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如玉恨啊,反正她就秉持着她心里不痛快,那就让所有人跟着她一起不痛快的心,反正就是在韩国公府大闹,让所有人都不舒服。
说真的,公孙如玉要不是遇到了乔伊灵,被她一劝解,她可能会一辈子钻进牛角尖出不来,那她以后的日子就只会充满怨恨不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韩国公府没人敢对她怎么样,她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想出来就出来。就是婆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当然,公孙如玉最高兴的就是韩飞扬不在啊!那个男人不在,她的日子过得可舒服多了。其实有时候公孙如玉希望韩飞扬一辈子别回来了,这倒不是公孙如玉太狠,心里诅咒韩飞扬去死。而是韩飞扬不在,她的日子的确过得很好。至于她以后跟韩飞扬怎么样,公孙如玉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就这样吧,高兴过一天是一天,不高兴过一天还是一天。她对现在的日子非常满足。
“小姐,那里有个好奇怪啊!你看你看,明明穿戴的不错,怎么畏畏缩缩的,不止如此,您看她急得都快哭了。”公孙如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红叶突然拉了下公孙如玉。
公孙如玉回过神,循着红叶的手看去。红叶说的人正是永祥侯二夫人。公孙如玉是不认识永祥侯二夫人的,但是她的眼力绝对比红叶强多了,那人穿的可是诰命服啊,那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不知为何,瞧着那人可怜无助的样子,公孙如玉的心就软了。可能公孙如玉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吧。在她嫁给韩飞扬后,遭受到种种羞辱,那时候的她也是一样的无助绝望。公孙如玉也希望有人能够伸一把手来救救她。
“去看看吧。”公孙如玉叹了口气道。
公孙如玉带着小红快步来到永祥侯二夫人身边,柔声问,“这位夫人,你是怎么了?”
永祥侯二夫人红着眼,“俺——俺——”
“这位夫人,看你的穿着不俗,你说话怎么跟乡下婆子似的,居然一口一个俺?”红叶很无语地开口,她见过那么多夫人,就没见过谁会一口一个“俺”的,这不是笑话嘛!
永祥侯二夫人突然闭上嘴巴,她知道她丢人现眼,她知道她没用,只要她一开口,所有人都会看不起她。
公孙如玉瞪了眼红叶,然后再次对着永祥侯二夫人柔声开口,“夫人见谅,我这丫鬟向来心直口快,但是她没有恶意的。夫人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如果是,你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公孙如玉的温柔瞬间抚平了她的害怕惊慌,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俺——俺是永祥侯的二夫人,大姐喊俺下来买糕点,但是俺买完了糕点,大姐她们就不见了。俺身上也没钱,俺不知道该咋回侯府。”
虽然永祥侯二夫人说的话带着浓浓的乡音,但是她说的很慢,公孙如玉又听得很仔细,所以她总算是明白了眼前妇人的身份,还有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公孙如玉以前也是去过永祥侯府做客的。公孙如玉不是很喜欢永祥侯夫人,太势力了,而且总一副高高在上,她是侯夫人的模样,反正公孙如玉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永祥侯二夫人,公孙如玉也听说过,据说很上不了台面。不过怎么上不了台面,公孙如玉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公孙如玉明白了一二,主要是永祥侯二夫人说的话乡音太重,京城的人都是看碟子下菜,就永祥侯二夫人这样的,怕是根本入不了那些人的眼。
“二夫人如果不嫌弃,不如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回永祥侯府吧。”公孙如玉说话的速度很慢,她担心她说快了,永祥侯二夫人反应不过来。
永祥侯二夫人能感受到公孙如玉话里的善意,她也听懂了公孙如玉的话,于是连连点头,“嗯嗯!俺——俺跟你走。”
“红叶,你去买糕点。我回马车等你。”公孙如玉对红叶吩咐道。
公孙如玉扶着永祥侯二夫人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的永祥侯二夫人还是放不开,小心地坐着,一如既往地低着头。
“二夫人,恕我多嘴说一句。您是永祥侯府的二夫人,您的儿子如今又有出息。您的腰杆子是硬得很,您不需要一直低着头,觉得自己很自卑,您该高高抬起头,因为您有一个好儿子,因为您的身份。”
永祥侯二夫人忽然化作了一尊雕塑,动也不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永祥侯二夫人才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公孙如玉,“她们——她们全都笑话俺,说俺是农家女,说俺上不了台面。她们不止骂俺,她们还骂进儿。进儿是个好孩子,他聪明厉害,就是因为有俺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亲娘,才连累地别人看不起他。这都怪俺。其实——其实俺是不想出门的,俺一出门就会丢脸,别人笑俺没关系,但是俺不能连累进儿被人笑。”
公孙如玉听得一阵心酸。虽然永祥侯二夫人没有那些贵夫人的贵气,更没有她们的气度,但是永祥侯二夫人对儿子的一片爱不是假的。母亲真的很伟大啊,尤其是对自己孩子的一片心。公孙如玉忽然好奇,她以后会如何,她要是有了孩子,会不会是一个好母亲呢?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公孙如玉就放下了。孩子,她和韩飞扬这对夫妻当得真是太糟糕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公孙如玉想着却伸手握住了永祥侯二夫人的双手,手里的那双手并不光滑,可见她以前没少劳作,哪怕是当了侯府二夫人,那荣华富贵生活也没有磨灭她曾经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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