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上神特意把我们都叫来,不过是为了让摊牌弄清各自身份和目的吧?”原本站在靠前位置的苏漠突然站到了我的另一侧,用手捏住我的胳膊,像是在借力给我站稳,“现在都已经清楚了,既然我们的目的都不冲突,海若上神要做什么我们不会制止,亦制止不了,不知能否就此放我们离去了呢?”
“不急,”海若坐了下来,“我许久没有用真实的身份和人说话了,既然又都是仙道中人,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好了,等尝过了‘时雨’的味道再走也不迟。”
“呵……”苏漠笑了一声,“之前就说过了,这‘时雨’不是人人的尝得起的,海若上神真的想的置我们于死地么?”
“怎么会?不过是想你们尝尝‘时雨’的滋味而已,”海若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子“你们也知道阳侯他很少酿这酒,等回去了之后,就你们这身份怕是连闻都闻不到,机会如此难得,此时不尝以后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时雨的确是那难求的好酒,在六界之中尝过的屈指可数,大概也都和阳侯做了约定,旁人问起只会说时雨是难得的好酒,不会具体描述它味道,就连望舒也是如此。
可就算再可口的酒水,也要看品尝的人是不是能适应,苏漠已经两次解释过等我们喝不起时雨的原因了,海若上神却还在坐在那里装傻,那摇坛子的动作更是让空气的酒香更加浓烈了,几欲让我无法站稳,要不是钟离溪和苏漠一左一右的扶着我,我怕是已经瘫坐在地了。
“海若上神!” 苏漠侧目看了我一眼,几乎吼出了声,“请盖上时雨!”
海若懒懒的笑着,“我看女娃子的身子弱,这时候也不适合离开,你们何不再此坐一会,休息休息再走呢。”
“我带丫头离开,这里你能撑多久?”许久没说话的钟离溪在这个时候稍稍的倾了身子,轻声的问道苏漠。
“足够你们离开。”苏漠蹙起了眉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回答得十分坚决。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可坐在我们对面的人好歹也是位阶上神的人,怎么可能听不见?
海若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脸上却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他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抬手在半空中微微一点,我们周围的墙壁、地板所有的物品都想像是绘在纸上图案一样,被火焰一点点燃卷,斑驳的掉落下来,只留下无尽的黑色。
海若上神不知何时在此处布下了结界,这方结界限固了我们所有人的行动,除非海若上神受到了重创或者他自己动手解除,否则我们只会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游荡,没有什么找到离开出口的了可能。
看着黑暗铺天盖地袭来,海若上神微微提唇笑的很浅,“本尊就问一下,你们是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况下,才小声商讨着对策的么?还是根本没把本尊放在眼里?”
钟离溪瞧着眼前的场景,冷冷的哼了一声,只把我推到了苏漠的怀中,上前走了一步,眸色泛出猩红,“那么,你布下这个结界的时知道我真是的身份么?”
并不是认真的咬字,钟离溪的字眼里还带着慵懒的气息,可就算如此,他带给人的压迫感居然不必海若上神少。不过的钟离溪修至少也有七万年,海若上神虽已两万岁,在钟离溪的面前亦不过是年轻的小辈,光是年龄上的差距,还真不用把他怎么放在眼里。
“是你自己开了结界放我出去,还是让你没法撑起结界?”
“呵,区区妖物口气倒是不小?”
钟离溪从未在我面前展现过的自己真实实力,可是岁数摆在那里,怎么想能力都应是极恐怖的,听着海若上神这般叫嚣,我心里竟然隐隐的为他担忧了起来。
“钟离溪不要!”
我忍不住喊出了声,亦是在阻止的钟离溪。
钟离溪回眸看了我一眼,那双眸子已经如浸在鲜血中一样,他冲着我微微的笑了,发带也应声断裂了开,虽此处无风,可他在体内提运大的真气使长发四散了开来,那飘逸在空中的发丝却不再是乌黑,散下的是如雪的银白色。
“放心,我会饶他一命的。”
“……丫头开口的话,我会留条命给他的……”
眼前的场景莫名的和脑海中的某一副画面重叠,它亦像是在我的记忆伸出劈下一道裂缝,在这之后有无数的东西想从脑海里钻出来,它们充斥在我的脑海里,亦不管我是否能接受,互相撞击着……
“啊——”我没法忍受一起涌出的记忆,不有捂着脑袋尖叫了起来……
“季忆?季忆?”扶着我的苏漠叫着我的名字,想要换回我的神智。
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所有一切在这一瞬变得清晰无比,看着扶着我的人,嘴角微微弯起,“苏漠。”
“丫头!”又有人叫唤起我的名字,我侧头看着眼前你的人,眼角却不知道为何湿润了起来,我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手还没能触到他的脸颊,疲惫就侵袭了来,无力大的垂下了的臂膀,念在嘴里的却是一句,“阿溪,对不起……”
我在昏睡之前,迷糊的能看见不远处猛地合上酒坛呆站远处喃喃自语的海若上神,“怎么可能?!不能给望舒家小徒弟喝时雨,难道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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