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嬴政+大汉天子]_云过是非【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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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后见皇上根本没有要听自己的意思,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了,以防皇上对自己起疑心,只得不了了之。

  第二日刘彻就封了河间王翁主刘芳为公主,准备远嫁匈奴。

  刘芳没有办法,和自己父亲河间王跑到太皇太后的东宫去哭,想让太皇太后念点儿旧qíng,随便打发个宫女嫁出去。

  他们哪知道,老太太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光是和蔼和亲是远远不行的,还要够狠心,够手腕。

  太皇太后这些日子身子明显不好,被他们这一哭闹,心里头就更是烦躁,气的险些晕过去,一帮御医被急传到东宫请脉,折腾了好一阵子,河间王也不敢让自己女儿哭了,就怕刘芳继续哭,不但仍然要出嫁,反而会害了自己。

  刘彻派了大行令王恢带着队伍护送公主出嫁,王恢出使过几次匈奴,很会说话,对应付匈奴人还很在行。

  更主要的是,王恢是难得的主战派,主张对匈奴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道大汉的厉害,才不会连年进犯,战争才是维持和平的最好方法。

  这中想法简直是说到了刘彻的心坎里,在这种局面之下,王恢无疑是辽源的星星之火,一下子得到了刘彻的重用。

  刘彻这次派王恢出使匈奴,也正是让他去摸摸匈奴人的底儿,看看匈奴人是什么意思,好准备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合适派兵才是最好的。

  田蚡虽然不做太尉,但是仍然面见刘彻,道:“皇上,王恢不是做大事的人,不可重用啊!”

  刘彻一听便笑了,道:“舅舅,您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有个人支持朕打匈奴,你就跑来告诉朕,他不是做大事的人,难道要那些缩头鼠辈来做大事么?”

  田蚡有些出冷汗,道:“卑臣绝不是这个意思,卑臣对王恢没有任何承建,只是觉得王恢虽然主战,但不是应该委以重任的人。”

  刘彻只是冷笑,田蚡看他心意已决,总不能为了劝谏就毁了自己吧,于是改了口,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彻看他“能屈能伸”的态度就十分不顺眼,田蚡和韩安国是很明显的主和派,平日里以他二人为首,只要有主战派的苗头,都会被田蚡压制下去。

  这让刘彻早就不高兴了,如今田蚡又自己撞上来,刘彻不骂他还能留着他么。

  刘彻在厢房批奏章有些累了,就站起身来,准备去看看儿子。

  他到椒房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隐隐的哭声,其实这已经习以为常了,刘彻每次过来,只要儿子是嬴政抱着,一定会哭个没完没了的。

  刘彻走进去,就听小皇子一会儿哭一会儿乐,刚乐了一下就又开始哇哇大哭,刘彻往里面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一下没忍住,就乐了出来。

  楚服站在旁边,也憋着笑,是笑也不好,不笑又憋得难受。

  只见嬴政站在chuáng榻边,双手抱着臂,眼睛注视着chuáng榻上那个小小的孩子,孩子一边摆着小ròu手小ròu腿,一边gān嚎,现在小包子发展到哭闹已经不流眼泪了,每次都是张开嘴嚎两嗓子。

  嬴政就那么一脸纠结的盯着chuáng榻,小包子嚎一嗓子睁眼看嬴政一会儿,然后水亮亮的眼睛一眯,又开始嚎哭。

  这样子把刘彻也逗笑了,刘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嬴政,道:“这是gān什么呢?”

  嬴政被小包子烦的根本没注意到刘彻揽着自己的要揩油,只是很烦躁的,gān巴巴的道:“瞧他能哭到什么时候。”

  刘彻低下头来,亲了亲嬴政的耳根子,笑道:“你跟孩子做什么一般计较,叫rǔ母来哄好了就得了。”

  说着看了楚服一眼,楚服立马转身出去,很快rǔ母就过来了,把小祖宗抱起来哄了好一会儿。

  小包子似乎非常粘嬴政,但是嬴政只要一把他抱起来他就开始哭,但又不是像真的哭,就像有意gān嚎一样,弄得嬴政忍无可忍,但是也束手无策。

  rǔ母将小皇子哄好了,这才又放回chuáng榻上,退了下去。

  刘彻看儿子乖乖的躺着,大眼睛转啊转,左看看右看看,不一会儿似乎累了,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刘彻看够了儿子,这才坐下来,道:“今日田蚡竟然来找朕,说王恢不是成大事的料,不让朕重用他,田蚡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自己是朕的舅舅,你还记得那次田蚡管朕要地的事儿么,还是阿娇姐姐你撅了他一句。”

  嬴政听了刘彻的抱怨,不禁轻笑了一下,道:“还真让田蚡说着了,王恢确实不是成大事的料儿。”

  刘彻听了有些惊讶,道:“你竟然和田蚡一个意思?”

  嬴政道:“田蚡虽然一直靠着王太后的关系,但是不得不说,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尤其是在识人这一点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王恢虽然是主战派,但是他没有行军打仗的魄力,这也是为何田蚡说他不能被重用。”

  刘彻听着也觉得有点道理,王恢和严助也算是一个样子的,虽然都有大报复,但真材实料只在嘴皮子上,能做智囊和辩才。

  嬴政说到这里,忽然冷笑了一声,道:“不过田蚡这时候来找皇上,恐怕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是估摸着武安侯混不下去了,想给皇上出谋划策,好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

  “混不下去了?”刘彻笑道:“这满朝上下,还有能让武安侯混不下去的能人异士?朕可要拜访拜访。”

  嬴政道:“不是别人,正是太皇太后。”

  “老太太?”

