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讨厌的喜欢的性格。”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个少年了。
“不管他做这些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司马相如应该应是慌了。丫头你来看……”
钟离溪说着对我招了招手,指着桌上那一句“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轻轻的念着桌上的字句笑了起来,“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我记得你最开始可是觉得卓文君的这个愿望太奢侈了。”
“那时的我以卓文君不会喜欢上司马相如,也觉得卓文君从答应司马相到他们成亲一起生活都不太理所应当,”我用手指压住了桌面上的别的字迹,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卓文君真的已经放开了,是司马相如低估了自己在卓文君心里的地位,要是她好好表达清楚的话,说不定司马相如一开始就不会离开。”
“你现在倒是看的很清楚。”
“因为我的想法和司马相如是一样的,”这么说着我吐了吐舌头,“所以,我好像能明白他看到这句话时候心里的震荡。”
“你说卓文君现在去哪了呢?”钟离溪依在亭子的柱子上仰着头喃喃的问道。
“不管去哪里司马相如一定能找到的。”我的话语了包裹这不知道从和而来的坚定,“卓文君又不是真的想离开,司马相如一定能找到的。”
“不是真的想离开么……”钟离溪低声的重复了一遍,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跟上司马相如吧,省的他什么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了卓文君,我们却还在好此处闲聊。”
卓文君并没有回家,亦不在昔日的卓府,四处找寻无果后司马相如在临邛的街道上乱晃了一起来,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又要走到那新开的酒馆了。他拖着步子,叹了一口气并不再靠近,而是选择往回走。不过没走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忙的又回头,直径走过了新开的酒铺,停在了那还没拆掉的老酒铺前。
此处常年没人打扫比先前更加破旧,咋一眼看上就是被荒废的房屋,长满杂草的院落被人堆放着无用的杂物。司马相如站在门口看了一会,伸手拉掉了结在大门上的蜘网,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要往后院去的脚步。
他上次和卓文君正式告别就是在这的后院,那个时候他和卓文君说了不少的话,喝的微醉才离开。
那算是他们上一次两心相交的时刻了吧?到现在为止过了多久了?
他离开的时候没打招呼,在长安的时候没报平安,还这么冒失的就回来了。
要是卓文君真的在后院的话他应该说什么?她现在做什么?是一个人在么?
这么久没见了,她想他么……不,应该是她会告诉自己他她想他么?
司马相如把内心所想的一切都写在了脸上,那挣扎不安的表情直透他的心底,那些咬在唇间的话语,只看一眼倒也能全部读出来。
我记得凡界有不少写游子归家的诗词歌赋,离家多年再回,兴奋欣喜间夹杂的是各种彷徨担忧,虽情况和此时的司马相如不一样,倒也可以拎出来贴在司马相如的找着看。
我和钟离溪站在屋顶,俯视着看下去,瞧着司马相如脸上一直在变动着却总带着期待的表情,只能送出一息叹声。
卓文君并不在后院,司马相如从站在门口就涌动在心头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了。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司马相如却在房屋转角的地方再一次停下了步子。
他的贴在身侧双手不自觉的捏成拳,因为过于紧张,额角又渗出了汗水。他咬着牙关皱起了眉头,因为捏拳捏的过于用力,原本受伤的指骨处又有血珠冒了出来。
“就像卓文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见司马相如一样,司马相如害怕见到卓文君么?”我看着还在转角处做着心里斗争的司马相如叹了一句。
“应该是……非常想见,相见的不得了,”钟离溪像是并不赞同的我的观点,开口更正道,“可真是因为相见的不得了,才担心对方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是不是还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样。”
钟离溪口中的这一点倒是真被我遗漏了。
万物都是善变,凡界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个熟悉的人三天不见都可能改变巨大,更何况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见到相思之人是欣喜的,却又要同时担忧着对方是否已经移情,亦或者在不同的地方独自生活了这么久,他们是不是还是先前的模样 、先前的性格?
要见的人越是在乎,自己越是焦虑不安。
我和钟离溪的对话并没有能继续下去。
深吸了好几口气的司马相如终于决定迈出脚步,他硬是让自己摆出了淡淡的笑容,摆出了卓文君曾说过喜欢看的笑容走过了转角,亦摆着这样的表情离开了猛哥的院子。
就这样笑着走在大街上,热情的别人打着招呼。
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坍塌了……
在卓文君的面前你,他从来都没有自信过。
年少是一起四处流浪等他是被迫的、归途上的大声告白他是用赌的、让卓王孙同意他们的婚事他是用拼的、成亲后他的幸运的是被之卓文君庇佑着的,就连那算是冲动的离开也是硬扛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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