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些姨娘年纪都大了,乔子诺要是想大可以去纳年轻漂亮的,但是乔子诺没有。由此可见,乔子诺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如果乔子诺娶了寿阳长公主,他怕是一个妾都不会有吧!哪怕是从小就伺候他的乔伊柔生母,乔子诺怕是也不会要。
不知为何,乔伊灵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想太多了,乔伊灵很快收起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有乔伊蕙在那威胁着,魏氏对自己今天要做什么记得很清楚,去了慈宁宫,绝对不多说一句话,就带一双耳朵好好听就成。
慈宁宫
苏阁老的妻子姚氏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子,哪怕人到中年,身上仍然透着一股如水的温柔,跟她相处,不自觉地就会很舒服。韩国公世子夫人瞧着精明干练,她人也的确非常有手段,将整个韩国公府都管的井井有条,半点错儿都没有。
魏氏从进了慈宁宫起,就老老实实坐着,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很快扫了眼姚氏和韩国公世子夫人,只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太后看似谁都没注意,但她最注意的就是魏氏了。
“哀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听你们说说小辈的有趣事。你们也别拘束着,就说些家里孩子的趣事就成。铃铛(韩国公世子夫人)啊,哀家记得你的嘴是最巧的,你先说。”
韩国公世子夫人举着帕子遮住嘴角,好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太后您还记得臣妇的小名儿啊。铃铛这小名都好久没人喊过了呢!臣妇乍然一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呢。”
太后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往事,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怎么会不记得。你的大名,哀家不记得,但你的小名儿哀家是记得清楚的很。你小名儿是铃铛,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喜欢在右手手腕戴一串银铃铛,走路时蹦蹦跳跳的,你还故意摇晃着右手的铃铛。这就是你小名铃铛的由来。怎么,如今怎么不在你右手手腕上戴一串银铃铛呢?哀家也好多年没见过了。”
“太后,臣妇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豆蔻年华的姑娘家了,都到能当奶奶的年纪了。要是臣妇还在手腕上戴串银铃铛,这不是惹人笑话嘛!臣妇有一儿一女,飞扬那孩子就不说了,整个一野人,在家就没呆得住的时候,成天往外跑,大江南北地乱闯,有这么个野儿子,臣妇头痛的紧啊!”
太后对韩飞扬有些印象,仔细想了想才慢慢开口,“飞扬那孩子像你。野!你年轻的时候也喜欢成天往外窜。哀家还记得你母亲都跟哀家抱怨过,说是把你生错了性别,你不该是个女儿家,该是个男孩子才对。你跟你弟弟比起来,你弟弟文静的倒像是女孩子了。”
“太后好记性,还记得这事呢。臣妇年轻时候是野,性子也活泼。但是雨桐的性子就不像臣妇了。雨桐的性子可一点都不野,十足的大家闺秀啊!雨桐也不跟那起子腼腆小姐似的,行事大方,跟臣妇一起处理家事,干得叫一个漂亮!这点,雨桐还是很像臣妇的!”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野。也亏得雨桐不像你啊!要不然就麻烦了。”
“那是自然了。雨桐说皇太孙性子静,她就喜欢皇太孙这性子,所以从小就跟皇太孙学着静呢!”韩国公世子夫人意有所指道。
太后笑了笑,没接话。她老了,不喜欢当一个处处插手,惹人厌烦的存在,除了皇帝和寿阳外,其他人和事,只要不是触到她的底线,她通通不会接话。
韩国公世子夫人见太后没个表态,心里一时有些失望,这要是得了太后一句准话,那雨桐嫁给皇太孙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姚氏你说说你家婉仪。哀家听说苏阁老就婉仪一个女儿,他可是将婉仪当做男儿培养的。也让哀家听听这当男儿培养的姑娘是怎么样的。”
姚氏浅浅一笑,“太后娘娘真是谬赞婉仪了。婉仪也只是跟着她爹认了字,读了书,其他并没有什么。臣妇也只是教婉仪读《女戒》、《女则》这些女儿家该读的,然后就是让婉仪跟着妾身学习女红。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太后摇摇头,“谦虚了。京城谁人不知苏家婉仪是京城第一才女。可见苏阁老和你会教女儿,你们把女儿教得很好。婉仪这么出色,苏阁老和你打算给他挑个什么样的夫婿啊?”
韩国公世子夫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京城中现在是没人不知道苏婉仪心悦皇太孙,苏婉仪可是她家雨桐十分强劲的对手啊!
“姻缘天注定。婉仪自然会有属于她的姻缘,现在说什么,为时尚早。”
太后看向姚氏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人人都说韩国公世子夫人是个聪明厉害的,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锋芒毕露,将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女儿想嫁给皇太孙,在这一点上,韩国公世子夫人就落了下乘了。姚氏倒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她很好也很聪明,只字不提她女儿心悦皇太孙的事情。进可攻,退可守。难怪能让苏阁老对她几十年如一日,哪怕两人只有苏婉仪一个女儿,苏阁老也没想过纳小,是个有本事的。
太后对姚氏也只是多注意了一会儿,便又开口指了魏氏,“乔夫人,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你生了两子两女,你跟哀家说说,你的几个孩子如何。”
被太后点名的魏氏有些紧张,但说到她的孩子,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乔伊蕙,魏氏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臣妇的长女乔伊蕙聪明懂事,而且她是最孝顺不过的。臣妾几个孩子里,最跟臣妇贴心的也是伊蕙。伊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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