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而已,猛哥取名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司马相如也不知是没听出还是不在意,脸上的表情倒是并未发生变化。
司马相如说话的时候,龙若海目光一直盯着他瞧,虽嘴角是带着笑意的,眼底倒是在暗暗涌动的恨意。
龙若海不喜欢的司马相如,这些从昨日他的种种行为里就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我找不到龙若海需要讨厌他的理由,因为王志猛么?因为王志猛喜欢卓文君,可是卓文君却选择了和司马相如在一起?之前我是这样想的,可就算龙若海不像我们所想那样,也只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他又不是王志猛的前生兄弟,更可况王志猛都没说什么,还能善待司马相如,他龙若海一个外人有必要恨到如此啊?
这个龙若海……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来此的时候的已经是傍晚十分,又这么胡乱的聊了这久,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一半,说要帮我们开坛的龙若海借着点灯的由头暂时离开了,说是等一切准备就绪了就会来帮我们开起‘时雨’。
他对这酒名字的叫法很是执着,我们也就没人在和他反驳了。就像卓文君说的左右不过一坛酒,叫什么都好。
龙若海虽然出去了,酒也没开,可这下酒菜倒是一盘盘的端了上来,卓文君许久不见钟离溪,不由好奇询问了一些,见她和司马相如听钟离溪说此行路上的趣闻很是专心,我不由往苏漠的身侧靠了靠。
苏漠侧目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静些,不用这么慌张。”
“可……”
可他说时雨啊,那是九天之上都少有的仙酿啊,就算是巧合,用得着那般强调酒水的名字么?
“你可还记得时雨是哪位仙人酿造的。”我的话没说完,苏漠扭过头看着我,摆在脸上的表情一半惊喜一半杀意,倒是让人无法琢磨。
“时雨还能是谁酿的,”我小声的回答着,“整个六界能酿出‘时雨’的不是只有阳侯君一人么?”
“那么,阳侯的挚友是谁?”
苏漠的这个问题倒是难道到我了,阳侯君原本是半神,早些年像是犯了什么错,被罚下人界好些年,暴戾的他在归来的时候性子变了好多,沉默寡言的,虽然一身修为早已可以排位上神,他却不愿领得这份殊荣,只抱着仙人的封号在南海隐居着。
我住在西皇山,对海河中的仙神本就了解不多,会知道阳侯君也完全是因为望舒那家伙酷爱喝酒,又和阳侯有些交情,那百年才得‘时雨酒’他偶尔也能讨上一小壶,可望舒并不带我下海,所以这五百年里我亦没有见过阳侯君,就算这些消息也都是望舒告诉我的,我哪能知道阳侯的挚友是谁?
总之不是我师傅望舒就对了。
“那你知道水中位份最高的是谁么?”见我一脸不解模样,苏漠倒是不急着告诉我答案,而是卖着关子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穷凤恶凰(六十六)
穷凤恶凰·使我沦亡(上)
雨神、龙神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化作灰飞烟灭了,撑过上古的只有雪神滕六一人,腾六消散前生了一个女儿,这女儿就是苏漠的师傅滕九上神,亦是天界里和水有关品位最高的上神了。
“知道你师傅厉害,也不是这么炫耀的吧?”想到了这一点,我不由蹙眉看着苏漠,“快告诉我答案。”
“这和滕九有什么关系?”苏漠一脸不解。
“因为你师傅是水中位阶最高的神,所以你会知道的阳侯的好友是谁,你想表达的不就是这个么?”我白了苏漠一样,语气不是很好,“好了,这些都知道了,也承认你师傅厉害,快告诉这和阳侯的挚友是谁有什么关系。”
“滕九虽然位于上神之阶,修为却远远够不上,不过是天帝看在他是腾六上神的女儿封予的,滕九所管辖的也只是雨水雪水冰雹一类而已,怎会是水中份位最高的,”苏漠叹了一口气,“小溪汇成河流,凝成湖泊,最终都会流向大海,天空之中降下的雨水最终也属于大海,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这样说,我还真是遗落掉了一个极重要大角色。
我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季忆,你知道海神叫什么?”看着我吃惊的脸孔,苏漠应该知道我已经猜出了答案,他却是一字字的问出了口。
“海……海诺上神。”我的声音颤巍巍的发着抖,言语间皆是不可置信,“可是,可是海若上神不是不屑于任何人往来,听闻听他性子极其古怪,见过之人都说不愿在见他第二次,好像一万多年前王母曾宴请过他,海若上神在席间好好的突然就发了狂,打伤了不少人,从此天帝就禁止他在踏入天宫了……他……他竟然能和阳侯成为挚友么?”
“在背后说人嚼人舌根似乎不太好吧?”
我的话音刚落下,耳后就传来丝丝暖风,代替酥麻之感的却是极度的恐惧和从脚底泛起的寒意,我缓缓的转过了头,瞧见的是不知道何时跪坐到我身后的龙若海。
他笑眯了眼睛,微微的歪过了头,看着是一副极和善的表情,裂开嘴吐着却极阴森的话语,“是吧?季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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