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娣对淑仪郡主的话十分赞同,但还是斥责,“胡说什么!你二哥可是皇室子弟,有上天庇佑,怎么可能会被那些宵小之徒算计!”
淑仪郡主闻言撇撇嘴,倒是没说什么。
其实黄良娣是越想越害怕,那些话大多都是安慰她自己个儿的。黄良娣是越想越觉得不能让祁枫继续待在外面,祁枫要是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待着,这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正好黄良娣也很想儿子,巴不得祁枫回到她的身份。于是黄良娣就去求太子了。黄良娣对太子也就那几招,不外乎是痴缠撒娇。
这一次,太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黄良娣。
“你就别指望孤了。是父皇下旨让枫儿在外面,孤有什么法子让枫儿回来?你就老老实实在东宫待着,别给孤添麻烦了。”
黄良娣没达到目的,顿时不高兴了,“太子这话,妾身可不认同。您是太子,只要您去求求皇上,妾身想皇上是一定会同意的。”
去求章平帝?太子猛地打了一个机灵,开啥玩笑,求谁也不能去求父皇好嘛!
“你真是不懂事,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这会儿正跟岭南、西域还有东陵三方开战,你没看到父皇每天愁眉深锁。孤作为儿子,不仅没有替父亲分忧,反而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父皇,你说说父皇会怎么想孤。父皇会更加看低孤!”
黄良娣一听太子的话,细长的柳叶眉顿时挑得极高,“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枫儿不是太子您最宠爱的儿子吗?枫儿的事情到了太子您的口中都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什么在太子您的心中才是大事!”
太子自知失言,但是黄良娣这咄咄逼人的态度令太子十分不喜,他不就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吗?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孤无意说错了一句话,你就这样发疯。黄素媛啊黄素媛,以前的你是善解人意,处处体贴周到。可现在的你变得都让孤有些不认识你了。算了,孤也懒得跟你计较。反正就一点,孤是不可能去父皇面前问枫儿的事情。枫儿也到年纪了,去外面历练历练,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像你这样不舍得放枫儿出去,那才是害了枫儿!好了,孤这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没工夫跟你瞎扯。孤就先走了。”
太子说着快步离开,任黄良娣在他身后如何喊,他也没停下脚步。
自从被太子拒绝,黄良娣就闷闷不乐,淑仪郡主看在心里,急在心里。见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淑仪郡主才硬将黄良娣拉出来散心。
“母妃,您看今儿的天气多好。这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是不是舒服多了?”淑仪郡主亲热地挽着黄良娣的胳膊,语气里含着一丝撒娇。
可惜黄良娣的心情不怎么好,“有什么舒服的。我就是担心你二哥。你说你二哥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呢?尽管你二哥送回来的信上说他哪哪儿都好。可我怎么就不信呢。你二哥一定是报喜不报忧。外面的日子哪里有东宫好。我一想到你二哥在外面受苦,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你说你二哥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你说当初你二哥要是没娶苏婉仪,你二哥如今还好好的呢。”
淑仪郡主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样的话,淑仪郡主已经听了不止一次了。第一次听,淑仪郡主还能耐着性子劝黄良娣别想太多。可听得太多了,淑仪郡主是半点想法都没有了。黄良娣爱咋地就咋地吧。
“二哥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外面的人肯定会给二哥面子的。母妃您别想太多了。二哥在外面能吃什么苦,您啊,就是太爱操心了。”淑仪郡主无奈说道。
黄良娣停住脚步,没好气地伸手一点淑仪郡主的额头,“你个没良心的。你怎么不想想你二哥平时有多疼你。如今你二哥在外面吃苦,你也不知道惦记你二哥。要我说,你二哥就是白疼你个没良心的了。”
淑仪郡主撇嘴,“我担心啊。只是我的担心是放在心上的。母妃,要我说,您还是想想其他事情的好。您这样总是将一颗心放在二哥身上,偏偏二哥又不在您身边。这样长久下去,您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想想其他事情?呵——你说我能想什么啊。如今还有什么能让我想的。东宫的管家权如今可不在我的手上,你说我能如何?”
其实黄良娣在想祁枫时,还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害乔伊灵,更准确的说,是害乔伊灵腹中的孩子。黄良娣可不会忘记乔伊灵腹中的孩子有多重要,这如果是男儿,那可就是太子第一个孙子,还是嫡孙!这身份有多贵重?祁云不就是因为占了嫡长的身份,这才受章平帝的宠爱。黄良娣可不希望祁云的儿子抢了她孙子的威风。
当然,黄良娣的孙子如今在哪里,还真是看不到。
黄良娣除了思念祁枫外,就是琢磨着打掉乔伊灵腹中的孩子。黄良娣想啊想,想到现在都没想到任何的好法子。这倒不是黄良娣没用,别以为黄良娣没弄掉过别人的孩子,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东宫可有不少女人得过太子的宠爱,也有不少女人怀孕。但是东宫的孩子为什么那么少?理由很简单,这都是黄良娣的功劳。那些被她发现怀孕的,早就被她打掉了肚子。
黄良娣想打掉乔伊灵腹中的孩子,她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最简单的就是一碗堕胎药。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容易,做起来难了!堕胎药好弄,可难弄的是怎么给乔伊灵喝进去。乔伊灵的膳食可是有一堆人盯着,就是送到乔伊灵的屋里,都还有一位孕妇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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