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扬嘴角一抽,“你的事呢!你到我身上做什么。我表弟你刚才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祁昊不喜欢杨芸嫦,你还非要把他们凑在一起。你可真是够狠。跟你比起来,我自愧不如啊!”韩飞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比不过祁云。
“对啊,我方才就是故意的。祁昊是不喜欢杨芸嫦,他也不想娶杨芸嫦。祁昊可以直接啊!没有人拦着他不是吗?可是祁昊没有反驳我的话,他就这样憋屈地默认了。我知道祁昊是看在豫王妃的面子上才没有多什么,可这样的祁昊让我看不起。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事情都无法做主,父母对你固然是有养育之恩,但是最起码的,你还是一个人,得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吧。”
白了,祁云就是看不上祁昊不敢反驳的样子。祁昊哪天就是被坑死,祁云都觉得很正常。以祁昊的性子来,这并不奇怪。
“你干脆祁昊配不上乔伊灵,只有你配得上。”韩飞扬凉凉开口。
祁云很自然地点头,“对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韩飞扬差点吐血,这人真是好意思!
“要是祁昊反驳了呢?要是祁昊很有男子汉气概地反驳了,并且承认乔伊灵才是他的未婚妻,那你会怎么样?”
“祁昊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无论是我亦或是豫王妃,都不会给祁昊这个机会。”
韩飞扬看向祁云的眼神愈发古怪,你个根本没想给祁昊机会解释的,无论人家是沉默还是反驳,你都有法子把人家的路给堵死。这一刻,韩飞扬十分同情祁昊,当了祁云的情敌,你的命真是够苦的。当然,韩飞扬的同情来的快去的更快,没一会儿这所谓的同情就没有了。他都来不及同情自己呢,没那个功夫同情别人。
聊了一会儿闲事,祁云开始和韩飞扬谈正事,“表哥,事情查的如何?”
起正事,韩飞扬收起脸上的郁闷,转而变得正经,“这段时间我明察暗访,是发现了一点线索。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每年庐州都有一大批金银流向突厥,要是我猜测的不错,那应该是用来购买战马的。”
“豫王。这庐州都快成为天启的国中国了。向突厥买战马,这是想做什么?自立?还是打算造反呢?好像哪个都有可能啊。豫王购买的战马都在哪儿?还有账本呢?”
“战马我查出来了,是在庐州与突厥接壤的大片草原。豫王在那儿建了三个大型马场,里面起码已经豢养了近千匹的好马。账本在哪儿,我暂时查不到。不过我猜这么重要的东西,豫王应该是亲自收着。”韩飞扬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要韩飞扬查事情的确是很有本事,人家混得开啊,三教九流处,青楼戏院,他都玩儿的开,跟那些人套交情更是方便的很。
“马场啊。你不是一直跟我没有优良的种马吗?现在有了。”祁云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韩飞扬瞬间明白了祁云话里的意思,“你不会是打豫王三个马场的主意吧。你想的未免太好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豫王对他那三个马场看得可是紧的很。在马场里的可都是他的心腹。”
“没让你一次性将三个马场里的马全都弄到手,这是不切实际。但是每个马场弄个三四匹,甚至是十匹,这应该不成问题吧。许以重利,威逼利诱,我想这样的手段,表哥你一定不会陌生吧。我看好表哥你的本事。”
韩飞扬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祁云,他觉得上了祁云这条贼船一定是他这辈子最痛苦后悔的事情。
“那最多也只能弄出三十来匹,剩下的呢?”
祁云眼底覆上一层寒霜,出的话冰冷无情,“那当然是要全毁了。至于账本——豫王妃的生辰倒是很好的机会,我亲自去取。”
“你疯了。咱们现在连那账本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去哪儿取啊!豫王这些日子一直以为咱们两个就是来吃喝玩乐,一点用都没有的纨绔。要是让豫王知道你根本没这么简单,甚至还一直在耍他,豫王就是不敢要你的命。我敢咱们两个也吃不了兜着走!指不定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表哥,对你的表弟我有点信心。你不知道账本在哪儿啊,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要是猜的没错,账本应该有三本,一本在豫王亲自收着,一本在祁然那儿,还有一本在祁昊手里。豫王手里的那本,想拿是比较困难,我看看豫王妃生辰宴会上能不能有机会拿到。但是祁然和祁昊手里的账本,我非拿到不可。”
“你怎么知道的?”韩飞扬好奇了。
“你不知道我也一直跟祁昊和祁然在一起吃饭,甚至还出去过好多次了。”
韩飞扬点头,“这个我是知道。你可别告诉我,就吃几顿饭,玩儿过几次,祁然和祁昊两个蠢货就能被你套了话,那他们两个得蠢到哪儿去!”
“他们是没有那么蠢。但是我在和祁昊的交谈中发现,祁昊对看账本很在行,甚至我还故意激他,和他比试。当然最后我故意输了。但是我能看出祁昊算账的水准真不错。我查过祁昊,对账本算数什么,祁昊根本没有深入学过。就是祁昊处理庐州政务,那些账本杂事早就有人帮他处理好,根本不需要祁昊自己解决。所以祁昊这本事是从哪儿来的?那时候我就怀疑了,我想豫王的确很有可能将马场账本交给祁昊。这也不奇怪,毕竟祁昊是他的嫡子,是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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