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嬴政+大汉天子]_云过是非【完结+番外】(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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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兀自伫立在殿上,突听钟音大起,刘彻走到殿门口,道:“这是什么声音。”

  就见一个内侍从远处跑来,连滚带爬的跪下来,磕头道:“陛下,陛下!”

  刘彻道:“为何敲钟?”

  内侍连忙懂啊:“陛下,这是哀声,皇太后……驾崩了。”

  刘彻猛地一踉跄,内侍赶忙来扶,却被刘彻甩开,王太后驾崩了,说实在的,在太皇太后没走之前,刘彻和王太后的感qíng还是比较深笃的,只是太皇太后一走,王太后的专权就变得变本加厉,这让刘彻身为一个帝王,是忍受不了的。

  刘彻只觉得自己对王太后的感qíng,被一点点的消磨没了,在这种时候,刘彻感受到的不是深深的哀戚,而是大受打击。

  王太后驾崩,那是国丧,如今正是打匈奴的当口,必然只能收兵作罢。再有就是,刘彻忽然觉得非常的无助,这个天下里,自己终于变成了孤家寡人。

  刘彻曾经还想过,亲qíng这种东西,在皇室里根本是不存在的,如果有一个人能伴随自己左右,一直下去,也未尝不好,那个人是陈阿娇,然后陈阿娇没有几年死了,刘彻有一顿以为那个人是陈蹻。

  陈蹻和当年的陈阿娇太像了,只不过这个人身为男子,对自己更加的冷漠疏离,刘彻心里想着,若是给他权利,给他银钱,或许他们会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一直走下去。

  但是刘彻想错了,那个人要的不是简简单单的权利,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刘彻给不起。

  刘彻望着远方良久,内侍就跪着,也不敢说话。

  刘彻终于叹了口气,道:“收兵,回京城。”

  刘彻回了京城,将嬴政下狱,但是对朝廷并没有公布太明确的罪名,甘泉宫里的兵变只字不提,卫青是谨慎的人,刘彻一个字不说,他也不会提。

  霍去病被送出了宫,刘彻给他造了宅邸,其实就是圈禁,限制了霍去病的出入自由,外面有重兵把守,除了卫青,其他人进不去,也出不来。

  刘彻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他从梦中惊醒,额角还带着冷汗,又梦到嬴政要杀死自己,刘彻觉得不安稳,但是如果真的要杀了嬴政,他心里却始终下不去这个手。

  刘彻坐起身来,让内侍给自己穿好衣服,起驾到椒房殿去。

  卫子夫已经睡下了,听说皇上来了,赶忙跑起来,让侍女给自己梳妆打扮一下,皇上这么晚来了,必然是要让自己侍寝,卫子夫欣喜的厉害。

  刘彻走进来,卫子夫跪在地上,盈盈的刘彻行礼,刘彻却没有看她,而是直接往里走,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卫子夫一样。

  卫子夫心里有些发凉,不过还是自己站起身来,跟着刘彻往里走,柔声笑道:“皇上这么晚了,还没有歇息么,真是日理万机。”

  刘彻却像没听见一样,眼睛扫着椒房殿的摆设,椒房殿里的东西摆设全都没有动样子,和当年陈皇后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刘彻伸手轻轻摸着桌案,心里突然有些感慨,原来自己思念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刘彻闭起眼睛来,手放在桌案上,似乎以往的种种都在眼前滑过,那些深入腠理的记忆。

  刘彻想过很多遍,如果陈阿娇还活着,但是他决计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皇上?”

  卫子夫看见刘彻闭目坐着,一动也不动,还以为睡着了,伸手轻轻的摇了摇他。

  刘彻却猛地睁开眼睛,长身而起,突然向殿外走去,卫子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看着刘彻大步走出了椒房殿。

  刘彻出了椒房殿,并没有回去寝宫,而是让内侍备马车,他要出宫去。

  大半夜的刘彻让侍卫打开宫门,御驾往廷尉署去,廷尉署里正好是张汤在值夜,见到刘彻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行礼。

  刘彻只是冷着脸,道:“丞相呢。”

  张汤道:“陛下,这边请。”

  张汤弓着腰,引着刘彻往牢里去,嬴政关押的地方很靠里,越走越冷清,空气有些cháo湿,牢里点着火盆,火光一跳一跳的忽明忽暗,光线十分的黯淡。

  刘彻还未走近,就看到嬴政闭着眼睛,手脚虽然被锁着链子,却正襟坐在地上,虽然是坐在牢里,但是嬴政的样子却不像是坐牢,也不知是不是刘彻已经知道了对方就是嬴政的缘故,刘彻总觉得,即使是阶下囚,那个人的身上也透露着王者的气势。

  刘彻走过去,让张汤打开牢门,张汤自然连忙应声,将牢门打开,刘彻走进去,嬴政确实正襟坐着无疑,但是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嘴角似乎还有血痕,因为光线太暗,刘彻方才都没看见。

  刘彻心中“咯噔”一声,不知为何,看着嬴政这幅样子,心中一阵阵的发紧,一阵阵的发疼,他不想再去挂念他,但是无端的不能释怀。

  刘彻转头盯着张汤,道:“谁让用刑了?”

  张汤吓得跪下来,直打哆嗦,嬴政是刘彻眼前的红人,但是伴君如伴虎,一招下狱足以证明皇帝翻脸比变天还快。

  张汤在刘彻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及嬴政,张汤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所以就格外的小心谨慎。

  张汤磕头道:“陛下饶命啊,这是……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皇后?”

