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灵想了想,要让自己去找不如她的男人,她又不甘心。所以——乔伊灵暗暗咬牙,终有一天,她一定能全方位地碾压祁云的!没错!一定会的!乔伊灵在心里暗暗发狠。
乔伊灵将寿阳长公主跟她说的话,简单说了一遍。
“寿阳皇姑奶奶只跟你说了她和你父亲的这一点事?”
乔伊灵好奇,“听你的意思还有其他?”
“没其他了。在寿阳皇姑奶奶另嫁他人,而你父亲娶了你母亲后,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交集了。只是寿阳皇姑奶奶——算了,这跟你父亲没关系。”
“你不说我也有些好奇。你跟我说寿阳长公主是皇上最愧疚的人,我就好奇了这愧疚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当年太后拆散了我父亲和寿阳长公主吗?如果只是这样,皇上对寿阳长公主有愧疚,这我能理解。但要说最愧疚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祁云眼底划过一丝深沉,“皇祖父的皇位几乎是用寿阳皇姑奶奶前半生所有的血和泪换来的。不止是皇祖父心疼她,皇曾祖母亦是如此,他们都对不起寿阳皇姑奶奶。”
“前半生的血和泪?是不是太夸张了?”乔伊灵眨巴了下眼睛。
“不夸张。别这么看我,这是寿阳皇姑奶奶的私事,她要是愿意告诉你,你就听着。她不想告诉你,我也不会说。身为外人,我对寿阳皇姑奶奶的事情没资格评论。”
祁云话都说到这儿了,乔伊灵心里就算再好奇也不会多问什么。一个女人前半生的血和泪?那会是什么呢?
在寿阳长公主见过乔伊灵和乔锦的第二天,寿阳长公主进宫见太后了。
太后一听到寿阳长公主进宫的消息,一可惜就一直砰砰跳,高兴地连手都忘记摆在哪儿了,“寿阳这孩子来见哀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哀家也好让人准备她爱吃的。对了,寿阳最喜欢吃荣豌豆黄,驴打滚儿还有——”
“母后,我是你女儿,难道我进宫还得敲锣打鼓,让所有人知道我进宫不成?有这必要吗?还有豌豆黄,驴打滚儿,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爱吃的东西,现在好像真不怎么喜欢吃了。母后您就别多白费心思准备了。我不想吃。”
穿着大红宫装,头戴金丝朝阳头冠的寿阳长公主大大咧咧地进了慈宁宫,她都没给太后礼,就直接坐到太后身边。
“那你喜欢吃什么?你说,哀家这就让人去做。”太后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寿阳长公主有哪里不快。
“不想吃,心情不好,没胃口。”
太后皱眉,“心情不好?哪个不长眼地欺负你了?你跟哀家说,哀家定会为你做主!是不是安阳伯府的人欺负你了,哀家绝不会饶过他们!”
慈宁宫伺候的下人个个无语,寿阳长公主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有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敢欺负寿阳长公主,难道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最近京城蛮热闹的,在京城举行的乡试出事了。”寿阳长公主长而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状似无意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太后奇怪了。寿阳长公主只喜享受,对朝政什么,从来不问从来不管。当然这才是正常的,一个长公主关心朝政做什么,难道是想牝鸡司晨?
寿阳长公主语气漫不经心,无所谓地开口,“无聊,随便听了一句。不是前段时间在锦绣阁遇到乔家的两个孩子。前儿个忽然想到他们,就派公主府的长吏召他们一见,于是就知道了乔家发生的事情喽。”
“乔家?你是——”太后眼睛忽然睁大,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是,太后。”慈宁宫内伺候的下人纷纷退下,一时间宽敞的大殿内只有太后和寿阳长公主两人。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太后才开口,“你是因为乔子诺所以才开口的对不对?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忘记过乔子诺是不是?”
“母后啊母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嫁过人,尽管丈夫死了,也没有个孩子,但我嫁过人。而乔子诺的老婆活的好好的,儿女成群,我跟他能有什么。”寿阳长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笑得别提有多灿烂了。
太后面色恍惚,喃喃自语,“是啊,乔子诺有妻有子还有女儿,日子过得幸福美满,可你呢?无夫无子,孑然一身,老天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老天爷为什么——”
寿阳长公主越听越皱眉,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好像她无夫无子都是被乔子诺给克的。人老了,这记性果然就不好了。或者说人老了就不愿意去想自己不愿意想的事情,只愿意记自己想记的事。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像太后这样万人之上,就连章平帝也对她敬重,不在任何人之下,太后这样的秉性是愈发明显。
“母后,您在说什么?听您的意思,我无夫无子都是乔子诺害的了?母后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无夫无子正是被你害的!”
最后一句话宛若一道惊雷在太后的耳边乍然响起,太后被炸得眼晕耳鸣,狂跳的心久久不能静静下来。
“所以你是恨哀家是不是?哀家真是傻了,你该恨的,你这辈子最该恨的就是哀家!哀家对不起你!是哀家对不起你啊!”太后浑浊的老眼流出了悔恨的泪水,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渐渐的,太后就不去想了,她不去想自己当年做了什么,将那些事死死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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