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着膀子,没穿衣裳,睨着她问她还跑不跑。
她说再也不跑了。
然后他就把她救了起来,却不拉她上岸,而是朝湖中的那个亭子游过去。好多好多荷花,围着那个亭子盛开,荷花丛里停着一艘小船。她想爬上船去,他却不让,就拉着她靠着船做起坏事。
水很凉,又很热,荷叶绿油油的,随着凤儿轻轻打着颤,有水珠在上面一颤一颤地滚着。
他一直逼问她还跑不跑,即使她哭着说不了,他还是不放过她。
再之后,凤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醒来时,身后堵着一个人,凤笙有些不太习惯这种亲密。
她独自一个人睡惯了,突然身边躺一个人,且这个人睡姿霸道,时时刻刻都要环着她,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跑?
凤笙突然想起那个梦,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那个梦实在太清楚了,尤其是前面的部分。她一向做了梦,第二天起来就记不得了,知春跟她说,说是她娘告诉她的,如果感觉自己做梦了,又想把这个梦记住,醒了以后不要翻身,再回忆一遍,就不会忘了。
可这个办法给她用,却从来没起作用过。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梦,是因为醒了没翻身吗?
正想着,她感觉出了异样,脸慢慢涨红起来。
也许不用羞,已经足够红了。
她感觉到自己在喘,还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的颤抖,他的手捏着她的腰,那么的坚固不容人拒绝。
“醒了?”
她说不出话,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肯定会崩溃。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他动了动,在她汗湿的额上亲了亲,哑声道。
她拼命的深呼吸,将声音咽进去,又吸了几口气,才抖着嗓子道:“那你让我睡啊。”
“你睡就是了。”
可你这样,我怎么睡?
凤笙有一种恼羞成怒感,这种恼羞成怒是带着一种不忍直视自己的羞耻。他贴着她耳朵,低低的喘息像带着火苗,灼得她耳朵疼。
“本来想让你歇一歇,谁叫你不老实。”
她怎么不老实了?
满腔的怨愤,滑到嘴边成了呜咽:“你让我睡。”
“嗯,你睡。”
心口不一的男人,身体永远比嘴巴诚实。
凤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他终于让她睡了。
她感觉他似乎起来了,似乎去拿了热帕子给彼此清理下,再之后她就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天色已大亮。
……
“你不起吗?”她感觉到他醒了,却没有动。
“今天无事,什么时候起都可。”
凤笙愣了下,这才想起他为了救她做下的事。既然不争,以后自然成了逍遥王,建平帝大抵心里这会儿还气着他,自然也不会给他差事。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其实知道魏王想干什么,在干什么,可这一切却因为她,是的,就是因为她,全部停了。
说起来容易低调两年,避避风头,可凡事都是不进则退,什么东西都是机遇和风险并存。两年的时间,足够他落后别人很多步,更何况到时候就算想再起,还不知能不能起来。
她虽化名方凤甫之妹,可既然沾了关系,陈皇后会不会报复他?连方凤笙一个闺阁女子都报复上了,魏王恐怕也不能免俗。
尤其那日她从魏王口中得知,他和婆婆及中宫一系的渊源,以为可以一直踩在脚下听话的狗,突然狗不听话了,吃了别人家的肉骨头,还能是自家的狗?恐怕连别家的狗都不如,至少别人家的狗是有主的,不敢轻易乱打,而这只恨不得除之后快。
凤笙本来心里有点不痛快,觉得魏王太孟浪。
她不懂夫妻相处之道,但懂得夫妻之间该相敬如宾,她爹和她娘就是这么过来的。可自打她嫁给他,不过这短短两三日,人前也就罢,人后他种种手段施于她身,让她甚至有种自己是欢场女子的错觉。
她多番被羞耻感淹没,之前临睡前本想好待醒了,定要好好跟他谈一谈,可此时他把自己圈在怀里,圈了一夜,她突然又说不出口。
她在想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不饿?”
“你饿了?”他坐起来,似乎想去掀帐子,却被她拽住手。
她翻过身平躺,期间因为腰和腿疼,没忍住倒抽了口气。
“我现在还不饿。”她眼睛笑着,眉心不自觉轻蹙。
“哪儿疼?”他又躺了回来,将她揽着怀里,手已经袭上腰,在那纤细的腰肢上,一下一下的揉着。
“再往下一点。”
他往下挪了挪,因为揉对了地方,凤笙一面倒抽气一面又觉得舒服,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她的样子一定会很奇怪。
“如果你实在无事,等起了我陪你下棋。你可会下棋?”
魏王睨了她一眼,这时才有点喜怒无常冷面王的味道,眼里却带着一种光,似乎是高兴?
凤笙干笑:“看样子殿下似乎是个高手,等会儿讨教讨教。”
“好说好说。”
*
因为终于找到事做了,所以两人很快就起了。
用了饭,便在王府后花园择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摆了棋局。这也是凤笙第一次踏出正院,认真来说,这魏王府到底是什么样,什么格局,到目前凤笙一无所知。不过借着这次摆棋局,她倒是欣赏了一下从正院到后花园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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