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此言差矣。退一步说饶了曹壮志一条命,那徐家呢?连罪魁祸首的曹壮志都能放了,徐家人是不是也可以一起放了?毕竟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照安王的说法,这这件事就不该有人出来承担罪过,反正到底没出事,没人死。安王可是想如此说。”
安王咬牙,“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皇太孙何必如此胡搅蛮缠!”
“本殿胡搅蛮缠?本殿不知如何胡搅蛮缠了。真正胡搅蛮缠的是安阳伯、曹贵妃和安王吧。正如赵王说的,难道只因为曹壮志是安阳伯唯一的儿子,他谋害太孙妃不成,害得皇曾孙险些丧命,所以他就可以不用死?那天启的律法要来何用。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难道也只是说着好听的?更遑论曹壮志可不是什么皇子。只是一小小的伯爵之子。
本殿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难听了。但本殿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差点被害,本殿若是什么反应都无,那才叫不正常吧。这件事,本殿和赵王的立场一样,一定得讨个公道!”
祁云最后一句话,如石破天惊,气势惊人!
太子跟安王不对付,再加上他看重的儿媳妇和孙子差点被害,他也要开口说话了,“父皇,云儿说的很是。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一个小小伯爵之子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凭什么轻飘飘地就放过?世上没这样的理!儿子不服气。儿子只求父皇秉公办理!”
太子是真怀疑章平帝能不能做到秉公办理。反正章平帝能不能秉公办理先不说了,先拿话堵着。
“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年成王派人行刺您,是老臣豁出性命挡在您的面前,老臣知道壮志罪无可赦,老臣只求皇上您能饶他一命啊!”
章平帝眼底隐隐浮起追忆之色,安阳伯当年的确是舍命救过他,那份情他一直藏在心里。其实从查到曹壮志起,章平帝就知道他这里清净不了。太子、皇太孙还有赵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曹贵妃、安阳伯还有安王这里肯定会力保曹壮志。事情同他想的一样,如今两边争论不休,烦的还是他这个皇帝。
“当年救过皇祖父的人不少吧。谁家没有个不肖子孙。是不是只要子孙犯事,都要来皇祖父面前说一说当年是如何如何不要命,如何如何救了皇祖父。那天启的律法要来做什么?每个人只要来皇祖父的面前哭一哭当年就成了。况且臣为君死,这不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安阳伯为何一次又一次说这事,说的好听点是希望皇祖父记旧情,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不是在威胁皇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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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岭南变(二更)
安阳伯一惊,连忙申辩,“皇上明鉴,臣绝无这样的意思。皇上,老臣——”
章平帝听两方人争来斗去,听得他耳朵疼,“行了,这件事,朕自有定论,你们都给朕出去。”
眼见两方人都不动,章平帝来了火气,狠狠一拍桌子,“朕要你们都出去!是不是朕的话都不好使了!”
两方人忙着告罪离开。
章平帝在两方人都离开后,伸手捏了捏鼻梁提神,“去太后那儿。”
李泉深知章平帝是要去找太后要个主意。
“因为安阳伯的事情心烦?”太后一见章平帝便笑着开口。
章平帝无奈坐下,朱嬷嬷立马给他奉茶,喝了口茶后,章平帝才点头,“母后这里可真是消息灵通。儿子正为这件事心烦呢。太子和安王吵得是不可开交,朕也听着都累。这不,来母后这里躲躲清静。”
太后嗤笑,“别当哀家老糊涂了,什么躲清静。是你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吧。皇帝是想放曹壮志一马?”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啊。朕的确是想饶曹壮志一命。这绝人子嗣的事,朕是有些不忍心。朕也无法忘记当年安阳伯多次救朕,对朕也是忠心耿耿。当然,朕不否认安阳伯现在有自己的私心。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能没那么一点私心呢。”
“太子、皇太孙还有赵王怕是不会同意。这一次他们站在理和法上。皇太孙险些没了妻子和儿子。太子差点没了孙子,赵王府的祁安那是真真危险了,听说要不是太医来得及时,他就真的没命了。饶是这样,哀家也听说祁安的身子受损,要小心将养着,以后怕是不能骑马射箭了。”
太后说的,章平帝自然都知道,于是深深叹气,“母后说的,朕都知道。可朕这心里——安阳伯就曹壮志一个儿子,难道真的要他断子绝孙,没亲生儿子送终?朕始终是不忍心啊。太子和云儿那儿是不可能善罢甘休,赵王以前都是软绵绵的,可这会儿安安出事,他也难得硬气了。赵王的硬气还不是嘴巴说说,朕能看出他就是那么想的。母后,您说朕该怎么办呢?都说当皇帝好,都说当皇帝大权在握,可以唯我独尊,独断乾坤。这压根儿是扯淡!当皇帝的,除非是想当昏君,否则就别想随心所欲!”
“看来你是你真的急了。都直接说粗话了。你是皇帝,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你是哀家的儿子,无论你做什么,哀家都会赞成的。”太后一脸慈祥。
“可朝野上下怕是不会服气。”章平帝迟疑道。
“你只是想免了曹壮志的死罪。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罚得重一点就是了。至于安阳伯——安阳伯教子无方,收回他的爵位也就是了。你还是担心无法安抚皇太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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