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遍,走!”望舒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他闭起了眼睛,像是在隐忍着胸腔里的怒火。
“如果师兄改变想法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毕竟不管上任天帝还是我都没有认同你答应削去上神位的请求,你依旧是六界最强望舒战神。”
“哐啷——”
望舒一挥手对着天帝的位置摔了一个茶碗,回头的时候只见碎成几块的碎片,天帝已经并不在这个院内了。
“战神望舒?”望舒抬起了嘴角笑得凄惨,“那不是已经死了四万年的人了么。”
他早已经答应别人不再弑妖,曾经沾染在手上的鲜血好不容易干涸,他怎肯在踏入那个不见底的深渊?
望舒叹了一口气,瞧着桌上天帝遗下的记录,不由随手拿起翻看了起来,谁知这和一看便入了神。
虽只是薄薄的一本,等看完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白光,翻过了最后一页,望舒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他合上记录,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你那徒弟都把那故事记录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出声的是刚巧来找望舒的滕九上神,亦是苏漠在这天宫的师傅。
滕九不顾女神风范双手叉腰望着望舒,“天帝刚来把记录给我看的时候我险些没吓死,你这徒弟是怎么教的?当了几百年执笔官,怎么连如何记录都不知?”
“这些不是很好么?”望舒的嘴角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能记成这样已经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还有苏漠那个臭小子!”滕九看着望舒的样子皱眉砸了一下嘴,“这样就敢知会天帝说是任务完成了?”
“苏漠么?”望舒笑着,却并没有再说下去。要是苏漠跟着,有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在自然不过了。
“他们两人虽不和,可现在是共荣辱的事,怎么能就那么放着不管?!”
他们两人可没有不和,我认识他们比你都早,你都不知道苏漠最擅长的便是帮季忆收拾烂摊子,你把这记录给苏漠看,他说不准还会说季忆那妮子已经做的很好了。望舒在心里回着滕九的话,嘴角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对了,季忆的身边还有苏漠跟着,自己应该不用太担心了。
上一世那般惨烈的收场,望舒只希望这一世季忆能安逸的度过,他刻意藏起了季忆,却还是无法改变她注定的命格,既然又遇上苏漠了,只能祈求这一世能两相安吧。
“对了望舒,你素来爱看书,季忆那书楼里的书你可都看过了?”唠叨够了的滕九突然换了话题,一脸严肃的望着望舒。
“全看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这份记录过程基本都不一样了,可故事的最后……”滕九顿了好一会,踌躇了好久才继续开了口,“天帝……真的只是单纯让他们去记录么?”
“滕九,有些话,你心里知道就行了。”望舒摇了摇头制止滕九继续说下去,“千万不要说出来,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我只是担心。”滕九咬住了下嘴唇。
“徒劳。”望舒摇头。
“望舒,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滕九拿起了被望舒放在桌上的记录,手指划过书面烫的书名,眼里尽湿濡,“我还没有尽到一个师傅的本分,还有好多东西没能教会他。”
望舒知道滕九所担心的,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总会回来的。”
其实望舒的想法和滕九相反,他不想他们归来的那般早,甚至希望他们能晚些回来便晚些回来。
这六界已经不像他们离去时那般和平了,那暗涌就算是不出西皇山的他都能感受到。
☆、穷凤恶凰(一)
穷凤恶凰·讨喜
西汉,临邛。
我一个人坐在凉茶铺的竹席上,瞧着外头的烈阳只拿着汗巾不停的拭着额上的汗水,焦急地张望着路口,愣是把矮桌上的凉茶纳温了,也没喝上一口。
这是我来西汉的第十五天,除去满街满巷的乱转,还未见到这一次任务的主人公。
原因是这样的:
传闻这蜀中有个巨富叫做卓王孙,巨富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叫做卓文君,我的第二个记录便是有关于这个巨富女儿的爱情。可惜,卓王孙的名字却并不是人人都有所听闻,那个叫做卓文君的姑娘也已经嫁作人夫了。
所以来得那天我问苏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去卓文君的夫家当丫鬟,最好是贴身伺候卓文君的那种。
苏漠先是瞪了我一眼,再问了我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不知道凤求凰?”
“我知道凤凰,凤鸟是公的,凰鸟是母的,原本是天帝养的坐骑,现在只是单纯的观赏用。”
见苏漠瞪我瞪得更凶,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人界有关凤凰的传闻基本都是无须有的,凤鸟和凰鸟的关系并不好,关在一个笼子里便会打架,所以天帝一般会用两个笼子把他们关在不同的地方,单从外观上来看,凰鸟倒是比凤鸟好看些,不过我和凤鸟的关系好一些。”
苏漠依旧不语,我想了想他的问题,做给了一个认为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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