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在微信上把她戴着玉镯的照片发了过来,碧色翡翠戴在腕上,烘托出她肤如凝脂。
陆翊臣勾起唇,翻出上次郁安夏用他手机聊天时保存的一个亲亲的表情包给她发了过去,刚发送,她又秒回了三个亲亲。
以前看过一句话,叫被爱的有恃无恐。想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成熟抑或幼稚,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总会变得烂漫又天真。也幸好,她这副讨人喜欢的黏人模样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小戴开车载着陆翊臣从酒楼的地下停车场出来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
车子一直开得很稳,从酒楼前面的大广场绕过时,突然有人冲到了车前,小戴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
幸亏没撞到人,小戴心有余悸,气得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自己找死也别跑出来连累别人!
“怎么回事?”陆翊臣抬手揉着有些疲惫的眉心。
话落,刚刚冲到车前的中年男人又跑过来焦急地拍着后车窗:“陆总,我是邱文远,邱良父亲,您通融个几分钟,我有话想和您说。”
陆翊臣面色冷然,吩咐小戴:“开车。”
小戴对邱经理也没什么好脸色,想截陆总也不找个好时机。这大晚上的,要不是他技术好,刚刚说不定就给撞到了。
他转动方向盘,重新启动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一路追过来的邱经理跟着跌到地上。
回程途中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店,陆翊臣突然想起郁安夏写的日记,车子开出一小段距离,他吩咐小戴掉头去花店。
另一边,邱经理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邱太太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到丈夫回来,连忙上前抓住他胳膊问道:“怎么样?你见到陆总了没有?”
陆家酒会上本来是他们结交权贵的好机会,谁知道酒会开始还没多久,他们夫妻就被人赶了出去,连带着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西装将昏迷不醒的儿子丢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黑西装还说陆翊臣让他给他们带句话,说他们不好好管自己儿子总有一天会有人代替他们管。
当时他们夫妻云里雾里,等儿子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就那会他们还并未太放在心上。儿子当初追了郁安夏许久他们是知情的,先前她才回国还吵着闹着要娶她,只当是他心里不平说了什么话又把人给得罪了。
可今天下午他们夫妻工作上以前犯过的一些或大或小的错接连被人捅出来,这才意识到事情没想象中那么简单。邱经理身居银行高位,偶尔以职权为自己谋私在所难免,只要不做的太过分,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在泥潭中,没几个是干净的。邱太太就更别说了,政府机关,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茗江市不说多如牛毛也绝不鲜见,若非得罪人,谁有空专门来整她?
想来想去,只有陆翊臣。
邱经理一把挥开太太的手,勃然大怒地走进客厅冲楼上吼了声:“那臭小子呢?让他给我下来,我领着人上门请罪去!”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那个败家子的,不能给他争气就算了,还一天到晚拖后腿生怕邱家败不掉!
这时,大着肚子的郁可盈被郁美芝扶着从楼上下来。
邱太太极不喜欢这个儿媳和她姐姐,一个是脾气大的傻子、一个是走路都带着骚味的狐狸精,就是她们进了邱家把他们家的气运都带衰了!
“阿良呢?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做的?自己丈夫天天不在家都不管一下?”
郁可盈嘁了声,平时自己拿儿子当宝贝,现在怪她不管了?
她挺了挺肚子,恃肚行凶:“我管得了他吗?你孙子饿了,我现在下来吃东西。”
说完,去敲家里阿姨的门让她起来给自己做夜宵。
邱经理摆摆手,让邱太太别管那俩女人,他拿出手机,邱良电话打不通,就一个个往他狐朋狗友那找。
郁美芝敏锐察觉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郁可盈却不以为然摆摆手让她别担心,只要有她和她肚子里孩子在,让她只管安安心心在邱家住着,有事也轮不到她们头上。
次日,郁安夏悠悠转醒,还没睁眼,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味。
惺忪着揉眼,转头看过去,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
她抬起上半身凑过去嗅了嗅,比大宅后院里她最喜欢的那两株红梅还要香得多。
以前她从未想象过,有朝一日自己刚一清早睁开眼也能有惊喜。
这时,门把被扭开,她抬眼看去,刚刚晨练结束的陆翊臣从外面回来。
“醒了?”他走进衣帽间拿换洗的家居服,今天周日,难得在家放松一天。
忽然,腰从后面被人环住,郁安夏的脸贴上了他的后背。
陆翊臣嘴角弯起,拉开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乖,我刚刚锻炼完,一身汗味难闻得很,先去洗个澡。”
“没有啊,我觉得不是汗味是男人味。”
陆翊臣低笑出声,转过身捏了下她嫩滑的脸颊:“看来以后是要经常让你心情好,说话都比平时中听。”
郁安夏:“我说的是实话。听说你们这种成功人士都喜欢嘴甜的女人。”
“又是澜馨给你发的微信鸡汤?”
自从知道陆澜馨喜欢给郁安夏发各种鸡汤之后,郁安夏每次和他说话方式以及在床事态度上的转变,陆翊臣都归结为鸡汤喝多了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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