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枫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丹阳差点害死淑仪,父王仁慈没拿她如何,只是关了她的紧闭,这已经是宽宏大量至极了。丹阳才关了几天紧闭,凭什么就这么放了丹阳!”
祁阳眼底隐隐有挣扎之色。
黄良娣楚楚可怜地望向太子,经过丹阳郡主推淑仪郡主落水后,黄良娣再次得到了太子的百般宠爱,这就不能不夸黄良娣一句善于把握机会了。
“父王!”淑仪郡主可怜兮兮朝着太子撒娇。
“明日是除夕,丹阳虽是庶出,但也是东宫郡主。其他时候,丹阳不在,那倒是可以找找借口搪塞过去,可若是丹阳连除夕夜都不除夕,外人怕是就要有所猜测了。万一让人查到什么不利于东宫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内宅不合,这不利于父王你的名声。”
太子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脸上不禁松动了几分。
淑仪郡主十分生气,“父王,女儿差点被丹阳给害死啊!凭什么就这样轻易放过丹阳!我不干!”
祁云以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向淑仪郡主,“你又没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淑仪郡主气坏了,“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没死,我就不能激动!难道非要丹阳把我害死了,这才行嘛!大哥,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可再如何,我也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我八岁那年不就是这样吗?只因为我没害死,所以事情就不能闹大,至于害我的那个人也不必偿命,关几天紧闭也就是了。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当初我没死。淑仪,你是东宫郡主,而我是堂堂皇太孙,我的命可比你尊贵多了。”祁云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向淑仪郡主,满脸不解。
黄良娣一脸心虚,同时紧紧盯着太子,生怕太子想起当年的事情又要跟她算账。
淑仪郡主差点没气得吐血!有心想反驳祁云,可一时间找不出话。
太子倒是非常认同祁云的话,“皇太孙说的非常有道理。就照皇太孙的意思做吧。丹阳和吴姨娘被关了这么久,我想她们应该都知道错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淑仪郡主不满惊呼,“父王!我——”
太子皱起眉头,对淑仪郡主的大呼小叫感到非常不高兴,“淑仪你喊得这么大声做什么,难道你是不服孤的决定不成?皇太孙的话非常有道理,你是女儿家,本就比不得男子。论身份,你大哥高出你好几截。当初因为你大哥没事,所以孤对罪魁祸首不予计较。怎么如今你也没事,反倒要跟丹阳计较了!”
淑仪郡主一噎,想找话反驳,可是好像无论她怎么说都是错的。一时间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王,大哥的话很有道理。丹阳妹妹被关了这么久,真的够了。况且那次淑仪落水,到底是不是丹阳做的,这还不一定呢。”祁阳温声开口。
“祁阳!”淑仪郡主狠狠瞪了一眼祁阳,后者根本不去看淑仪郡主。
太子对祁阳很满意,“阳儿你是个好的,也是懂事的。”
说完,太子看向黄良娣,祁枫还有淑仪郡主的眼神就不好了。尤其是黄良娣,当年她害皇太孙,自己都看在皇太孙没事的份儿上原谅她,可她倒好,淑仪没事了,她都不肯主动开口原谅丹阳。这简直是太可恶了!女人啊,到底都是小家子气,太子在心里默默腹诽。祁枫也不是个好的,还没祁阳懂事呢。
“父王,丹阳妹妹既然已经受到惩罚了,我想那也够了。等丹阳妹妹解了禁足,不会有人特意再欺负丹阳母女吧。”祁云意有所指道。
黄良娣气得身子都隐隐颤抖了,看向祁云的眼神难掩恨意。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谁都不许追究!谁也不许说什么有的没有的,这话是孤说的,要是让孤发现还有谁敢私下里做什么,孤定然不会饶过他!”太子这话就是专门警告黄良娣的。
祁云回到太子妃的院子,太子妃知道祁云在太后那儿肯定吃不好,于是早就准备了一些祁云爱吃的糕点,“赶紧吃些糕点。你在太后那儿,怕是都没怎么动筷子吧。”
祁云点点头,随意捻了一块云片糕吃起来。
这时,有人来禀报,吴姨娘和丹阳郡主求见。
祁云闻言放下手里的糕点,挑了挑眉道,“是个知恩图报的。一出来就过来感谢。”
“云儿你做什么了?”
祁云把他为丹阳郡主求情的事情说了。
太子妃笑了,“黄良娣怕是气得要吐血了吧。云儿你怎么会想到为丹阳说话呢?丹阳和吴姨娘两个向来都没什么存在感。你——”
“正好想起来,就顺便说上一句喽。母妃你别想多,我真没什么其他意思。”
太子妃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让她们母女进来吧。”
很快吴姨娘和丹阳郡主进来了。
吴姨娘被太子踢得吐血,然后又被禁足,所以没能得到好的治疗,所以现在身子极差。丹阳郡主原本就是一个白兔似的性子,被关了禁足后,胆子是更小了,小脸苍白苍白的,好像风一吹,她就能害怕地跳起来。
太子妃对丹阳没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只记得她和吴姨娘两个都是老实的,现在见丹阳和吴姨娘这可怜见的,不禁有些心疼。
“你们都坐下吧。这段日子你们受苦了。”太子妃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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