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连更是吓得直接扑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这些饭菜有毒?是谁?是谁给我们下毒?曹家?锦乡伯府?还是其他跟乔家有仇的人!”
乔骏、乔帆还有乔跃三个小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任谁知道自己差点被下毒,心情都不会好。
“目前还没查出来,我只查到了下毒的人,是锦衣卫里的一个小喽啰,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他被查出后就直接咬舌自尽了。不过我想应该不是曹家或者是锦乡伯府的人。乔老爷子因为身体不好,他的膳食都是经过特殊准备的。乔老爷子的饭菜可没有被下毒的。被下毒的是其他人的。”
一直闭眼休息的乔老太爷此时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愣地看着肖赟拿出的饭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毒?”
肖赟将饭菜重新放回食盒,在听到乔老太爷的问话后,重重点头,“对,有毒,还是剧毒。诸位放心,你们的安全绝对是有保障的。送给你们的饭菜都是要经过好几次的检查。否则也不会对方一下毒,我这里就能查出来。诸位的午膳要晚一点了,毕竟饭菜需要重做。”
肖赟说着提起食盒离开了,只留下一群心思各异的乔家人。
乔子连最先忍不住朝着乔老太爷怒吼,“爹!你看到没有!有人在我们的饭菜里下毒,有人要害死我们啊!父亲,我求求您了,您把您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好不好!我求求您了!继续在这诏狱待下去,我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害死了!父亲,您要维护的人到底是谁,他一个人的性命难道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重吗?父亲您回答啊我啊!父亲!”
乔跃从进了锦衣卫诏狱起,就控制着自己不哭,但是这会儿他也受不住了,低声哭泣,“祖父,别说父亲害怕了,我也害怕。这次真的是运气好,那些有毒的饭菜被人检查出来了。可万一下次运气不好,那些有毒的饭菜真的送到我们面前那该如何是好!经过这么一遭,哪怕是送给我们的饭菜是无毒的,我们也会害怕!
祖父您睁开眼睛看看啊!在这里的都是您的儿子和孙子,我们这么多人的命难道都比不过您要维护的人吗?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您死了个儿子或者孙子,您才能清醒过来!”
乔跃一哭,乔帆也忍不住了。这些日子,他承受的压力也是极大极大的,他都不知道只是如何撑下来的。可是在经过饭菜被人下毒的事,乔帆也受不住了。乔跃这么一哭,也将他心底的悲伤难过勾了起来。
“祖父,我——我——我也求您了,您把您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我也受不住了。要是您真的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那我认了。我是您的孙子,没有乔家,我也不可能长这么大。可您是帮人顶罪啊!您维护的人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这些儿孙的性命都要重要吗?”
乔骏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到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乔子诺这一次没有开口让他们别再刺激乔老太爷,他也想看看乔老太爷的底线,或者说是承受能力到底有哪儿。
“祖父、父亲还有三叔,我带伊莹来看你们了。”
就在气氛压抑沉重时,乔伊灵清灵的声线瞬间打破了这一尴尬。
乔子连抬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他不想叫侄女看到他哭鼻子的模样,太丢人了!
“伊莹?她不是跟着你四叔在岭南?她怎么会在京城?那你四叔呢?”乔子诺皱眉问道。
乔子连收拾好自己,也朝乔伊灵看去。看乔伊灵的同时当然没有错过她身边的乔伊莹。
“鬼呀!”乔子连吓得尖叫一声!
乔伊莹可不像是鬼!虽说乔伊莹现在的打扮得很干净清爽,但她脸上的疤痕那是实实在在的。诏狱原就有些阴森森。在这样的环境下去看乔伊莹那恐怖狰狞的疤痕,瞬间叫人吓了一大跳。
乔子诺听到乔子连的尖叫,于是去看乔伊灵身边的乔伊莹,这一看也吓了一跳,“她是——伊莹?”乔子诺有些不确定。的确是有些像乔伊莹,但是脸上那道疤痕真的叫人不敢认,太恐怖了。
“大伯不认识我了吗?”乔伊莹勾唇一笑,衬的她脸上的疤痕愈发狰狞吓人。
“这——这——这——这声音也有些像。”乔子连支支吾吾地说道。
“三叔,我就是乔伊莹,是不是我脸上的疤痕太恐怖了,您都没认出我来?您知道我这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乔子连觉得眼前的乔伊莹有些恐怖,阴测测的,他一吞口水,害怕道,“怎——怎——怎么来的?”
“我脸上的疤痕是我亲手划的。”
“你疯了!好端端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划上那么一道疤!”乔子连真心觉得乔伊莹是疯了,不是疯子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是疯了。我爹死了,我姨娘也死了。那些坏人要杀我,我不亲手毁了容貌,我怎么可能逃出岭南来到京城?我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哪怕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乔老太爷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踉跄地去抓牢门的铁栏,“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父亲怎么了!你说啊!”
乔老太爷的手穿过铁栏抓住乔伊莹死命摇晃,似乎是想从乔伊莹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死了!死了!我说全都死了!那天我不想学规矩,和朋友去了小树林玩儿。后来查嬷嬷来找我!她来得快,带着我躲起来,可我那朋友没那么好的运气,她被人抓到了,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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