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封的很好,就算贴的很近也没有嗅到一点走出的香气。猛哥对它也很是仔细,瞧着酒坛子上的灰尘,都是直接用衣袖一点点小心的擦除的。
猛哥拿这坛酒并非是给我们喝的,他并没有开封,像是在给我们展示这坛子的宝贝,他一手放在坛上,一手叉腰,微微仰头模样十分的自信与得意。
他不会说话,关是这些我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扭过了头看着钟离溪。
钟离溪的眼睛里也有些疑惑,他微微侧歪着脑袋打量着酒坛子。
“这是为卓文君酿的酒么?”钟离溪猜测道。
猛哥兴奋的点了点头,双手又在胡乱的比划些什么,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动作幅度都很大也很夸张。
“你能写字么?”我实在弄不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能这般讪讪的询问。
我的这句话让猛哥的神色一下暗淡了不少,他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对我摊了摊手怂了耸肩,然后他的目光便盯着面前的酒坛子,不动弹了。
“福女。”钟离溪轻轻的念出酒坛子上的字,猛哥的笑容便又上扬了一些,“这名字是你取的?”
听着这话,猛哥只是把食指竖在了唇前,又摆了摆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像是怕我们不能理解一样,又指了指酒坛子,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好,我们不会告诉别人。”这样明显的意思,我和钟离溪都看懂了,虽不知为何,钟离溪还是轻声的允诺了。
猛哥并没有再久留我们,见我们没有什么心思继续留在这里,便打开了地窖的门把我们送了出去。他瞧着我们,我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微微的有些不舍。和最开始见到我们的时候态度完全不一样。
虽然,我们并没能正常的对话,只是在一间昏暗的小屋子里呆了一个下午。
离开猛哥的酒坊,我们并没有直接去王吉的府邸,而是饶了点远路。
我想要去卓府看看,至少了解一下,那个喝得满身酒气的卓文君偷溜出门后有没有被抓。
卓府的周围很安静,因天色已暗,府内已经点起了蜡烛,星星亮亮的在远处瞧着煞是好看。
“卓文君已经睡熟了,卓王孙道她偷溜出去的事情,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腾云在高处瞧了好一会的钟离溪,落地的时候告诉了我这些。
“睁一眼闭一眼?”
我不是很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卓文君翻出来的那个地方,墙特别的矮,墙外的路还是小高坡,”钟离溪指着卓文君出逃的地方给我看着,“这样的地方很容易遭贼,却很少能看见家丁在这里转悠,如果不是卓王孙吩咐,卓文君大概是出不来的。厨房里也能闻见一些解酒汤的味道,那天在酒宴上的时候卓王孙喝的了不少,下人也未煮过解酒汤。”
“你是说,卓王孙知道卓文君偷溜出去喝酒的事情?”我眨了眨眼睛,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放纵她这么做?没道理啊。”
“我只是在陈述我所看到的,至于为什么,你问我我也不清楚。”钟离溪捏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扭头看着我们来的路,微眯起了眼睛,“不过那个叫猛哥的应该知道。”
“可他不会说话。”我抿起了唇。
“要是可以说话,我也不用这么苦恼了。”钟离溪轻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们先回王府吧,这些事情总归会知道的。”
我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王吉和家人已经用完晚饭,王吉笑得很开心,看着我们的眼神也怪怪的,虽然已经吃饱了,却还是在吩咐下人备菜后陪我们一起上了桌。被他这般盯着,桌上的东西再美味我也没敢动筷子,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王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样看着我们怪别扭的。”已经拿起筷子的钟离溪瞧着我拘束的样子,不由扭头瞧着王吉。
“你们今天去了志猛的铺子?他招待你们进去了?”钟离溪这般问了,王吉也不在拐弯抹角了,直接问出了口。
志猛?王吉说的是那个猛哥吧。
不过这的样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他这样说便是知道我们去过了,可我们先前答应过猛哥不告诉旁人,真是不管怎么回应都不是。
“大人心里已经有数了,为何还要问呢??”钟离溪放下了筷子。
“志猛说这一壶酒送给新来镇的两个人,”王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小壶酒,“最近来镇的人不少,可志猛说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我就猜到是你们了。”
“猛哥不是不会说话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离溪在桌下轻轻打了下手,不由咬住下嘴唇闭住了嘴巴。
“他是不会说话,可我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多少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王吉带着笑意看着我们,把酒壶推到了我们的面前,“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把‘小福女’送人喝。”
王吉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我想知道的东西,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钟离溪又捏了下我的大腿,吃了痛我才没一下嘴快又问写不合时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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