州来看我了。”娇娇抱起一个抱枕,窝在沙发里望着窗外的月亮,“他今天送了我一串钥匙。”
“钥匙?”韩雪珍先是没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大悟,“房子吗?”
“嗯。”娇娇回应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很小。她从来没有收过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前想要什么也都是靠自己,收了这个礼物以后,心里总觉得非常忐忑,但苏枕说,以后他的都是她的。
她脸上一红,明明身边没有人,不觉将抱枕抱得更紧,脸都快埋进去。
以为韩雪珍会责怪她收了人家那么贵重的礼物,没想到韩雪珍看得比较开:“他想送你你就拿着吧,没准过完年我就能等到你们的喜酒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分你我。”
说到喜酒,那要办的事情可多了,她这边也得作为娇娇的娘家人,给她准备一部分钱作为嫁妆撑腰。
数量可能不多,如果真的能那么顺利地嫁给苏枕,对于顶级豪门的他们来说,他们韩家能出的嫁妆,简直就是一笔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目。
但无论怎么说,韩雪珍都要为她准备,且已经准备了有三十万。是她这一年来努力攒下来的,只是还没告诉娇娇。
韩雪珍说:“娇娇啊,其实我从你以前留下来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些东西,你有空的话来我店里把那些东西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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