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臣不仅答应了,而且还提出只要她肯反水,按他接下来的吩咐做,事成后他还会给他们二十万块钱。
换做以前,朱太太肯定嗤之以鼻,但现在,二十万块钱对他们家而言说是天价也不过分,根本抗拒不了。
从朱家出来,陈秘书不明白陆翊臣为何要给那二十万。毕竟朱家母子一个企图掀起舆论一个害得太太撞车手受了伤……真想朱太太反水,只要拿朱南楠威胁即可。他觉得不追究朱家母子已经足够善良,反过来还给钱着实不像他们陆总平时在生意场上杀伐果决又向来不留情的作风。
陆翊臣勾起嘴角,看了眼这经验尚有欠缺的年轻秘书,若是换做葛杰甚至是梁宏肯定不会问这话。“有时候,至毒的砒霜外面会先裹上一层糖。”他眼底浮起冷意,缓缓道。
朱天磊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到十二岁突逢家变,日子苦了,公子哥儿的习性却没改过来。这些年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做,前年退学后更是迷上了赌博,一有钱就往里面投,外面还欠了债。突然不劳而获给他一笔巨款未必是好事,他有了钱不会去还债只会越赌越大,到最后是福是祸难说。当然,他拿到这笔钱要是真的能改邪归正,陆翊臣就权当自己发善心做了一次好事。可人的性格已经长成,哪那么容易就改变?
陆翊臣从朱家出来,突然接到家里全姨打来的电话,听完始末,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先是给葛杰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安排媒体上门给朱太太做采访,然后吩咐小戴掉头将车开回陆家大宅。
此时的大宅气氛有些紧张,郁安夏和陆澜馨刚到家便被丁瑜君和陆娇依堵在了客厅里。
陆娇依今天上午才刚从冰城回来,郁安夏就知道她上次所谓的敬酒赔罪不过做做样子,骨子里根本没真的拿她当大嫂。
陆娇依看到人直撇嘴:“妈,刚刚我说你还不信,现在人回来了,你问她,上午网上说的那事是不是真的?”
“网上什么事?”陆澜馨接话,给妹妹一个眼神警告,“又是怎么了?你刚刚到家,看到了夏夏不知道喊‘大嫂’,就知道阴阳怪气地说话。”
陆娇依不服,那也要郁安夏配得上做她大嫂才行。要不是易姐姐凑巧看到了网上的新闻给她发微信,估计她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好了,都不许说了。”一直没表态的丁瑜君看向郁安夏,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但也不是太难看,“依依说上午网上出了一则新闻,隐射你六年前曾经勾引过一个有妇之夫,还因此让阿臣争风吃醋举报人家违法让他坐了牢。”目光下移,落在她尚未康复的右手腕上,“还说你手上的伤便是那人的儿子寻仇撞的。”
陆娇依嘟囔。去年十月份在餐厅她还看到郁安夏和一个老男人吃饭呢,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凭什么当她大嫂?
郁安夏没有理会她,只是面色淡淡地看向丁瑜君:“妈,如果我说这些全是子虚乌有的,您信吗?”
这种事情不是她解释几句就行的,关键丁瑜君心里她这个儿媳妇到底是怎样的人。
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丁瑜君抿了抿唇。说句实话,她其实半信半疑,郁安夏真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会左右逢源估计她和阿臣当初也不会离婚。但之所以还是有此一问,完全是当年朱家败落的事闹得很大她也有所耳闻,时间点都对得上。就算网上说的不是事实,但肯定也有一定关系。
刚想开口,陆娇依抢先道:“你别在这狡辩了,网上说了,当时车里除了你还有一个女人,小三就是其中之一。不是你,就是另外一个!”
话音刚落,就引来丁瑜君呵斥她闭嘴。
陆娇依觉得委屈,刚想辩驳,终于理清到底是什么情况的陆澜馨气得不轻:“当时和夏夏一起的人是我,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我也是被怀疑的小三之一?”
陆娇依瞬间哑然,她才刚回家不了解郁安夏受伤那天的情况,而且她知道的都是从易宛琪那听来的并没有真的看到视频。
被母亲和姐姐同时训斥,她张了张嘴,最后没敢再开口。
平心而论,丁瑜君的反应还是让郁安夏心里挺安慰的,如果她是那种偏听偏信不讲理的婆婆,以后矛盾恐怕会接踵而至。
“我问心无愧,这些都是谣言,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居然还有这一说法。”
事到如今,她已经大致猜到当年郁美芝给她下药意欲何为,原来是陆翊臣从那个什么朱总手里救了她,可他什么都不解释,还白白挨了她一巴掌。思及此,郁安夏觉得既窝心又有那么一点歉疚。
事情牵扯到郁家内部的人,她斟酌之后并没有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丁瑜君,免得又是另一场风波。
“好,既然你亲口说了,那这事就到此为止。”
“妈!”陆娇依不罢休,她就是不喜欢郁安夏,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
丁瑜君不理她:“不过以后你还是要多注意点,不要在外面到处乱跑,也不要让人家再抓住机会造谣做文章,这种事不管是陆家还是阿臣扯上了都不光彩。”
出了这种事,陆老夫人肯定会说不用怕有陆家在后面撑着谁敢造谣让你受委屈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可丁瑜君虽然没有无故冤枉她,但这番暗示她也有错的话始终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这受害者有错论听着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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