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寿宴上听到沈皎特意提起商人, 他就知道此事另有缘由, 但却被伯雅伦的刺杀给打乱了计划, 忘记询问此事了。
更何况处于自己左臂无法治愈消息中的沈皎呢,他没有忘记当时曹范说完诊断后,眼前的女孩一副怔愣和不敢置信的表情。即便是卫赜献上的方子,也只能另其勉强写字,少受些罪而已,至于完全恢复,却是不可能的。
虽然在外人看来, 女孩的消沉只有一日,之后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哭不闹, 反而安慰起身边担心她的亲人,但是到底是自己带出的孩子,他能够看到比之以前, 女孩似乎沉寂了不少。
毕竟, 一条手臂的被费的事实, 又岂是那么好接受的?
“谢皇舅舅宽宥。”沈皎赶紧谢恩道。
“你手中的人手也不够,所以调查起来很吃力。”天和帝想起沈皎之前所说的调查贺欢颇为费力的话,道:“朕让暗彦将今年新选拔处的暗卫掉出来,供你调遣。”谨慎没有错,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人手支持,有时太慢的调查,会措施很多机会,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处理起来也方便。”天和帝笑着道。
沈皎听到这句话,努力压制心中的狂喜,对着天和帝道谢。
“对了,贺欢此时在何处?”天和帝问道。
“我将其安排在皇舅舅赐给我京郊的皇庄上。”沈皎答道,“贺欢那里我已让人看护起来。至于这舆图,为了谨慎,我已将其放入我前院的书房中,皇舅舅让彦先生将其取来就是。”
“嗯。”天和帝听后点头,吩咐道:“暗隐,派人将贺欢秘密带入宫中,再让暗彦去郡主书房中将舆图全部取出。”
“是。”天和帝话落后,沈皎便听到殿内响起一声应诺,至于这应诺的人在哪里,她环顾蓬莱殿,也没有看到。
天和帝在暗隐应诺后,看了看殿外,道:“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朕那里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沈皎了然天和帝现在心中迫切想要看到舆图,求证其的真实性,笑着道:“皇舅舅勤于政事,但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
天和帝看着外甥女关心地叮嘱着自己,心中一暖,眼神也更加温和,揉了揉外甥女的小脑袋:“朕知道了,一定好好休息。”说完,便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沈皎恭送完天和帝离开后,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索良久。这两天,她确实有些被自己左臂的消息给扰乱了,心烦意乱,连这样的事情会忘记。
她的这种状态,若是不好好调整,只怕就不适合参与朝政这种事中了。特别是,天和帝刚刚同意拨给自己更多的暗卫供她差遣,这种时候,她更要比之前用心百倍,不能走错一步,不然等着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沈皎躺在床上,右手附上被纱布缠得鼓起的左臂,。
其实,确实如众人猜想的一样,她和她的老师张博钧与两个师兄一般,她确实会左手写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擅长,她右手擅隶书和楷体,而左手擅长草书,她的老师赞誉她的左手草书已经“颇露风骨,笔走游龙。”,并且再过几年,足以成为大家,而现在这样的结果,确实让她无法接受。
有人认为左手书是一件极为哗众取宠的事情,但在她看来,多用左手,不仅会锻炼自己的大脑,更能打磨自己的毅力。当左手书能够成为一代被认可的大家后,就不会是什么华而不实,哗众取宠的东西了,而是会得到真正的认可和敬服。
可是这样的一个,她费劲无数心血练就的书法,却可能付诸一旦,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问过曹范,依照卫赜拿来的方子,她的左手手臂基本上可以恢复到持笔书写,但是这种书写不能让左臂受累和用力,写出来的字也只会是软绵绵的,不会再有那种铁画银钩之感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左手书,但是却不能将草书向她的老师一般,成为左手书的大家了。
多少年的心血付诸一旦,确实让她心中有些烦躁,伤感和怨怼。这些天,除了关注寿宴上刺杀的进程外,她对于其它的事情,多是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
沈皎的右手抚摸着左臂,静思许久,才露出了的舒心释然的笑容。
她觉得人应该在有些时候,做一个乐天派,在当时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的状况下,废掉一条手臂和失去性命相比,她觉得自己还是前者更容易接受不是吗?
再说,这次的刺杀让她得到了最好的突破不是吗?
除了扬灵这个女暗卫外,天和帝允诺将今年新选拔出的暗卫调给她差遣。只单单是这一条,就足以让她忽略一切所受得罪不是吗?
据她这些年的了解所知,大齐的皇家暗卫分为很多的部门,称之为堂,每个堂各有所长,负责不同方向的职务。每三年暗卫都会从培养多年的备选中,挑选新的暗卫,每各部门都会挑选一名新人,而今年正好刚过选拔时期,现在天和帝愿意将今年的新暗卫送给她,便说明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此事,不仅是天和帝对她的信任,更是对她能力的肯定和信任。
只是,就是不清楚天和帝会送她哪几个堂的新暗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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