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压在楼梯,后背被木质阶梯咯得生疼,方兰生裤子褪到脚腕,两只手被压上头顶台阶,一条腿从裤腿里抽出来被钳制着分开,百里屠苏闷头堵着他的唇,下身在下面猛地突入。
这个楼梯的拐角很窄,客栈本就小,穷得要命。木头脸一用力,方兰生身下的台阶都跟着摇得嘎吱嘎吱得响,响得方兰生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被木头脸吻得又只能自己咽下去。身体在台阶上一耸一耸,本就青青紫紫的皮ròu更是饱经折磨,方兰生皱紧了眉头,他不敢出声,只敢在木头脸亲吻的间隙喘着气挣扎。
木头脸……怎么回事……这才什么时辰!!
混……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
双手被按得不能动,一条腿被木头脸膝盖压着,另一条腿光luǒ着被拉着贴着墙壁大大掰开,百里屠苏的那东西在他体内涨得巨大,每一下都撞到方兰生不能更深的地方,方兰生苍白着脸不住摇头,木头脸每cha一下他的喉咙里就发出难耐的呜咽声。
窄小的楼梯里喘息连连,夜里客栈无人,原本寂静得要命,而现在整个楼内却奇怪地充斥着极有频率的吱呀声,声音很小,却连续不断,充斥在方兰生耳中,简直要令他发疯。
这时哪怕只有一个人醒来都能听见这深夜里的异响,同样的,当木头脸逐渐加快速度时,方兰生忽然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回音――
似从天而降,那钝响从耳边传来,方兰生的头正被压在台阶上,耳朵紧紧贴着阶面,轻而易举就能听见从楼上传来的脚踩台阶的声音。
不……木头脸……木头脸!!
方兰生只愣了一秒,神智却转瞬被木头脸最后特别用力的几下夺了去,飞快的抽cha重重落在那最后一下,滚烫的液体登时she入甬道深处,被反复摩擦的皮ròu蓦地撞在台阶的边缘,方兰生头发散乱在老旧的楼梯上,他重重喘着气,手脚终于失去了桎梏而重重落下,微睁着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颤抖的身体因为被she入而控制不住地蜷起,百里屠苏低喘着气伏在他身上,一双手探进他衣里不住摸索。
“木……头……”方兰生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他说什么木头脸都听不懂,楼上正有人朝这里走,无力的身体地被木头脸搂在胸前抱着,方兰生伸手遮着眼睛,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正在不知所措时,木头脸的手忽然从衣里摸到他被磨出了血的后背。
“唔……”方兰生反shexing地低吸一口气,木头脸动作一停,他低头看着方兰生紧皱的眉头,沉默了片刻,他抬头看着周围狭窄的楼梯,怔忡两秒,随即起身,一个用力将方兰生从地上横抱起来。
迈着大步走上楼梯,就在百里屠苏转身走出楼梯时,楼上一位客人正穿着睡袍手握着灯笼战战兢兢地走下楼。
将人放在chuáng上,伸手剥去他身上衣物,方兰生一副并不qiáng壮的身体登时全部bào露在百里屠苏面前。面朝下趴着,方兰生还闭着眼睛一口口顺着气,他双手蜷在身前,月光从窗外she入,正好洒在他印着一条条淤痕的后背上――苍白的皮肤上布满因为xing事而生的汗珠,在夜色里晶莹剔透。从肩膀到腰间一个下滑的弧线,到腰臀又轻轻扬起,并起的腿间有淋淋沥沥的白色污迹,两条弯起的腿上更是伤痕累累,青紫一片。木头脸站在chuáng边看着,一时间是连他那点本能都给忘了。
方兰生是地道的富家子弟,从小念书,身上那点肌ròu也是后来才发育了些,百里屠苏像抱着个宝贝一样把他从chuáng上抱起来,碰也不敢乱碰,可那硬起的大家伙却受不住,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把方兰生抱在怀里,顶开他那紧闭的腿间就cha了进去。
方兰生疼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脑子里晕晕乎乎,想起女妖怪今天给他的那跌打止痛膏幸好还留着。木头脸忍着想不用力,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方兰生挂在他身上一dàng一dàng,湿润的眼睛半睁着贴在木头脸的脖子,身体的疼痛也渐渐被遮掩了下去。
木头脸的东西she进去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顶在方兰生那处最敏感的地方,方兰生双手双脚一时间紧紧巴住木头脸的身体,弯着像个笨拙的蚕蛹,木头脸脱力似地俯身将他压在chuáng上,他全身衣物还好端端地穿着,只裤子松了一个边,露出那东西还cha在身下这光luǒ着全身的家伙腿间。
方兰生低喘着气躺在chuáng上,他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无力得动弹不得,脑子渐渐恢复神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那地方已经被清洗过了,自己躺在chuáng上,木头脸还在低头亲他,像狮子亲吻受伤孩子的伤口,木头脸小心地对待着方兰生额头红红肿肿的一块,方兰生睁开眼,只能看见木头脸脖子上的羽毛项圈在自己眼前一dàng一dàng。
方兰生在这种qíng况下睡着了,他半夜在梦中想转身,还未转过去,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刺痛。他没醒,伸手过去想摸摸生疼的头顶,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又睡着了。
当百里屠苏第二天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裹着被子的方兰生照例躺在他怀里,头发凌乱的脑袋扎在他胸前,一条光luǒ的胳膊更从被窝里朝他伸过来,五根白净的手指牢牢握住了他脖子上的羽毛项圈。
一直到后来,很多年后,百里屠苏还能记得眼前这一幕。往日里百里屠苏总是醒了就跑,现如今他却无法脱身。
僵硬片刻,悄悄松开了自己隔着被子环住他腰的手,他镇定地低头看着方兰生的头顶,用右手一根根掰开方兰生握在他项圈上的手指。
其实他也握得不是特别紧,一掰就开,当五根手指都掰开,百里屠苏松了口气似地握着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放回那人自己身边,孰知等手拉起来他整个人就吓了一跳。
那手心下的项圈上竟紧紧纠缠着一层头发,而方兰生正因为那几根头发被纠缠住,睡觉时几乎将脸埋进了百里屠苏胸前――
怦!怦!怦!
