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被打得趴在地上,一脸懵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地怎么会为了外人和自己动手。
“陆总,现在是否消气了?”老先生脸上含着笑,被孙子扶着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
陆翊臣并未接话,而是从佣人手里接过接过裹了一层纱布的熟鸡蛋,用手拨开几缕沾在郁安夏左脸上的头发,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看在他眼里触目惊心,许是察觉到他沉下来的目光,郁安夏抬了抬手,下意识想将又发放下来,挡住脸上的伤。
陆翊臣放轻动作做用鸡蛋轻轻地揉了上去,将脸颊上的淤血散开。
细致的动作,让目瞪口呆的珍妮都忘了自己被打的痛,她一直以为自己丈夫已经够体贴了?
“你丈夫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还要在外面偷人?”她用蹩脚的中文又问了句。
刚说完,就接收到陆翊臣瞪过来的一记利眼。
自己父亲都要给面子的人,珍妮也不敢太放肆,缩了缩脖子,捂着脸上的伤站到了一边。
陆翊臣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劳伦斯老先生的人将霍正明请过来。
霍正明原以为支支吾吾地默认可以避过这次的绯闻风波,没想到妻子居然绑了郁安夏,看到郁安夏和妻子脸上各有一道信命的巴掌印,他心头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陆翊臣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一丝嘲讽,不同于刚刚的冷脸,他的视线从惶惶不安的霍正明身上掠过之后,看向劳伦斯父子三人,开口道:“霍夫人不是奇怪你丈夫为什么一直对我妻子多般照顾提携吗?”
珍妮猛地点头。
“陆翊臣!”霍正明做最后的挣扎,可惜陆翊臣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笑了笑,继续说,“那是因为当初他的女儿和我妻子出车祸同一天生产,结果很不幸运,他女儿的孩子没有保住,而我妻子平安生下了我们的儿子,他来了一招偷龙转凤,把我妻子生下来的孩子抱走了。之所以那么照顾她,纯属心里愧疚,为了弥补而已。”
霍正明和珍妮唯一的女儿今年才十岁,自然不可能是她。
也就是说,霍正明在外面还有个女儿?
陆翊臣没再说霍正明的那段不堪过往,该问的人家家里人自然会问个清楚明白。
他牵着郁安夏的手起身径自离开。
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幻影,直到上车,陆翊臣都没开口说话。
“翊臣。”郁安夏出声喊他。
“脸还痛不痛了?”陆翊臣的手掌托着她的脸颊,让郁安夏倍觉安心,“你不怪我鲁莽随随便便就跟着人离开?”
司机把当时的情况在电话里都说了,那种情况,对方人多势众,强硬抵抗最后只会吃亏。
“没有,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自愿跟他们过来,说不定连司机都要一起被绑,我也不能及时过来。”
郁安夏的目光锁在他俊朗的五官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弯唇一笑,顾不上前面还有司机,双手抱着腰趴到了他的怀里。
不是不害怕的,只是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及时过来。
两人回到长岛区住宅时陆娇依正在客厅来回踱步,听到门口有动静,转过身,连忙迎上来,想说些什么,突然眼尖地看到了郁安夏脸上尚未消散的伤痕。
陆娇依惊呼:“大嫂,你怎么了?被谁打了?”想了想,“我去拿医药箱。”
她转身就要走,管家已经先她一步:“小姐,你不知道放在哪,还是我去拿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陆娇依赶紧挽着郁安夏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下来,仔细盯着她受伤的左脸瞧了起来,“谁这么大胆子居然动手打你?哥,你有没有帮嫂子打回来?”
郁安夏觉得懂事之后的小姑子是越来越可爱了,笑了笑,道:“没事,你哥已经帮我找那人算过账了。”
“那就好,一定不能轻饶了。”
这时,管家从医药箱拿了药膏过来,郁安夏先陆翊臣一步接过:“我自己来擦吧。”
挤了一些白色药膏在右手食指上,然后在脸上轻轻晕开,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了不少,管家在一旁道:“这款药膏效果很好,大概明天就能消肿了。”
郁安夏点点头,想起陆娇依刚刚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对了,刚刚你要说什么?”
“差点把正事忘了。”陆娇依一拍脑门,扯过沙发上一张纽约日报,指着她和霍正明吃饭的那张照片给她看,“这个新闻,我知道是谁搞出来的。”
郁安夏问:“是谁?”
“易宛琪!”说到这里,陆娇依就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不知道是不是被易宛琪喂了迷魂汤,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其实这是去年有一次我和易宛琪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刚好偶遇了你和照片上那个老男人,然后易宛琪几句话一挑拨,我就拿手机拍了照片,准备回来跟大哥告状。”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和陆翊臣说,时间有点久,具体的不记得了,大概那段时间因为什么事得罪了陆翊臣,然后就犯怂没敢往上去触霉头。后来时间一长,就忘了个干净。
“肯定是她!这张照片,除了我,就只有她有,还是我当时拍好了之后用微信发给她的。”
从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的陆翊臣刚好把陆娇依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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