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煲鸡汤吗?”郁安夏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在冰箱里拿了几样水果出来切了摆在精致的小碟里做拼盘。
陈姨笑着回应:“悦悦小姐说晚上想喝,刚好夫人也打电话过来叮嘱说先生和您平时比较忙,让我多给你们做一些补身体的。”
郁安夏失笑。
婆婆提过几次说他们俩平时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正好她在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事,让他们搬回去住她还能帮忙照顾孩子和他们的饮食起居,总觉得就算家里有阿姨照顾也不如在大宅来得周到。这种时候,她不好拒绝,每次都是陆翊臣开口说。丁瑜君劝了几次未果就不再提了,但也经常给陈姨打电话,生怕他们忙碌起来忽略自己也忘了孩子。
郁安夏端着水果拼盘出来的时候,嘉嘉连输三局,小嘴已经撅了起来,开始耍赖抢悦悦的游戏手柄。
去年两个小包子刚刚在一起那会儿,姐弟两人还客气得很,甚至连桌子上都喜欢吃的菜还会互相谦让。现在相处了一年早就亲密无间,有时候急起来两人也会动手打打闹闹。不过彼此都知道分寸,看在她和陆翊臣眼里,反而觉得温馨。
“过来吃水果了,等下再玩。”
说话的间隙,眼神四周环顾,瞥见落地推门外面陆翊臣正在后头庭院里打电话,便顺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着两个小包子没多会又和好如初,郁安夏脸上笑意又深了一分。
坐下来闲暇的时候,她又想起先前在易家时大伯母提到的和佟玉秀有关的事。
之前在自助餐厅吃饭那次,佟玉秀来打过招呼之后她远远地瞧见佟玉秀动作之间对儿子十分关心,说话时面上也都是慈爱之色,全然不似对易宛琪的不管不问。这或许也说明,其实佟玉秀对那个和她有了孩子的男人是不喜甚至厌恶的,所以迁怒到易宛琪身上。这份迁怒再加上自私自利,造就了母女间现在的局面,也间接养成了易宛琪阴暗敏感的性格,甚至对那个和她一样是佟玉秀孩子却拥有了母亲爱的同母弟弟打心底嫉妒憎恨。或许慕宏丰后来那些遭遇并不在她预料之中,但她唆使慕宏丰这个亲弟弟冒险偷拍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时肯定就想过后面他会遇到无穷无尽的麻烦。
说到底,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一个圆,兜兜转转下来,因果都是紧密相连的。
相较起来,易宛琪享受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家人和生活,但她得到了陆翊臣独一无二的爱。
如果二者一定要舍其一,那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没什么比能被他全心全意爱着更幸福。
思忖间,落地推门被拉开,还伴随着陆翊臣询问的声音:“想什么那么入神?一进来就看到你在发呆。”
郁安夏朝他看过去,嘴边漾开一抹笑。在他坐到身边后,倾身向前用叉子从果盘里叉了一块苹果喂到他嘴边。
陆翊臣握着她的手:“今天的苹果很甜。”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手背,深情款款地和她对视,又补充说,“和你一样甜。”
郁安夏听到这话,忍不住想起前天晚上他们亲密的时候他缠着她用69式,然后也用性感到让人酥到骨头里的嗓音说了句“很甜”。
一时间面红耳赤,脸颊不住地发烫。
陆翊臣伸手捏住她泛着粉的耳垂,笑了一笑:“耳朵都红了,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郁安夏推开他的手,嗔了一眼,起身往厨房走:“我去看看陈姨晚饭做的怎么样了。”
身后,传来男人愉悦低沉的笑声。
走出几步,郁安夏回头看了眼,男人一派闲然地往后仰着身体倚在沙发背上,她的眼神正好望进他明亮的眸,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有火花迸溅。
吃过晚饭两人就极有默契地回了房,彼此兴致都很高。
事后,郁安夏躺在陆翊臣怀里,抓过他戴着婚戒的左手抚摸把玩。
这对戒指,还是她先前特意为他们设计的。
她记得刚刚临到最后时,陆翊臣翻了个身,抱着自己伏在他身上。那时,他无名指上凸起的婚戒就硌在她臀部细嫩的肌肤上,按压得十分用力。
郁安夏拿自己同样戴着婚戒的左手比着和他十指相映:“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都给我们设计一对情侣珠宝,一直陪着我们到老。”
陆翊臣伸手拨开她贴在额前的一缕碎发,薄唇印了上去:“好。”
度过闲暇的周末,周一下午下班时,郁安夏开车去南安医院帮嘉嘉拿药。
小家伙昨晚睡觉踢被子,早上起来有点低烧,她当时带着孩子去御江帝景别墅区的医务室看过,医生说不用打针挂水,开了几剂药,不过其中有一样医务室暂时缺货,让她去医院或者药房买。
拿着药出来时,看到医院大厅有一群人正围着在指指点点。
她好奇多看了两眼,看到佟玉秀正被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指鼻子怒骂,然后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就把巴掌往她身上扇。
“我当时就说不让阿浩娶你这个没结婚就跟人乱搞的女人,他非不听,被你迷得魂都没了,宁愿绝食也要跟家里人抗争。现在我好好的一个孙子被你弄成了植物人,你就是这样当妈的吗?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佟玉秀不还手,只护着自己的脸任由那女人的巴掌往自己身上落。
郁安夏听到从身边走过的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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