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将“想和你一起”的想法,表现得非常淋漓尽致,她故意吸了吸鼻子,瞧模样,真是可怜极了。
傅韶还是有点怀疑:“两个月前有的孩子?”
而且既然有了孩子,为什么要离开他,直接告诉他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离开?
如果要离开,那就是不想留在他身边,不爱他的表现,她不应该把孩子打了吗?
娇娇咬着下唇,努力地说:“之前我出了车祸,被撞成植物人了,你带我去国外就医,我们正好就在那个地方定居了。后来我醒了,我被你的行为感动,我们两个人自然而然就……你还和我开过玩笑,说,如果这一胎孩子生下来,是男孩的话就叫傅砚或者傅嵘,是女孩的话就叫傅澜。”
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越发能够证明心中的猜测——傅韶的确是失忆了,恰好将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那剩下的事情怎么讲述,就靠她怎么安排。
娇娇口里的三个名字一出来,傅韶的头好像被人拉扯了一般,有一些疼痛。
好像这三个名字,曾经确实被他从口中叫出来过,过分熟悉的感觉,竟是让他的心有一点点绞痛。
他也曾有过幻象,幻象中出现娇娇模糊的身影,以及她身边三个细小的身影。
那三个细小的身影,当初他不理解究竟是什么,如今一想,倒是对上了号,好像就应该是他和娇娇两个人的孩子。
她甚至连国外一起生活的日常都说出来了。傅韶边听着她说,边在脑海里构思那个画面。
他们会伴着晚霞,在花园里面喝茶,晚上娇娇就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故事书。他可以把她当成小孩子来待,复健这些工作也交由他来帮忙做。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应该很符合他的心境。只要她听话一点,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会努力对她好。
而且按他的性格,他应该忍受不了那么久,早就该和她发生关系。
若是这么想的话,她有孩子,也是迟早的事。
“两个月了吗?”他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想要相信,又不敢置信,如果是两个月的话,应该还不显怀,她的小腹看起来很平坦,傅韶都没法想象,这个肚子里可能会有他的宝宝。
他把头趴在她的肚子上,侧脸埋在那里,想要听听她肚子里的动静,什么都听不到,这个时候,能听到吗?
其实他应该立即去药店里,买一个验孕棒回来,让她当场检验,这样就能够撕开她的真面目,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这一刻,傅韶忽然有点怕。
他害怕,不敢去买那个验孕棒。
他怕回来以后,给娇娇验了以后。
肚子里真的没有孩子。
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会气吗?
会伤心欲绝吗?
会难以忍受吗?
与其这样,不如不要揭开真相。
他觉得这真的就是爱啊,就是被她一次次欺骗,哪怕其实他已经听懂,这个可能就是一个可笑的没有依据的凭她随口胡说的谎言,他也要和她一起,努力地蒙蔽自己的双眼。
傅韶贴着她的肚子,轻轻一笑:“两个月了吗?”
“要是生下来的话,就叫傅砚吧。”
他的爱太可笑,只有自己沉浸在这个易碎的梦里,由她编织的谎言幻境中,他才能继续维持着与她的关系。
娇娇现在要感谢自己做了那个梦,那个梦有点像是预知梦一样,起码对傅韶来说有一点作用?
他好像闭起了眼睛,抱着她的腰身,头一直靠在她的肚子旁,却又不敢压得太狠。
好像总算保住了清白,娇娇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视线一偏,看向窗户,房间内的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室内光线极暗,客厅里好像有钟表滴滴答答在走的声音,即使如此,也根本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几点钟。
很快,傅韶均匀的呼吸从她的腹部传来,他好像是抱着她睡着了。
娇娇完全不敢动弹,哪怕抱着,他的双手也死死扣在她的腰身上。
她现在心里很难安,还记挂着贺临江被几个小混混围殴的事情,也不知道贺临江有没有逃出来,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医院里。
公安局刑侦大队一队队长,领着自己一帮同事,买了不少鲜花来看望贺临江。
张晓楠也在其中,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贺法医,他眼眶都快红起来。
虽然这个男人公私分明,做起事来一板一眼,但他为整个市局带来的成就,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全体成员在为他敬礼,鲜花几乎快堆满床头柜。大家都期望着能够迎来他早点痊愈的一天。
贺逊正站在廊道里,和韩雪珍一起,陪几个小警员在聊天。
苏枕早在医院里坐了许久,握起的拳头,使得指尖都开始发白。
他一直沉默地坐着,面容看起来很平静,章安却是知道,他眼底的波涛汹涌,几乎能够掀起一场浩劫般的海啸。
贺临江受伤,韩娇娇失踪这件事情,已经受到公安局里的高度重视,为免打草惊蛇,局里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四处宣扬,但还是有曾经被贺临江帮助过的受害者家属,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携着锦旗来到医院看望他。
韩大队长见到走廊里坐着的那个人,全身被一种难以言状的气势所覆盖,只看一眼,便仿佛被那风雨欲来山欲倒的感觉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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