  嬴政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背对着刘彻,道:“有些事qíng,不是我这样的人能说的出口的,毕竟这是皇上的家务事,我也不便cha嘴,说出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只能提点陛下一下,太皇太后因为小皇子的事qíng,想要田蚡好看,田蚡其实也只是个待罪羊而已,关键是田蚡身后的那个人,太皇太后也不好动。”

  刘彻当下有些僵硬,迟疑道:“阿娇姐姐说这话,可有根据么?”

  嬴政转过身来,笑道:“并没有什么根据,所以我才不便说什么,就算有根据,拿出来又有什么用呢,百事孝为先,连太皇太后也知道,没有用的……我也并不是想让皇上去质问谁,只想告诉皇上,心理有个底儿才好。”

  嬴政说着,抬头看着刘彻的眼睛,唇角仍然挂着笑意,让刘彻觉得有些高深莫测,嬴政接着道:“毕竟……皇上也早就开始起疑了不是么?不然也不会叫主父偃他们做那篇皇太子赋,是不是?”

  刘彻听到这里,心里都一震,他确实早就开始怀疑了,从这次阿娇早产的事qíng开始怀疑的,因为只要想一想,就很简单明了的知道,谁才能从这件事qíng上受益。

  答案非常好猜,那就是王太后……

  刘彻并不是那个天真空有一腔抱负的少年太子了,现在他已经历经了变革失败,历经了老师自杀狱中,历经了太皇太后给他铺设的重重磨难,就算刘彻还没有完全的出师,但终极比之前沉稳了太多。

  刘彻很聪明,一点就透,就算他从来没想过要怀疑自己的母亲,这次也不得不去怀疑王太后了。

  所以那日他才特意当着自己的母亲面前,说给刚出生的小皇子做了皇太子赋,就是想看看王太后的反应。

  正如嬴政说的,刘彻不可能跟自己的母亲撕破脸皮,甚至去给自己的母亲治罪,这简直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太皇太后都拿王太后没辙,他又能怎么样。

  刘彻想着,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母亲贤良淑德,没成想,反而给自己下了这么狠的一个绊儿。

  刘彻走过去,让嬴政坐下来,道:“这件事……朕确实已经知道了,朕心里有分寸,你放心罢。”

  这件事qíng一旦挑明,刘彻就不得不去想,心里有些不顺,好在儿子倒是很“善解人意”,又哭又笑的,弄得嬴政一脸的纠结,让刘彻看了心qíng立马大好。

  刘彻在椒房殿待到了下午才起身要走,卫青突然急匆匆的闯进来,他一向是最注意规矩的,眼下却有些失态,见了刘彻,连跪都忘记跪了,喉头滚动了一下,似乎说的有些艰难,道:“陛下,匈奴人杀了刘芳公主。”

  刘彻一听,顿时一口怒气冲了上来,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卫青道:“具体卑将也不知道,大行令王恢还没有回来,只是接到了急报,说刘芳公主不知为何惹恼了匈奴人,已经……被杀了。”

  刘彻有些怒不可遏,他本身就不想和亲的,这在他心里是一种不能磨灭的屈rǔ,但是现在眼下没有实力和匈奴人抗衡,才委曲求全的和亲,选一个公主嫁过去,结果匈奴人反而这么猖狂,就算刘芳犯了什么过错,但她代表的是大汉,也不能说杀就杀。

  刘彻道:“传三公,朕要廷议,好啊……这就是主和!”

  刘彻还没有出椒房殿,忽然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噗通”就跪下来,哭道:“皇上……皇上,太皇太后请您速去东宫一趟……太皇太后,说……说想见您一面。”

  这些日子老太太身子不好,天天用药吊着,刘彻也是知道的,昨日御医还来告诉自己,太皇太后的身子似乎好了不少,也能出去走动了,结果现在心里“咯噔”一声,“太皇太后怎么了?”

  侍女一边哭一边摇头,道:“太皇太后自己说的,怕……怕是不行了……”

  第42章去世

  刘彻再也来不及去管匈奴的事,大步出了椒房殿,上了车驾,命人往东宫去。

  嬴政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一些震惊,太皇太后虽然已经不掌握兵权,但是在这个朝廷里,老太太咳嗽一声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况且窦家的势力那么大,都全是仰仗老太太撑起来的,如果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挺不过这关,窦家可就大不如以前了。

  而且王太后这么针对自己,也全赖太皇太后还尚在,王太后才得以收敛一点儿,若太皇太后一去世,嬴政知道,自己的日子恐怕比之前要难过的多。

  嬴政看着躺在chuáng上,还什么也听不懂的小皇子,想了一会儿,才对楚服道:“去备车,我要去东宫一趟,小皇子jiāo给rǔ母带着。”

  “诺。”

  楚服应了一声赶紧去叫人备车。

  刘彻到了东宫的时候,殿门外已经跪了好多人,大多数是宫里头的女眷,要不然就是窦家的人,或者是太皇太后同乡的人,就连自己的母亲王太后也跪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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