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乔伊灵这里回到东宫后,祁云果然不在,朝堂上已经吵疯了!
正如祁云想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赞成同时跟岭南、西域还有东陵三方开战,这样战线拉得太长,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好处,万一败了那该如何是好。
曹平这会儿也没想什么私人恩怨了,国要是亡了,到时候还争什么抢什么,他所有的荣华富贵,还有身家性命那是要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还没那么傻!
“皇上,臣不赞成皇太孙的主张,同时跟三方开战,风险太大。若是咱们败了,到时候三方都会狮子大开口。臣提议,岭南是要彻底镇压,对西域还有东陵还是安抚为主。
岭南到底只是弹丸之地,姚氏虽说经营多年,但想来势力不会强到哪里去,派兵彻底镇压,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西域和东陵那儿——先不说他们势力强大,人数众多,再说咱们这些年也时常跟他们小有冲突,但是大多时候都是胜少败多。与其等他们打赢了狮子大开口,要赔银要割地,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这样也好占据主动权,到时候能少给不少东西。”
不能不说,曹平的想法是朝堂上大多数人的想法,这一次别说曹平一系的官员,甚至是其他派系,亦或是保持中立的官员也不禁附和曹平的话。
章平帝虽然早就知道朝堂上大多数的官员都是“以和为贵”的想法,但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皇太孙说说你的想法。”章平帝忽然一指祁云,让祁云说话。
祁云向前一列,“孙儿的主张一直不曾变过。打!必须打!”
曹平气了,“皇太孙还是太过年轻气盛。是,臣不否认别人打上门了,咱们不能反击,还只能给他们送银子议和,这样的行为是有些窝囊。但是皇太孙得想想天启的老百姓!战火一开,老百姓该怎么活?赢了固然是好,但若是输了,皇太孙可想过结局?到时候可不是一丁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了。只怕天启离亡国不远了!这一切的一切,皇太孙可曾去想!”
曹平越说越激动,只差没说祁云是个毛头小子,做事只知冲动。
其实不止是曹平,朝堂上大多数人对祁云的看法都有些不好。太冲动了,什么都不说,直接来一句“打!必须打!”这是什么意思?
“曹大人的话倒是有意思,你凭什么认定咱们一定输呢?仗还没有打,就先认定自己一定输。这的确是先输了一半了。因为士气已经没了!”祁云知道曹平现在说的话全是发自真心实意,没有半点的私心。但是祁云看不上曹平,或者说是看不上朝堂上大部分人,什么人啊,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红光满面,嘴皮子一个利索过一个,轮到玩儿真的,立马一个窝囊过一个。
这样的人,祁云实在是无法尊敬,也没法子敬重。
曹平气得老脸涨红,冷笑开口,“皇太孙是有骨气有士气,可皇太孙说说,这仗要如何打?怎么打?皇太孙难道能保证只要打就一定能赢吗?能嘛!”
“曹大人,你是否能跟本太孙说一下,你为什么一定认定咱们就定会输呢?本太孙也很想听听你的高见,咱们为什么一定会输。”
曹平一噎,难道他能说三个打一个,这数量上就远远比不过人家。还有天启每次跟西域以及东陵打,从来都是胜少败多,这不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一清二楚嘛!
“皇太孙何必明知故问!咱们跟西域还有东陵打,从来都是胜少败多,这一次还要同时应付三方,只要有一边顾不上,到时候等待天启的就是了万劫不复!皇太孙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就拿整个天启的安危开玩笑!”
曹平的话一时间得到不少的人的赞同,他们也都觉得祁云的做法太危险了。打一个就行了,何必同时跟三方打。
“曹大人,那你再跟本太孙说说,你认为何时打才好,就先当曹大人你说的话都成立。这一次先赔钱陪地,先把人给糊弄回去。可是那些人得到甜头,你以为他们下一次就不会来?那是不可能的。是不是下一次再给钱给地。
行,钱和地都能给。不过,曹大人说说要给到什么时候?你给的痛快,人家来要的就会更勤快。是不是要将天启的钱全都给了敌人,地也全都给了敌人,到时候养大敌人来打我们?
这就好比土匪来抢你家,你第一次给钱换了平安。第二次还是给钱换了平安,一直到第三次、第四次,土匪被你给的钱养的脑满肥肠,他不甘心这样一次一次拿了,他干脆一狠心直接弄死你一家,把所有钱都抢过来。
曹大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说要如何?本太孙很想听听你的高见。你说吧,本太孙在这里洗耳恭听呢。”
曹平面色涨红一片,一时间找不出话反驳。
安王见状上前一步替曹平开口,“本王不否认皇太孙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皇太孙的话是有些危言耸听了,这一次是三方向天启发难,情况特殊,咱们大可以按照曹大人的意见,暂时忍让。等以后找寻机会,再逐个击破,到时候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平眼睛一亮,立马符合,“安王说的极是。”
“找寻机会?逐个击破?嗯,这话很有道理,敢问安王,你口中的机会是什么机会,能否说清楚一点。”
安王一噎,他哪里知道有什么机会,不过安王还是有些机智的,“等到对方那儿出问题,到时候就是咱们出兵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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