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来的儿子真可怜啊。这还没影子呢,就让你赋予了这么大的压力。”
祁云认真看了眼乔伊灵,“那也是你儿子。”
乔伊灵一噎,还真是。乔伊灵以前一直想,她要是当了母亲的话,一定会是个严母。但是现在有祁云这个严父了,那自己以后再当严母,那她未来的儿子是不是太可怜了?她要不要学着当一个慈母呢?
第二日
祁云就向章平帝禀报了河南举人的事情。
章平帝大怒,“下旨让锦衣卫将在京城籍贯是河南的举人通通抓进诏狱!除了那三个有真才实学的,其他人不必客气!”
古来自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举人也勉强进入士这个阶级,按理是不该动刑的。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令章平帝生气了,他也不管那些举人了。反正除了三个是有真才实学的,其他人的举人都是买来的。
唐家人这几天是非常高兴啊。无因其他,只因唐志远回来后说皇太孙对他十分欣赏。
唐母高兴地桀桀怪笑,要不是唐志远还没当官,她都想直接摆上几天的流水席,好好庆祝一番了。
乔伊妍也开心,看到唐志远脸上的笑容,知道唐志远的前程有了着落。乔伊妍总算是放下心了。这也不枉她的付出了。
开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闯进了唐家。
这一次,唐家可没有乔家的好运气,会有一个肖赟来帮忙。
锦衣卫上门时,唐家一家人正在用午膳。
飞鱼服,绣春刀!
知道眼前的是锦衣卫,乔伊妍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别看唐母平时咋咋呼呼的,但她也是典型的窝里横,对着家里人是要多嚣张就多嚣张,有多蛮横就多蛮横。可是对上外面的人,尤其是身上还带着刀的,唐母顿时就蔫了。
“来人啊,把唐家人全都抓起来!”领头的锦衣卫厉声吩咐。
不到片刻,唐家人就全被抓起来了,除了乔伊妍。今日来唐家抓人的锦衣卫是肖赟的人。他们来前,肖赟打了招呼,唐家人全都抓起来,除了乔伊妍。
“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相公是举人,我是未来太孙妃的姐姐,你们怎么能这样无礼!”见唐志远被抓,乔伊妍的心几乎都要碎了,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冲着来抓人的锦衣卫怒声责问。
领头的锦衣卫顾忌着乔伊灵的面子,倒是难得回答了一句,“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还有你相公是举人?是买来的举人吧。”
正在挣扎的唐志远,眼睛猛地睁大,一股凉意从脚底窜遍全身,几乎将他一层又一层冻结起来。
暴露了!暴露了!全都暴露了!
锦衣卫话里的信息太多,乔伊妍一时间还没完全接受。但是锦衣卫也没给乔伊妍接受的时间,一挥手就把人全都带走。
方才还热闹的唐家,顿时变得冷清不已。
“夫人您别愣着啊!您赶紧想想法子啊。现在只有您能救老爷了!”秀萍推了推发愣的乔伊妍。其实秀萍现在也是六神无主,慌乱不已。但是秀萍的恢复能力比乔伊妍强,现在可不是傻愣着的时候,必须赶快把人救出来啊!秀萍知道自己已经是唐志远的人了,况且她对唐志远也有几分真情,自然不想唐志远出事。
乔伊妍被猛推了好几下,终于回过神,“对!对!你说的很对,我得去救相公!我必须得求救相公!”
这厢,祁云回到东宫,迎接他的就是太子那张笑成了菊花的脸。祁云见状微微感到眼睛不适,很无奈地移开了视线。
太子没注意到祁云的小动作,他现在高兴啊!
“不愧是孤的儿子!云儿你可真是好啊!”太子重重拍了祁云的肩膀。十分欣慰地开口。
太子以前喊祁云都是“皇太孙”,倒是难得这样柔情地喊“云儿”。
不等祁云开口,太子又继续道,“云儿你做得真是好!这次安王一定会倒大霉!河南总督可是锦乡伯的得意门生。这件事要是跟锦乡伯没关系,打死孤都不相信。嘿嘿——这次锦乡伯一定会倒霉,孤就等着锦乡伯倒大霉!
不行,你皇祖父最是偏心安王,要是你皇祖父这次还是高拿轻放,那就糟糕了。孤这就去和东宫的属官商量,孤定然不会让锦乡伯逃过这一劫!”
太子说着,急匆匆转身离去。
祁云见状,愈发哭笑不得。有个如此单纯幼稚的父王,他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储秀宫,曹贵妃的宫殿
“哥哥,你跟本宫说实话,这次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曹贵妃焦急地抓着锦乡伯的手臂,脸上早就没了镇定。
安王也抬眸看向锦乡伯。
“妹妹,哥哥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哥哥承认,河南总督是我的得意门生,他对我也算是孝敬,这些年来,我收了他不少的好处,也替他压下不少的事情。但我没想到这次河南的官员胆子这么大,趁着水灾,他们居然就弄死那些举人秀才,然后让人顶上去。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
要不是皇太孙捅出这件事,哥哥我到现在也是被蒙在鼓里!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曹贵妃和安王的眼神仍然很怀疑。
锦乡伯抽出被曹贵妃紧抓的手臂,对天发誓,“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方才说的有一字不实,就让我的妹妹曹贵妃和侄子安王不得好死!妹妹你现在信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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