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君陪着郁安夏一起来的洗手间,等得有些久了,担心出些什么事。
她看到杨萍,脸色就沉了下来,旋即快速打量郁安夏,确定她没事面色才稍有缓和。
杨萍见到丁瑜君,饶是心里不愿,但面对这个未来亲家的顶头上司太太,她也不得不挤出一个笑脸来。
刚想说上两句恭维的话,丁瑜君轻哼一声,理都没理她径直走了进来:“夏夏,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杨萍:“……”
意思是她找郁安夏的麻烦?
郁安夏摇头:“妈,没事。”
说话间,给了丁瑜君一个安抚的眼神。
丁瑜君道:“那你快进去吧,我就在这等着。”
显然是不放心让郁安夏一个人留在里面。
被忽略了彻底的杨萍看人家婆媳情深,一脸气闷地拉开门出了洗手间。
郁安夏和丁瑜君挽着胳膊从洗手间出来时,走廊上早就不见了杨萍的身影。
郁安夏将刚刚两人的话还有罗映儿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丁瑜君,听得她直皱眉:“怎么惹上了这种狗皮膏药?”
她是正室,自然对罗映儿这种无所不用其极谋富贵甚至连破坏别人家庭的事都做的女人没任何好感。
又瞧了眼郁安夏的肚子,“早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今天你不过来就好了。”
郁安夏觉得丁瑜君这“狗皮膏药”四个字形容罗映儿简直相当贴切,她挽得丁瑜君更紧了点,语气亲昵:“妈,你放心,这事我不会掺和的。再说了,有您和翊臣在,我来参加也不会有任何事的。”
这话让丁瑜君极其舒适,嘴角翘起了笑容:“那今天你就一直跟着我,等寿宴结束咱们就回家。下个月她家大孙女结婚的时候你就别去了,让翊臣去就行了。”
“说不定到时候肉肉和饭饭都要出生了,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一想到期盼已久的双胎终于要来了,丁瑜君顿时喜气更盛。
程家老夫人的寿宴在晚上六点半顺利开席。
宾客纷纷敬酒,陆家推却程家的盛情邀请没有喧宾夺主坐上主桌,但来给陆翊臣敬酒的人却只多不少。
陆家的船,谁都想搭,哪怕能得到一个小角落也已经足够。
瞧见陆翊臣盛情难却接连喝了好几杯,郁安夏伸手轻轻拉了下他的袖子。
陆翊臣侧头看过来,就瞧见一只白皙秀气的手正搭在自己袖扣,目光再往上,郁安夏给他夹了新鲜芦笋:“吃点菜,别光顾着喝酒。”
白皙的脸庞、轻吐的红唇,比酒更醉人。
陆翊臣脸色微醺,将酒杯放下,反手一握,把郁安夏的手包裹在掌心轻轻摩挲了两下。
厚实的掌心传来温暖的热度,郁安夏嘴角不自觉漾开笑。
主桌右侧,苏斯岩看到两人的互动,旁边程天晴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眸微眯,旋即却笑开,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苏斯岩收回视线。
程天晴没得到答案也不生气,视线又转到宴会厅门口的方向,停驻了好几秒方才挪开。
寿宴进行到一半,正是酒意酣盛之际,程家老寿星被众星拱月。
原本一派其乐融融之象,却在这时,宴会厅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宴会厅里的欢声笑语有一瞬的凝滞。
众人都朝门口看过去。
进来的女人高高瘦瘦,荷叶边黑白色礼裙,长得挺漂亮,脸上有精致的妆,显然精心打扮过。
罗映儿的突然闯入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寿宴,在场宾客没几个认识她,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郁安夏也同其他人一样,在听到动静时就看了过去,看到是罗映儿,她讶异之后,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这人是谁?哪家女儿?你认识吗?”
“不认识,好像咱们熟悉的人家也没这一号人物吧?长得倒是不错,这个时候才来,还特意打扮了,难道是程家哪位的私生女?”
罗映儿中途以这种方式闯进来程老夫人的寿宴,不明就里的人大多数都在往程家人身上联想。
惟有苏斯岩和杨萍,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程天晴父母是知道罗映儿这个人的,不满地看了眼未来女婿,程天晴父亲向保镖招手,示意他们把人扔出去。
谁知,罗映儿却快了一步,直接避开了保镖快步走到主桌前,然后二话不说便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程老夫人有些茫然地朝周围儿子女儿们看了看:“这孩子是谁呀?”
她也想岔了,以为是自家哪个儿女在外面风流留下来的种,不然怎么一进来就朝她跪下了?
忙吩咐身边阿姨,让去把人扶起来再说。
罗映儿避开来扶她的阿姨,哭得泪雨婆娑:“老夫人,我求求你,你大发慈悲,让你孙女放过我可怜的孩子,不要抢走她父亲好不好?我跟斯岩孩子都有了,他本来就答应了要娶我的。你让你孙女不要抢我的丈夫好不好?”
程老夫人年纪虽然大了,但斯岩这个名字还是记得了。
当即脸色一沉,把筷子拍到桌上,看向程天晴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让这种事情闹到了她的寿宴上,还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
这里头都是茗江市上层圈子里数得上名的人物,程家这次的脸是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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