  张汤点头道:“卑臣不敢有一句谎话,皇后……皇后娘娘似乎很……很记恨隆虑侯,让牢卒招呼招呼隆虑侯……卑臣……卑臣只是一个小小的廷尉,也不能不听皇后娘娘的话啊,卑臣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嬴政这个时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笑起来有些冷漠,道:“刘彻,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嘘长问短?”

  张汤一听嬴政直呼皇帝的名讳,吓得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一声,生怕连累了自己。

  刘彻低头盯着嬴政看了一眼,挥了挥手,示意让张汤出去。

  张汤如获大释,垂着头连忙退了出去。

  刘彻等张汤走了,才走过去,突然弯下了腰,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嬴政嘴角边的血痕。

  嬴政冷笑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动,道:“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还是说你想羞rǔ我?”

  刘彻手一僵,直起身来,语气很冷漠,道:“你该服输了,如今你在牢里,霍去病被圈禁在府邸里……霍去病是被你拖累的,你就没有丝毫的悔悟么?”

  嬴政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来,面容依旧镇定,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但是,刘彻,你除了运气好,怎么和我比?”

  刘彻俯身下来,掐住嬴政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眼睛盯着嬴政的眼睛,刚想要说一些狠话,却猛地被嬴政的眼神触动了,他的眼神掩藏的非常好,但是刘彻也是帝王,他能明白那种深深的绝望,因为他也曾经如此绝望过,当年孤助无力,还是嬴政将他从绝望里拉了出来,而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彻心里一紧,不禁有些软了,道:“既然知道自己输了,还和朕较劲?”

  嬴政被他这样一弄,被迫抬起头来,牵动了伤口,不禁嘴唇哆嗦了一下,生硬的将闷哼吞了回去。

  刘彻看着他倔qiáng的样子,心里终于忍不下,叹了口气,松开了手,自己展袖坐在了嬴政的面前。

  嬴政却不去看他,只是冷笑一声,复又闭上眼睛,口气有些讥讽,道:“刘彻,我真是不明白你。”

  他虽然没有明说,不明白什么,但是刘彻已经听懂了,嬴政在讥讽他,为何还会留着自己。

  刘彻也想gān脆利落的杀了这个乱臣贼子,只不过那些深入腠理,深入骨血的记忆和感qíng,牵绊住了刘彻的决心。

  刘彻看着他闭目而坐,几日不见脸色就有些苍白,嘴角蜿蜒着血迹,嘴唇上有些血痕,挂在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些意外的诡异,和旖旎。

  嬴政的脸颊上有一道血痕,就算在这种黯淡的光线下,也似乎非常的扎眼。

  刘彻心里一阵猛跳,突然就有些发紧,他一手撑在地上,身子前探,嘴唇就落在嬴政脸颊的血痕上。

  嬴政没想到他会突然亲自己,尤其还是在这种地方,他全身一抖,猛地睁大了眼睛,一时掩藏不好的诧异、震惊、愤怒、绝望和复杂,统统显露了出来。

  刘彻也震惊于自己的举动,不可否认的,他心中一刹那有些心疼,刘彻本想赶紧坐直身子,但是当他看到嬴政的眼神的时候,心中就像被人狠狠砸了一击。

  刘彻一手撑着地,另一手突然伸过去,托住嬴政的后脑,刘彻的亲吻从脸颊转而滑到唇角,细细的舔吻着嬴政嘴角上的血迹。

  嬴政猛地挣扎起来,但是被刘彻托着后脑,嘴唇上一阵苏麻的温热湿濡,让他全身一震,身体食髓知味,早就习惯了刘彻的挑拨和动作。

  刘彻能感觉到嬴政的颤抖,嬴政双手抬起来抓住自己的肩膀,扣在手上的铁链,随着嬴政过不可抑制的颤抖,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这种轻微的撞击声,似乎将两个人的快感都放大了。

  刘彻借着嬴政身上无力,猛地往前一压,将嬴政按到在地上,随即加深了亲吻,狠狠的研磨着对方的嘴唇,描摹着对方的唇线,用舌尖撩拨着对方敏感的感官。

  嬴政身子一震猛颤,身上的伤口虽然被衣服遮住了,但是被刘彻这样一压,听得他冷汗都冒下来,疼痛驱散了一下快感,让嬴政有些清醒,舌尖儿被刘彻撩拨着纠缠着,嬴政突然回应起来,刘彻感觉到他的回应,却猛地舌尖儿一痛。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来,刘彻被咬的嘴里都是腥甜的血腥味,嬴政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的非常明显,衬着挺拔jīng瘦的身形。

  嬴政的嘴边儿也有些鲜红的血迹,看起来是刘彻的血,因为激烈的亲吻反而沾染在了嬴政的嘴唇上。

  刘彻低着头,居高凌下的俯视着嬴政,眯起了眼睛。

  嬴政想要起身,只是一曲腿,不小心碰到了刘彻已经抬头的下面,嬴政听着对方因为自己触碰,而不可抑制的闷哼声,登时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嬴政全身放松的躺在地上,曲起腿来,用膝盖晃动着,轻轻摩挲着刘彻的下面,他明显的感觉到刘彻的变化,连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刘彻的眼神有些发沉,嬴政抬着腰,屈膝腿来,晃动着腿磨蹭自己的下面,宽大的衣服掀起一个角儿,一截jīng瘦的腰身露在外面,腰身也随着膝盖的晃动,不可抑制的轻轻摇动着,意外的让人觉得旖旎,扣在脚踝上的链子随着晃动而轻微的撞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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