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还有后两位,他二人是一男一女,男子风流俊俏,一双桃花眼很是吸睛,女子活泼俏丽,五官与男子有几分相似。
他们穿着的衣裳布料独特,像是水波荡漾在周身,粼粼光色如海上波澜,让人瞧着异常的迷离心动。
扶宛身在皇宫,见过许多奇珍异宝,但却没见过今日这几个人穿着的衣料,她理应甚为稀奇,可是却毫无惊讶之感,心中还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觉。
“哥哥,原来你在这里。”相貌温雅的女子打头走上来,见到沈夜目光一亮,满脸都是欣喜。
“你认错人了。”沈夜头都不回,若是他方才与扶宛说话的语气有五分热,那现在的语气就是十分冷了。
“我、”温雅女子脸色一滞,随后看向扶宛,顺着沈夜的话理解道:“你是怕这个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要不然我让她先睡、”
“出去。”沈夜的声线骤冷,其中暗含了些许警告的意思。
“你们是沈夜的何人?我以前怎么未曾见过?”
扶宛努力回想当日去沈大将军府的情景,但任是她怎么搜寻,也找不到这三个人的影子,于是张口抬问了那为首的文雅女子。
“无关之人而已,公主的要求我已完成,就不用多管他们了。”
沈夜根本不给那女子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向扶宛透露这几人身份的意思,只见他执手端出一碟枣泥糕,用小壶倒了些花蜜在碗碟里,然后俱数推到她跟前,服侍人的动作做的是流畅而又一气呵成。
扶宛:“……”她明明叫你哥哥来着,别以为我没听见。
温雅女子被沈夜没好脸了两次,终于有点生气了,她涨红着脸把一本薄册子扔到沈夜面前,直呼其名道:“淮夜,此番又不是我上赶着来的,要不是淮四哥巴巴地求着我,说你非要我手中的乐典,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来这里找你?”
“对啊,我们又不是吃撑了没事干,眼下邪祟未除,表弟,我们可都忙死了,怎么就你最会享清闲。”
方才还在装高冷深沉的凛禾这下按捺不住了,对着沈夜的后背就嘀嘀咕咕了两句。
在她一旁的凛冰则一言不发,目光由之前的清明化作怔忪,视线一直停留在扶宛的脸上,久久都未曾移开。
“我要你手中的乐典?”
“这话是淮拙说的,还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
沈夜淡定如初,视线落在陌默脸上的时候,让她耳朵迅速地红了起来,不过这不是害羞,而是羞怒:“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骗你吗?”
“我从未与四哥说过要乐典的话,你若是没有说谎,难不成是四哥对你说了谎?”
沈夜的分析有理有据,打脸效果甚足,可惜扶宛从刚才开始就听不懂了,她一头雾水,认真瞧了这几人一会,还是弄不懂这突然而来的纠葛。
不过此时既有人缠着沈夜,扶宛自己就得以松了一口气了,她慢悠悠地吃起了枣泥糕,一边看戏一边很乐得自在。
沈夜没给陌默回话的机会,接着把矛头对准了凛禾,他语气中隐含着浓浓的疏离感与不客气:“堂姐此话何意,不如在这里说个清楚明白?”
凛禾说沈夜会享清闲只不过是图一时嘴快,此时已经后悔说这话了。
她之所以后悔,是因为知道淮夜可不是好惹的。
从小时候他就讨厌自己,中间虽然多年不曾见面,但凛禾还记得那种被冷待的感觉,再加上娘亲多年给她灌输的卑微理念,她瞬间就在淮夜面前怂了。
“凛禾,淮夜表弟刚刚从荒天回来,你说这话未免失礼,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凛冰,说的第一句话就偏帮了淮夜,他还胳膊肘往外拐,劝陌默与凛禾道:“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二人了。”
不听他说话还好,一听他说话陌默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特别是在看到扶宛抱着淮夜给的枣泥糕吃的一脸开心的时候,她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了隐晦又恶意的情绪,其中还掺杂着一闪而过的嫉妒。
掌心被她死死掐着,等松开时,已然多了一片青紫的痕迹。
等扶宛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枣泥糕时,那三个人早都走了。
她回想起为首那个女子说会再回来的话,与那女子当时略有不甘的神情,不禁看向了沈夜:……她莫不是喜欢他吧?
“怎么了,殿下?”
沈夜坐在一旁,倒是没少闲着,不是翻翻话本子,就是擦一擦那本被丢在地上的乐典,还有,看她吃完了枣泥糕,他又十分顺手地拿了一盘桂花糕给她。
她又不是猪,怎么能吃的下这么多东西……?
扶宛怨怨地瞧了一下在她眼中已然变得甜腻的桂花糕,收回目光,随口找了个话题道:“沈将军不是说要垂钓吗?”
“……与殿下相处令臣心平气和,倍感心静,臣下不想垂钓了。”沈夜反悔的理由令人猝不及防。
扶宛愣了一下,脸红之余竟然结巴了:“你、你……”
“……他们怎么叫你淮夜,还有,那女人是谁,你对本公主还有什么隐瞒的,一并细细道来,不然本公主可不会轻饶你。”她心慌之下,飞快地转移话题,倒是令沈夜也猝不及防了一次。
只见他面露诧异,随后眼中含了些笑意地道:“既然殿下想知道,臣一定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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