那张总是露出不屑或是委屈表qíng的面孔就这么紧紧贴在自己身前,百里屠苏几乎能听到从自己胸膛里隐隐传来的愈加震耳yù聋的心跳声,他的喉结在无声中动了动,右手手心里还握着方兰生的手背,他瞪着眼睛看着这缩在自己身前的人,全然一副僵硬。
方兰生在这时醒了过来。
他怔怔想要抬头,一抬头就被头发扯得闷哼一声。
“……怎么回事?”他闷声问,声音还带着些gān哑,他抬眼看去,看到木头脸也在低头看着他,心中一惊,他顿时又低下头来。
怎、怎么回事……这木头脸怎么还在这里!
方兰生这是彻底清醒了:木头脸醒了,醒了怎么还不走!
百里屠苏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他的项圈上还紧紧缠绕着方兰生的头发,脑袋里更全然被对方这个靠在他怀里的动作占满。
这两人从未经历过这种画面,清晨在一张chuáng上醒来,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对视,特别是现在方兰生还全身酸软着不能动,一只手还被木头脸握在手心里。
“我……”百里屠苏忽然开口,他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犹豫不决。
“我是……又在梦游……还是……”
“还是我……昨夜……”
他话没说完,方兰生反shexing地着急抬头,“梦游――!”
他一不慎扯了头发,疼得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圈圈,差点就掉了下来。
*
百里屠苏松开他的手,方兰生也在一瞬间抽回手去。抬不起头,他只能缩着脑袋等着木头脸慢慢将那项圈上的头发解下来。
……这木头脸当真笨急!亲就亲了,怎么能把头发缠上去!
方兰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侧重点偏得可怕,只皱着眉头埋怨。百里屠苏则坐在chuáng边,那羽毛项圈已经从脖颈间解下来,现在正挂在方兰生乱翘的头发上,百里屠苏伸手小心解着上面缠着的头发,僵硬的眼神偶尔一侧,就能看见方兰生正躺在chuáng上眨巴着眼睛瞅他。
百里屠苏当即收回目光,他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
方兰生则脑袋发昏,他躺在一团厚厚的棉被里,睡觉时不觉得,这醒来了真要被热死了。
一张脸都热得通红,方兰生丝毫没觉察到自己望着木头脸的眼神都发直了。
“闭眼。”百里屠苏忽然说。
方兰生眨眨眼睛,还未反应过来,百里屠苏伸手抓起他身上被子猛地向上一拽,登时把方兰生直瞅他的眼睛遮住了。
若当真是梦游,怎会如此荒谬……
百里屠低头便能看到那被扔在地上的衣裤,看到方兰生伸出来的光溜溜的胳膊,想也知道他该是又什么都没穿。
这让百里屠苏手上动作不自觉地用力。
他不傻,他就是不敢想下去。
当他把那项圈解下来捏在手里,抬头看着方兰生痛苦地伸手揉着脑袋,而方兰生也抬头看着他,当看到百里屠苏犹豫地站在chuáng前,弯下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方兰生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你、你……”他一把抢过自己的衣服,百里屠苏在chuáng前高高俯视着他。
一头乱翘的头发,下面还微微发红的脸颊,眼圈因为疲倦而发青,望着百里屠苏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紧张。
“看什么看,醒了还不快走……梦游起来,还没完了……”方兰生有些底气不足地扭过头。
百里屠苏紧紧握了握手里的项圈,他低下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门外,站在走廊上,百里屠苏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项圈,怎么觉得那头发解下来,却还有属于方兰生的什么东西缠绕在上面。
这像是一种被沾染的洁癖,或者是一种想象,百里屠苏默默低吸一口气,边沿着楼梯下楼边低头慢慢将那羽毛项圈戴回自己衣领间。
剩方兰生自己还躺在chuáng上,身体一动就疼得呲牙咧嘴,他拽过衣服又钻进被窝里飞快地穿起来,穿好了自个儿摸着自个儿伤痕累累的后背,无处发泄,只能又在心里气愤地骂了木头脸好多遍。
他一整天都没见到百里屠苏,在客栈问了问其他人,大家都不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晴雪正和红玉讨论着寻仙糙的事qíng,话语间谈及百里屠苏的身世,方兰生站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这些都是他从不知道的事。
还记得他们在江都,那个瑾娘说木头脸“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凶煞非常”。当时方兰生还气呼呼地纳闷,怎么有人上来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如今听风晴雪说起百里屠苏自小父母双亡,煞气入体,村子被屠的事,简直像在听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而百里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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