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移,瞧见他手里还拎着热气腾腾的点心和粥。
陆翊臣问:“谁生病了吗?”
“是你二婶,被锦墨气到了,在医院挂水。”
两人跟着陆玮一起往病房走的路上,陆玮将经过娓娓道来。
庞清以为陆锦墨要和谈真复合,顿时一百二十万分的不乐意。
听陆锦墨问自己原因,庞清想也没想:“她家世不好。”
陆锦墨睨了旁边一言不发的父亲一眼,老神在在道:“我听说以前您没嫁我爸之前,外公外婆可是起早贪黑地经营包子铺养活您还有舅舅和小姨们,工作不分贵贱。”
“……”庞清听到儿子拿自己来比较,顿时脸上红白交错,被堵得无话可说,脑仁还跟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生疼,“那也不行。她……她生不了孩子,先前跟你结婚那么久半点消息都没有。”
陆锦墨当时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二老缓缓开腔,语气却又十分郑重:“那是因为我们俩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错愕之后,庞清脸色大变,赶紧站起来拉着陆锦墨左右看了又看,末了,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儿子,你身体有病?”
如果这样,那她以前是错怪谈真了,不过陆二夫人是不会亲口承认自己有错的。
陆锦墨:“……”
哭笑不得之下,又怕庞清无缘无故错怪谈真,便将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的意思,也是我让她瞒着你们的。”其他不肯再多说。
庞清当时就被气了个差点倒仰。
郁安夏和陆翊臣到病房时,她还在挂水,看到郁安夏夫妻,就开始大倒苦水似的说个不停:“臭小子,我真是白养他了,居然骗我那么久,还有谈真那死丫头,明知道我想要抱孙子,还配合他一起骗人。”
说完,又怒冲冲地问陆翊臣:“你们俩从小关系好,他有没有跟你透过自己是什么心思?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碰人家娶回来做什么?”
庞清是压根没想过陆锦墨当年被发现藏了郁安夏照片后心虚,为了不让陆翊臣多想,正好遇上谈真一拍即合,两人各取所需签协议领了证。
不过,要是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估计会气得更厉害。老二将来和谈真如果有意复合,首先家里这关就过不去。
陆翊臣模棱两可地说了句:“说起来,还是锦墨的责任。”
庞清脸色不大自在:“你是说那小子故意把人家酿在一边?”
陆翊臣没有接话,但看在庞清眼里算是默认。
误以为责任全在自己儿子身上的庞清没脸数落人家姑娘,悻悻地闭了嘴不再开口。
第366章 是陆翊臣吗?
晚上,陆翊臣洗完澡出来,郁安夏正伏在书桌上写信。
淡黄色的灯光笼罩,纤细的背影晕开淡淡柔和。
陆翊臣走过去,转了个身臀部抵在桌沿处,拿起她写好放在旁边的一封,白底红纹的信纸上,墨黑色的字迹娟秀不失遒劲,陆翊臣一目十行地扫下来,最后夸了句说她之前练字的功夫没有白下。
郁安夏停下手上的笔,单手托着腮侧头看过来,浅浅一笑:“那当然,也不看我是临摹过谁的字迹。”
郁安夏抽出一张还没用过的信纸,认真写下“陆翊臣”三个字,然后拿到他面前邀功:“是不是和你的签名一模一样,可以以假乱真了?”
“尚可。”
男人说着,绕到她身后伏下身来,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捉住她的右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重新写下自己名字。
郁安夏被陆翊臣的气息笼罩,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混杂着熟悉强大的男人体息侵入鼻端,让她一时间神游心外,全副心思都用来拿余光瞥着他线条俊朗的脸庞。
已经入冬的天气,卧室里开了暖气,足够暖和。
临睡觉前,郁安夏在床上用手机开始浏览新一季市场上销量上佳的品牌珠宝,耳边时不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她侧头看过去,男人微垂眼,视线落在手里摊开的文件上。专注的神情,在柔和的光线下格外吸引人。
念随心动,郁安夏空下来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指尖交替点着从陆翊臣交叠平放在床上的大腿开始往上挪动。
倒不是刻意勾引,反而恶作剧的成分居多。
陆翊臣有所察觉,忽然紧紧握住她已经挪到了腰间作乱的小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手指,另一只手却仍若无其事地翻动着摊到腿上的文件。
这样的夜晚,没有多少酣畅淋漓的情欲,却因为淡淡的温馨格外让人心动。
12月22号,周五上午,郁安夏和陆翊臣一起坐上了前往京都的航班。
与此同时,苏斯岩和夏露即将结婚的新闻也在圈子里传扬开来,光是茗江市,便有不少人家收到了二人的新婚请帖。
1月6号的婚礼摆在南省,1月8号的归宁宴却定在了夏露父亲的老家茗江市。
原本也算喜事一桩,谁知道12月21号晚上,突然有几张大尺度照片在茗城上流圈子里大幅度传播。
夏露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晒三竿。
睡得正熟的她被接二连三的电话吵醒,原本就有起床气,昨晚又睡得晚,没睡够一身火气。
“谁呀!”她捞过手机放到耳边接听,语气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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