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娣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似的,舌尖都泛着浓浓的苦味,她说什么了,她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太子这也太偏心了。
“黄良娣这次怕是看走眼了。那钱贵可真不是一个好的。钱贵跟黄良娣你院子里一个做粗活的丫鬟,那丫鬟是叫巧菊,有不少人看到他们勾勾搭搭,似乎——”
“太孙妃慎言!钱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太孙妃还是别信口雌黄!”
乔伊灵不理会黄良娣,反而看向太子道,“父王,儿媳这话可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有真凭实据的。先不说不少人看到钱贵跟巧菊有来往。几个有经验的婆子还说,巧菊如今怕不是处子了,甚至可能怀上了。”
太子猛地睁大眼睛,“什么!”
黄良娣也惊呆了,乔伊灵说的事情,她压根儿不知道啊!乔伊灵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睛,这些不会是真的吧。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口中什么忠厚老实的钱贵?他居然敢——敢做出这种事!”太子真是气坏了,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只差没有将眼珠子瞪出来。
乔伊灵暗暗勾起嘴角,又很快放下,她当然知道太子为什么如此生气了。东宫里的女人那可都属于太子,就是黄良娣院子里做粗活的女人,名义上也是太子的女人。当然,说她们是太子的女人,大多都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很多女人,太子都不会宠幸。
可太子不宠幸那些人是一回事,但她们被其他男人占了身子,那就不行了!如果在乔伊灵说前,黄良娣将她院子里的丫鬟许配给钱贵,那太子当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一个丫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当主子的将自己的丫鬟许配给底下的人,这是很正常的。太子早就屡见不鲜了。
可问题是,就连黄良娣都不知道钱贵和巧菊的事情,那么就别提黄良娣将巧菊许配给钱贵。那钱贵跟巧菊有染,严重一点说,就是钱贵给太子戴绿帽子了!
太子这样的人能允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吗?当然不可能!太子真是恨得咬牙切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黄良娣心乱如麻,好久才憋出一句,“谁知道太孙妃说的是真是假。”
“要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那很简单啊。只要让人检查一下巧菊不就行了,看看巧菊还是不是黄花大闺女。这样不就成了。”
“查!必须查!”太子发了狠了,要是真有人敢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要将那人给千刀万剐了不可!
“父王,那儿媳就先带着东风和夏荷回去了。”乔伊灵这会儿可不想继续留下来,太子的火气明显很大。乔伊灵当然是不知道什么钱贵和巧菊的事了。不过有春雨在,春雨在东宫的耳目可是灵通的很。巧菊绝对不是黄花大闺女,这一点是绝对的了。太子没宠幸过巧菊,这也是真的。至于说巧菊有身孕,那就是想让太子的火气更大一点。现在效果达到了,乔伊灵很满意。
乔伊灵要黄良娣知道,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捏她一下。除非那是做梦!不过黄良娣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休想!她还有大礼要送给黄良娣呢!敢对她的人动手,就该做好被反击的准备!只希望黄良娣能喜欢她送的大礼啊!乔伊灵心里无不得意地想着。
太子很满意乔伊灵的识趣,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当然不希望乔伊灵继续留下来听了。果然是他最看重的儿媳妇啊,就是合他的心意!太子看一个人好时,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好的。
乔伊灵带着东宫和秋菊回去了。
一回到乔伊灵的院子,东风和秋菊齐齐跪下。
“是奴才不好,累得主子怀着身孕还来救奴才。”东风拼命朝乔伊灵磕头,不一会儿额头就红了。
夏荷也哭着磕头,“是奴婢不好,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
“行了,救你们回来,不是看你们磕头的。东风你先回去。夏荷你留下。”乔伊灵见这两人磕头一个比一个磕地狠,顿时有些无语。
东风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有些犹豫地朝夏荷看了眼,那一眼里满是担心。
乔伊灵嘴角一抽,“怎么,难道你当我会吃了夏荷不成?”
东风忙道,“奴才不敢。”
“不敢还不回去。太孙今儿个怕是又要晚回来。到时候八成还是歇息在书房。太孙习惯了你伺候。你还不赶紧回去。”
“是,奴才这就去。”东风说着,麻溜起身,只是离开时,是一步三回头。
不过就那么短短的距离,东风走得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
终究,东风的身影还是消失了。
“夏荷你起来吧。”乔伊灵淡淡道。
夏荷忙低着头,“奴婢不敢。奴婢有罪,奴婢就跪着。”
乔伊灵拧了拧鼻梁,“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我让你起来你还跪着,不听我的话了?”
夏荷一听,忙爬起身。
乔伊灵正坐在罗汉榻上,伸手拍了拍自己一旁的位置,“坐到我身边。”
夏荷有些迟疑,乔伊灵又重复了一遍,“坐到我身边。”
夏荷这才犹豫着坐到乔伊灵身边,只敢做一点点,那样子,乔伊灵都替她累。
“坐好了。就你这样,我真担心你下一刻就要掉下去。”在乔伊灵凶狠的视线下,夏荷终于好好坐了。
“夏荷,你跟我说说,你对东风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我面前,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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