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要去长安?”我眨了眨眼睛,抢在了苏漠之前开了口,“有没有说要去多久?什么时候走啊?还会回来么?他的就铺又要怎么办啊?”
我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遭苏漠一瞪,他把我拉到身后示意我闭嘴,再看着一脸茫然的王吉帮我随便解释了一句,“她大概是怕以后喝不上猛哥的酿的酒了。”
这个理由听着有些牵强,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吉也就笑笑说自己也明白这样的感受。
“刚刚听王大说志猛兄弟是‘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在出去过’不知道好是怎么回事?”苏漠解释完了,倒是也不忘再问上一个问问题。
宾客的一个个都开始互相敬酒,王吉此时想要在去找谁问些什么事也不太方便,也就干脆和我们解释起来了。
这些话王吉曾经也告诉的钟离溪不少,钟离溪和我说过一点,所以听着也并不是很难理解。
猛哥不是临邛的人,他家乡本就在你长安,不过因为他哑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扔掉了,在遇见把他带来临邛的好心人之前,他一直都在过一个流浪汉的生活。
带猛哥来临邛的人也不是什么富人,只是普通的酒商,巧的是他也是从小就被人抛弃的孩子,也是从小大的流浪的人。他把猛哥回来临邛也并没有怎么管过,除去保证他吃饱穿暖之外,更像是放养。
再后来,大概是在猛哥十岁左右的时候,这个酒商就得病死掉了,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可以保障猛哥生活的遗产,在临邛的猛哥又变成了一个人,不过临邛人对他这个孩子倒是关照了不少,虽然不会说话,猛哥还是很乖,能帮忙的时候都会去帮忙,惹得不少人的喜欢。
他就这样东家接济西家照顾长大了,他接酒铺生意的时候是十四岁,学习酿酒却从十二岁开始的。听说他最开始酿的酒很苦很涩,根本不能入口。因为猛哥自己一沾酒就会醉,所以很很难明白众人和他形容的味道,只独处了自己不适合酿酒这样的话语。
☆、穷凤恶凰(五十二)
穷凤恶凰·思之如狂
众人原本以为他放弃酿酒这件事了,谁知道他居然私下偷偷的练习了两年,酿出的酒比之前带他来这里的人酿的还要香醇。
再然后,猛哥就住在临邛专门开始卖酒了,算是今年已经是第十一年了。
每天出去酿酒贩酒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因为是哑巴很难讨老婆,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直到前几天他才和王吉说想去自己的家乡看看,想要休息一阵子。
王吉说完就被别人招呼过去喝酒了,苏漠此时好歹也是一个小官,自然也是逃不掉这酒席间的应酬。他们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回到了位置上,看着碟碗里的美味出了神,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直到快结束视时候苏漠提醒我该走了的时候,我才回过了神。
“猛哥的铺子并不准备卖掉,他的酒有不少是陈酿,那些是越放越好。”回去路上,苏漠和我说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王志猛这些年卖酒他攒了不少钱,去长安住一阵子是不愁的,最晚,下个月就会动身了。”
“卓文君知道么?”
“应该是知道的,你瞧见送到的他们府邸的酒水就是当做贺礼送给卓文君的,那些酒都很淡,就算喝多了也伤身的。”苏漠走得很慢,说话的声音也不响,“他是有心回避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可这份藏得本就不怎么好的心心思,因为他的回避倒像是被司马相如发现了。”
“猛哥对卓文君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可谁不会去戳破。”苏漠和王吉他们这些有些权位的人都在主桌上留了好久,他又和司马相如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些事情只要有心就能发现,只不过,“卓文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还会去吃猛哥的醋么?她应该知道卓文君对他无意啊。 ”
“卓文君最开始的也是对司马相如无意的,”苏漠开口提醒我,“不过司马相如没有说什么,却拦去了帮猛哥打点的活。”
“司马相如在长安还有认识的人么?”
苏漠白了我一眼,“我之前告诉你的,他随着梁孝王做客卿。”
这件事他的确告诉过我,可我并不需要记录除去爱情以外的东西,经常会忘了司马相如曾经有这样的身份,完全只把他当做家徒四壁的穷小子了。
“王吉倒是满难做的。”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想要把话题从尴尬的事物是转开,“一个是关系不错当做好友的同乡,一个是孤苦可怜算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哪里难做了?”苏漠笑道:“你忘记是他把司马相如介绍给卓王孙的么?卓王孙宣布和卓文君断绝父女关系的时候,在旁助阵的也是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从发现这个苗头开始,王吉倒是在很努力的撮合卓文君好和司马相如。”
“我觉得王吉人不错,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弄得他好像很有心机一样?”我嘴角抽了抽了。
“他人是不错,或者说是眼光不错,知道什么忙可以帮,什么不可以,”瞧着我不能理解的样子苏漠给我解释了起来,“这么说吧,如果按照卓王孙的说法,说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赌赢了他们的爱情,那么王吉的不过是个下注的,买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你能顺利在一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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