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志向不会改变。”这句话沈皎说得坚定而认真。”
“我自是清楚阿皎的志向。”卫赜看着对面的沈皎,语气温柔,“我绝不会阻拦阿皎的志向,卫氏一族也是如此,我之前已与祖父谈过,阿皎尽可放心。”
“这些事情,赜都会准备好,不用阿皎费心和担忧。”卫赜道,“若连这点事都无法做好,那赜也无颜在此和阿皎表明心意了。”
沈皎听着卫赜的话,点了点头,她也愿意相信以卫赜的品性,能坐在这里和她表露心意,就会是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而她相信卫赜既然做出了承诺,就绝不会食言,让她以后有任何为难之处。
“如此,阿皎相信赜表哥。”沈皎露出了笑意。
“那赜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阿皎愿意允给了赜这个机会?”说道这,卫赜琉璃色的眼中染上了显而易见的笑意,流光溢彩,神色飞扬。
“自然。”沈皎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同意了,期待着这份感情,与她来说,自不会害羞地不敢答话,坦荡大方地回应才是她这么多年的教养。
“时间已经不早了,阿皎便先行告辞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而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她也应该回去,免得家人担心。
“我送阿皎回去。”卫赜也不勉强女孩留下,毕竟日后来日方长。
他们之间,日后有得是时间,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不必赜表哥送我。”想起前几日四姑娘的事,沈皎摇了摇头,“今日赜表哥当值一天,想必也十分辛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我带了护卫和仪仗,不会有事的,赜表哥不用担心。”沈皎劝说着想要送自己回去的卫赜。
卫赜送她回去,未免有些太过惹人注目。毕竟卫赜已经不在崇文馆进学,再送她回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它。
她不愿卫赜送她回去,自然不是因为四姑娘的话而心虚,前几日她和卫赜之间也仅仅是单方面的情感而已,不存在任何的私情之说,她的心中自是坦荡的很。
她之所以不愿让这份感情现在广为人知,一来是她对他们现在的关系自己都尚不清楚未来究竟如何,实在是没有必要让这样的关系被自己的父母家人知道。
二来是家族的原因,卫氏一族和沈氏一族在京中本就惹人注目的紧,卫氏是太子的母族,虽为天和帝所信赖,但到底事涉夺嫡之争,其本身便是一种战队。
而沈氏一族却是标准的纯臣,不参与夺嫡之争,虽然淑惠长公主一向和皇后交好,沈氏一族也赞同过嫡子为储之论,但这不过是遵从礼法,这样的说法,任何人都不能说其错了,却也不能说其拥护太子,毕竟沈氏一族从未表过态。沈氏做事,只论帝心和对错,太子也好,晋王也好,其他皇子也好,只要错了,沈氏自会参奏。
但若是她和卫赜的这种关系被宣扬出去,在众人眼中,沈氏一族这种中立的立场便会被打破,这样关乎一族命运的事,岂是她可以随心而为的。
若是她和卫赜日后感情更近一步,有成就喜事的一天,她们的关系需要被世人知道,她自会公布。
但绝不是现在。
卫赜被沈皎拒绝又安抚的话劝说地笑了笑,也不执意相送。
阿皎顾虑什么他都清楚,给他一段时间,他定会将阿皎顾虑的事情,都全部办妥,让她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有任何顾虑。
卫赜起身将沈皎送至铜辇后,看着铜辇驶离眼前,才转身骑马离开。
沈皎坐在铜辇中,对着外面的暗彦道,“彦先生,吩咐下去,今日的事不要传出去,便是阿娘那里也不要说。”外面的护卫,是她的护卫和下属,不是公主府和国公府的,自是她可以掌控的。
暗彦在外面应是后,问道,“国公那里是否也瞒着?”他是暗卫,自是要时刻护卫主子的安全,特别是出行时,更是要跟随身边,护卫周全。
沈皎沉吟了半响,才道:“阿爹那里也先瞒着吧。”不告诉淑惠长公主纯粹是普通女儿不会将尚未确定的感情告诉父母的心里,而不告诉梁国公这个父亲,却是她想再等一等,等她真的确定这段感情后,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父亲。
在这之前,她定不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传扬出去。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不然,便有愧天和帝多年来的培养了,她又何谈面对朝堂呢?
“是。”暗彦应声道。
因今日离宫的时间早,而最近天和帝留她的时间太晚,所以她今日归家的时间和最近差不多,并没有人起疑。便是起疑了,知道她提早出宫门了,她亦可告知家人自己去了松风阁,这在以往也是常有的事,他们皆知自己喜爱松风阁的茶点。
她到达淑惠长公主府的正院时,淑惠长公主正手中拿着一章单子和大嫂乔氏面露笑意地商议着什么,而一旁榻上,一个一岁左右的胖娃娃坐在上面,一个人兴致勃勃地玩着手中布老虎。
沈皎进门请安后,还不待做什么,一旁的胖娃娃便拿着自己的布老虎从榻上晃晃悠悠地自己站起,啊啊地对着身旁伺候地人指着沈皎的方向,旁边的侍从赶紧将其抱下榻,又在其啊啊地声音中将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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