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有些飞远,这时,听到郁安夏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知不知道他的事?我想听听。”
陆翊臣望进她的明眸:“你是说易家三叔?”
郁安夏点头。
她记得去年在明景山和陆澜馨一起泡温泉时听她说起过易宛琪的事,她说易宛琪母亲还没来得及和她父亲结婚,她父亲便飞机失事意外身故了。当时听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没想到不到短短一年,自己也会卷入其中。
对于易家那位早逝的三先生,现在已经鲜少有人提及。不过因为陆璟的关系,陆翊臣多少知道一些。
他伸手揽过郁安夏的肩背让她靠到自己怀里,片刻,低醇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缓缓响起:“他和你先前见过几次的易姑姑是龙凤胎,最受当年的易家夫妻喜欢。也因为是最小的儿子,没什么家族压力,所以念书的时候选的也是自己喜欢的美术专业。当年爸还在叛逆期的时候,不愿意听爷爷的安排走上政途,而是和关系最好的易三叔一起合作开了一家服装公司,易三叔主要负责设计,他负责公司的运营以及往外销售。当年易三叔是因为代替爸去国外谈生意才会遇到空难。”
郁安夏的眼眶开始泛热:“因为这样,以前爸他才会对易宛琪格外优待?”
陆翊臣没有否认:“爸挺愧疚的。这事之后,他就把公司关了,最后虽然还是没有走爷爷给他安排的路,但通过国家考试独自一人去外省的低层干部做起,到现在这个位置,也算是和爷爷当年的期许殊途同归了。”
郁安夏心口不停发胀,这是在见到罗有为时没有的感觉。
她的眼圈已经泛红,双臂主动搂紧陆翊臣的腰:“你说,他和我母亲如果都还活着,他们会不会在一起?会不会对我特别疼爱?就像易老夫人对易宛琪那样,把我当做掌上明珠?”
陆翊臣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们都不是参与者,也不清楚夏夏的母亲和易宛琪的母亲,到底谁才是那个外来者,或许这其中有个孩子,并不是被期望出生的。
“他们肯定会的。”须臾,陆翊臣开口。
郁安夏的声音有些发闷:“你骗我,如果会,我应该也不会出生在罗家。”她用力吸了一口气,撤出陆翊臣的怀抱,双眼直直看着他,许久才出声,“不过会不会已经不重要了,我有你。至于竞森说的事情,真也好假也罢,不管易家和我有没有关系,我都没想过要去攀附他们。易宛琪毕竟是易老夫人亲手养大的,就算都是孙女,可十根手指头还有长短呢,我跟她站在对立面,何必去强求这份半路亲情?”
陆翊臣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说什么攀附?你是陆翊臣的妻子,陆家的儿媳妇,只有别人攀附你的份。”
郁安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插科打诨,心情明朗了不少。
……
吃过晚饭,陆翊臣接到葛杰的电话,出了一趟门,快到十点才回来。
郁安夏瞧见他拿出行李箱,放下手里正在翻阅的书籍,视线转过来:“你要出门吗?”
“明天要去一趟温哥华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回来。”
郁安夏掀开搭在腿上的薄毯下床,跟着进了衣帽间:“你去洗澡吧,我帮你收拾。”
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估计五点多就要起来,陆翊臣走过来在她唇上亲了口,从善如流地拿了睡衣进洗浴室。
郁安夏想了想,跑回卧室拿了手机过来,查阅过温哥华下周的天气,这才站到衣帽间用手拨弄一排排整齐的西装便服。
除此之外,出门必备的眼罩、U型枕还有小药包都被郁安夏放进了行李箱。
陆翊臣洗完澡出来,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两个箱子,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女人身上的馨香不断窜入鼻尖,陆翊臣将脸庞埋在她白皙的颈项轻嗅。
郁安夏被弄得有些痒,一边笑着往旁边躲闪一边从他怀里转过身:“不许闹,你不怕明天早上起不来啊?”
陆翊臣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含笑的眼底染了一抹戏谑:“不是说,我是狐狸精转世的,要吸收女人的精气第二天才能精神抖擞吗?”
郁安夏:“……”
陆翊臣低头,将两片娇软的樱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
许是被傍晚罗竞森带来的那份真相感染,郁安夏也有些意动。
她现在最在乎的人是他,不会变的人也是他。有时候,女人执拗起来,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用事实去证明这份不变永远都会存在。
她主动伸出舌头,触到男人带着湿热的舌尖时,下意识往后缩了下,陆翊臣却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勾住她的小舌展开了一场唇齿纠缠。周围气氛渐浓,郁安夏原本搭在他劲瘦腰间的手慢慢下滑,伸进了他的睡裤里……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得有些晚。
陆翊臣出门时,郁安夏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他伏到耳边交代了句,他不在国内这段时间,让她有事就去找葛杰。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快到九点了,这才起床洗漱。
陈姨已经做好了早餐,郁安夏随便吃了点。去工作室之前,还叮嘱在家的悦悦嘉嘉要听话,他们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难得的玩耍时光,郁安夏也不想太拘束他们。
上午去了一趟工作室,快到十一点时,她打了个电话给罗有为,约他中午单独出来吃饭,地点就在离工作室不远的绿波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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